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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花雪月呼嘯 顏碎 4091 字 9個月前

唇齒交纏的一瞬,歌手又唱起那首宿命般的As Time Goes By。

“You must remember this

你一定還記得

A kiss is still a kiss

一個吻仍然是一個吻

A sigh is just a sigh”

歎息也隻是聲歎息

……

沈星鯉試探著撬開他的齒關。

沒有遭到半點阻攔,舌尖順利地滑了進去。

起初,鐘馥嶼隻是被動地承接,放任她靈活的軟舌探過來,在屬於他的領地裡自由梭巡。

片刻後,他終於失去耐性,反客為主,將一個充滿柔情的綿吻變得狂野而激烈。

陡然加劇的攻勢令沈星鯉難以招架,他掠奪式地擠壓著她胸腔裡的氧氣,把她變成一個快要溺水的人,隻能緊緊地抱住麵前這根浮木,迫切想要得到救贖。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放開她。

沈星鯉前額的劉海被細密的汗珠打濕,整個人脫力地攀在他身上。

太刺激了。

隻是一個吻,她卻淋漓得像是剛從海裡被撈上來,劫後餘生般大口呼吸。

她身上是一條交叉肩連衣裙,有點像《愛樂之城》的海報上,女主角穿著的那一件,飽和度極高的明黃色,襯得肌膚雪白。

夏季的衣衫輕薄,被汗珠打濕後服帖地黏在身上,裙下玲瓏的身體曲線儘現。

鐘馥嶼原本平靜無波的眼底此刻醞釀著一場風暴,再開口時,清冷的嗓音摻上了啞欲。

“還要繼續嗎?”他問。

她沒有說話,做了剛才就很想做的一件事,親吻他喉結上方的那顆小痣。甚至充滿好奇地,試著舔了一下。

這個舉動無疑是熄滅理智的那一道開關。

他捉住她的腕骨,一言不發地向外走。

拂麵的晚風催人清醒,可她還是堅定地選擇尾隨他,共赴一場春夜的綺夢。

藏藍的天幕上明月澄澄,是這場夢的見證者。

恍惚中,沈星鯉想起很早以前看過的一個故事,裡麵有段劇情。

男主角給女主角打電話,問她:“流蘇,你的窗戶裡看得見月亮麼?我這邊,窗子上麵吊下一枝藤花,擋住了一半。也許是玫瑰,也許不是。”

那男主角這樣問,是想到流蘇的房裡去看月亮的。

而今晚。

她會在他的房間裡看月亮。

……

鐘馥嶼住的是獨棟的彆墅套房,一樓四麵皆是寬幅的落地玻璃,戶外有一個恒溫的無邊泳池,延伸著連接天地。

沈星鯉隻來得及參觀了半秒,他已經把她按在門背後重新吻上來。

炙烈的體溫碾過軀體,燃出燎原的火焰。

情與欲順著他遊走的手指寸寸綻開,沈星鯉已經酥軟得站都站不穩,被他的手臂撈起來,整個人懸空掛在窄勁的腰間。

他退至沙發邊坐下,讓她保持著跨坐上方的姿勢,手引著她的纖指,從鎖骨撫至喉結。

“喜歡舔這裡,是嗎?”他微眯起眼眸,一字一頓地問。

沈星鯉已經被前所未有的體驗衝擊得頭腦空白,她目光迷迷離離地追隨著他,開口時卻隻能發出幾聲嬌軟的輕哼。

這樣的姿態輕易地激發出男人更多的占有欲。

鐘馥嶼收緊指節,指腹下泛著緋色的肌膚細膩而纖薄,輕易地被印上來自他的記號。

後半夜,沈星鯉雙手撐著玻璃幕牆,如願望見了窗外的月光。

夜色旖旎,明黃的倒影蕩漾在水麵,被風吹得一層層皺起。而她也似這池被攪動的澈水一般,隨著風的方向,搖曳曼舞。

……

日光從半敞的窗簾間漏進來,暖融融地灑在象神圖騰地毯上。

沈星鯉慢悠悠地睜開眼,陌生的房間陳設與酸軟的四肢都昭示著昨夜的一切並不是一場夢。

昨夜一道縱情的男人已經起了床,坐在窗邊看著手提電腦。衣冠楚楚的樣子,寬肩窄腰全藏在高級麵料下,變得清冷又禁欲。

沈星鯉眨了眨眼,隨思維一並清晰的,還有那些纏綿悱惻的畫麵。

染著情欲的眼眸,煽情的低喘,腰腹間的肌肉在緊繃中牽扯出好看的線條,蘊含著強有力的衝擊性。

那雙骨節分明的手遊走過的地方好像還在微微發燙。

沈星鯉不受控製地重溫著種種旖旎,臉驀地紅至耳根。

好不可思議。

她與她覬覦的男人不僅有了飛躍般的進展,還是實質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