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無桀 “蕭瑟,你跟剛才那個人認識啊,我聽你們倆說話,我怎麼聽得雲裡霧裡的,聽他的意思你之前還在天啟城做過官呢,後來又被罷官了,為什麼啊,你還說你有個弟弟,怎麼回事?你說句話啊?”雷無桀纏著蕭瑟問東問西。
無心看著蕭瑾意味不明笑。蕭瑾仿佛聽到了無心的嘲笑。瞪了無心一眼心道“笑什麼笑,不會輕功很好笑嘛。又不是我的錯。誰能想到當年被稱天才的人,唯獨飛不起來。小時候沒少被蕭瑟笑。現在又要被無心笑。還好雷無桀不知道。要不然能被他嘲笑死。”
蕭瑟不耐煩道“這麼多問題我回答那個?”然後問無心“你剛剛明明能解決他們三個。為什麼不出手。”
無心笑了笑“怎麼能妄動殺念呢。”
“他們要是發現被騙了一定會追回來,我們趕緊走吧。”說完拉著蕭瑾走了。
“說的對,我們還是快去於師國吧。”無心跟上
“哎哎,你們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蕭瑟,為什麼呀。”雷無桀道。腳步也不落下。
——於師國 大梵音寺
這寺名雖然起得霸氣,並且身為於師國的國寺,光論大小,的確能與雲林、白馬等天下名寺相差無比,可是論氣派就差了許多。如今天子信奉佛教,中原大寺的香客可謂是絡繹不絕,然而西域佛教卻講究苦行,飯不能吃飽,衣服不能穿暖,唯有苦行,才能獲大功德。這大梵音便擔得起一個“苦”字,莫說如中原大寺般的金碧輝煌,簡直就像是蒙了一層土,破敗的像是隨時就要倒一般。
而在這破敗的寺廟門口卻出現了一頂轎子,還是一頂金鼎的轎子,轎子上還紋著一隻金色的神鳥大風,栩栩如生,仿佛立刻要騰雲飛起一般。轎子由四個身形魁偉的壯漢扛著,而走在前麵的兩個卻都是麵如冠玉,身形瘦削,腰間掛著一柄精致的配劍。為左邊的年紀更輕些。
“靈均,他到哪啦?”轎子裡的人問道。
“師父據探子回報,前些日子他從美人莊裡逃脫。路上還遭遇了西域最凶狠的馬賊,製造了一些混亂,就不知去向了。”右邊的少年答道。
“他應該是在來這的路上。”轎子裡的人笑道。
“但是……”靈均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了。
轎子裡的人愣了一下,“說下去。”
“他卻不是一個人。”靈均說道。
“哦?”轎子裡的人語氣中又多了幾分笑意,“唐蓮也在?竟然被說服了。”
“不是唐蓮,是一個姑娘和兩個少年,一個身著紅衣,一個是客棧老板,還有一個據說是未來的客棧老板娘。不過那老板娘手裡有一把琵琶很奇怪。暫時還不確定他們的身份。”靈均如實答道。
“不過師父你是怎麼料到他會來這大梵音寺的?”靈均忽然想到這個事,出發時師父便說去於闐國大梵音寺,似乎對一切了若指掌。
“他要來這裡找一個人。”轎中人說道。
——另一邊
“無心啊,你要來這於師國,沒錢的話,我蕭瑟可以借給你。大不了以後加倍奉還就是,當然,若實在沒有錢,秘籍拿來充數不是不行。不過你若是不認識路的話,那我就愛莫能助了。如果我們三人是識路的人,就不會遇到你了。”蕭瑟一副不打算走下去的樣子。
蕭瑾無奈的笑了笑,雷無桀沒心沒肺的在小攤子上看看這看看那的。
無心目光駐留在一位身著僧袍卻無戒疤的男人。隻見他捧起酒壇喝得爛醉如泥 。無心眉頭微皺,看著那人的眼神有幾分奇怪,奇怪的完全不像他自己。
蕭瑟順著無心的目光也看到了那人。“彆看了他,他不是和尚。帶不了你去大梵音寺。”
無心卻向那人走去。
“這人海量啊” 雷無桀逛完也看到了那人。
蕭瑟搖了搖頭道“這壺酒在我們雪落山莊,也能值個三二兩銀子”
“二三兩銀子,那得買多少老糟燒啊”雷無桀驚道。
“我覺得無心看那人的眼神不對。”蕭瑾道。
此時的無心確定了那人似的。“找到了。”
不遠處突然金光閃爍,隻見那才爛醉如泥的人幾個踏步,便消失在原地。
“高手啊!”雷無桀驚歎道,他心想這一趟江湖真是沒有白走,感覺這江湖上的高手就跟不要錢似的,這大街上隨便拉一個喝酒的和尚都有這樣的身法。
無心也一步跟了上去。
“楞著乾什麼?跑嗎?”蕭瑟道
雷無桀想了想,猛地點了點頭:“跑!”說完也一個躍身飛到了屋頂之上,追著那兩人而去。氣得趕上來的蕭瑟蕭瑾在身後大罵:“白癡!我不是問你要不要跟他們比誰跑得快!我是問你要不要跑路開溜!”
但雷無桀卻已經跑得興起,之前因為重傷在身,隻能被無心拉著,現在終於痊愈了,早已忍耐不住要與無心一較高下了。若以他以前的輕功底子,肯定是無法追上的,但那天在河邊被無心的流轉之術敲打了幾下之後,雷無桀感覺自己的吐納、呼吸都遠比以前輕鬆了,幾個縱身之後,竟沒被無心他們甩下許多。
蕭瑟蕭瑾也隻能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