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伴而行 ……(1 / 2)

此時無心已穿好衣袍,正遙遙地望著遠方,大風將他的白色長袍吹起,白淨的月光照在他的身上,倒卻有幾分仙氣。

“我看過一本書,上麵說世上有神人,腳踏雲霧,身著白衣,飲露吸風,能禦風千裡而行,與日月同老。說的就是他這樣的吧。”蕭瑟站在火堆旁,望著站在河邊的無心。

“確實如此,不過這神人著實邪了點。”蕭瑾站在蕭瑟旁邊道。

“我從沒見過他這樣的輕功,仿佛是真的禦風而行,而且跑了那麼久,卻不見半分疲態,真是不可思議。”雷無桀感慨道,無心帶著三個人飛奔了至少有三個時辰,一直從傍晚跑至深夜,卻不見他有半分的疲態。

蕭瑟苦笑:“我們身為人質,卻在這裡誇讚他。要是被他聽到,不知要作何感想了。”

蕭瑾笑了笑。沒再說話。

無心卻在此時忽然轉過頭來,一個起身竟已飄到了他們麵前,滿臉笑意:“三位小友可不是我的人質,在下剛才說了,想請三位與小僧去一個地方。”

蕭瑟冷笑:“馬車上那麼多人,你為何專挑我們三人。無非就是看中我們一個不會武功,一個又內傷未愈,一個又身負重傷罷了。”

“內傷未愈?”無心看向蕭瑾,快步來到蕭瑾麵前,拿起手腕。把起脈來。漸漸的,無心眉頭緊皺起來。望向蕭瑾,

蕭瑾用眼神示意無心不要說出來。

無心很識趣的沒有說。隻是點了幾個大穴說,“小友,你的內傷很快就能恢複了,不過近期不能出手。”

“至於你?”無心望了雷無桀一眼,笑道,“在下不才,願為施主效勞。”

雷無桀愣道:“你要替我療傷?”

無心微微點頭:“這一路還需要三位多有協助,療傷這點小事,何足掛齒?”

“我還是……”雷無桀望著無心一臉笑意,心中倒多了幾分怯意,不知這個滿身邪氣的和尚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無心卻一把拉過了雷無桀的手,腳尖微微一點,往後掠去,幾個起落竟已落到了河邊,他手指輕輕在雷無桀的肩膀、後背點了幾下,說道:“施主那日被白發仙的真氣所傷此刻那道真氣依然在施主的體內亂竄,施主若不運功倒好,若是一運功,兩道真氣在此內相衝,勢必傷上加傷。小僧這就用流轉之術將那道真氣逼出。”說罷,無心雙手抓住雷無桀的肩膀,一躍身竟踏著水浪往河流深處而去。

雷無桀嚇得驚呼起來:“我……我不會水啊!”

蕭瑟眉頭微皺,低聲驚呼:“世上……竟真有如此神奇的輕功?”

“是啊,簡直真的像在禦風而飛一樣”蕭瑾道

隻見無心抓著雷無桀在河流中踏浪而行,如履平地一般,直至踏至河中央之時,他忽然停下步伐,雙目緊閉,白色僧袍在風中狂舞,雷無桀隻感覺身體搖搖欲墜,仿佛隨時都要墜入河中。但是忽然間,他感覺一股真氣從無心的手掌中傳入他的身體,原本焦躁的心瞬間安靜了下來,他默默地閉上眼睛,聽著風與水浪的聲音,感覺心中澄明,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寧感覺。

“什麼功夫?既然能讓他人也淩波虛度。” 而在岸邊看著的蕭瑟,蕭瑾更是大驚,因為此刻無心已經收回了抓在雷無桀肩膀上的手,然而雷無桀卻渾然不知,閉著雙眼穩穩地站在河流之上。

無心的神色中竟也流露了幾分驚詫,他輕聲說道:“這與我無關,是他自己。”

“雷無桀自己?”蕭瑟疑惑道。

“老和尚說世間有人心有玲瓏,可與自然相和,倒真沒有騙我。”他猛地一揮長袖,隻見二人附近的河水慢慢地繼續旋轉起來,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雷無桀雙眼依然緊閉,額頭上卻已汗流不止,無心微微一笑,手指輕輕地在雷無桀額間一觸,輕聲念道:“破!”

隻見一道真氣順著無心的手指應聲而出,無心猛地往左邊一揮,竟擊起一道巨大的水柱,那水柱隨即傾瀉而下,無心一把抓住雷無桀的肩膀,再度急速地踏著河浪飄回了岸邊,他將雷無桀往蕭瑟身邊一推,得意地一揮長袍:“功成!還你了。”

雷無桀也在此時睜開了眼睛,長舒了一口氣。

“怎麼樣?”蕭瑟問他。

雷無桀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想了想說:“酥酥的,麻麻的,有點舒服。”

“內傷好了就好”蕭瑾笑道。

“雷門好歹是江湖大世家,怎麼就出了你這麼個小夯貨。”蕭瑟說

“那個叫夯(ben)貨,去聲,夯貨。”雷無桀手舞足蹈的糾正道。

“我樂意喊夯(hang)貨。夯貨。”蕭瑟轉身走了。而雷無桀也跟著繼續糾正道。

此時河邊隻剩下無心蕭瑾兩人了。

無心望向蕭瑾,“你內傷好不了是因為你的筋脈裡有一種奇毒在阻止內傷恢複。這種毒,好像隻在域外才有。況且連貌似什麼都知道的蕭老板都不知道你中毒。我很好奇。你怎麼會中這種毒。”

蕭瑾滿不在乎得笑了笑,看向無心“好奇會害死貓的,大師。”說完便朝著蕭瑟他們走去。

無心看著遠去的背影。笑著搖了搖頭。

另一邊

“原來無心是天外天大宗主,葉鼎之的兒子,押在北離的質子。”唐蓮驚訝道。

“正是”無禪道“十二年前,魔教發動戰亂。是為了顛覆北離皇權。當年的護國大將軍琅琊王帶領北離三軍。天啟四守衛。聯合整個江湖的勢力,這才打退了魔教。葉鼎之死的時候,無心才五歲。如今十二年的鎖山河之約期限已到。天外天也要將無心這個少主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