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大覺的招殺來,唐蓮及時救下了蕭瑾。
“唐蓮,你們雪月城為了魔教的餘孽也要出手嗎?!”大覺
唐蓮搖搖頭“大覺師父不要誤會,這是我個人行為,並不代表雪月城的立場,我覺得無心並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之徒還望大覺前輩能夠慈悲為懷,放過他吧。”
唐蓮懇求大覺掌門放過無心
“大覺師父,無心師弟他真的不是魔” 無禪
“你們這些人,正邪不分,我大覺為了鏟除魔教的餘孽,何罪之有”大覺身上光芒大聖。
司空千落“大覺師父,這魔教東征之時無心才五歲啊,當年的那些仇恨跟他又有什麼關係”
蕭瑟看出大覺禪師走火入魔“小心點,大覺狀態不對。”
“大覺入魔了。”蕭瑾肯定道
“你們這些魔教的餘孽,全部該死!葉鼎之!還我師尊的命來!他再次使用了金剛之體,強行吸收他師弟們的內力 。
眾人隻好迎上。
大覺禪師招招狠辣意欲置之死地,在場眾人全然不敵 。
“霜雪”蕭瑾禦劍抵擋。可本來就重傷未愈的蕭瑾怎麼會是入魔大覺的對手。一時間血氣上湧,這次再也忍不住這腥甜。蕭瑾無力的滑落在蕭瑟懷中
就在此時,一個白影掠過。
無心竟去抵抗大覺。趁其不備,使出一招類似化功大法的功夫“當年我父親率領天外天入侵中原,所造殺孽甚重,父債子償,也並不是沒有道理。我葉安世身為天外天少宗主,卻習得中原羅刹堂秘術,此事也
必須得有不交代,大覺掌門。你因我走火入魔,今日我便與你一同了卻這段因果吧”
“無心!你!”大覺
無心 “彆瞪我了,我也不知道這武功叫什麼名字,封皮被毀去了,我便自己起了個名字,叫做悲天憫人”
既然是自己父親犯下的錯,無心準備和他一同了卻。
雷無桀 “大覺的功力在消散。”
蕭瑾發現無心的功力消散的更快“不行,這樣下去,無心會出事的”可也無能為力。
無心一掌將大覺推了回去,大覺麵如死灰,那一身金色瞬間退去,原本變得高大的身形也變回了原樣,從新變成了那個蒼老瘦削的老僧,隻是比起之前,似乎更多了幾分枯敗之感。在他身後,那六位僧人已經悉數暈倒了過去,隻有他依然撐著一口氣,能夠勉強站著。
“大覺,你們幾十年的修為,我已儘數毀去了。”
“但你們佛門這羅刹堂三十二秘技,我也不會帶走一分!”無心說完後便吐出一口鮮血,雷無桀急忙上前扶住他。
“化去了自己的一身功力?這又何苦,你分明有其他的方法。”蕭瑟扶著蕭瑾也走上前,望著無心。
無心笑了笑:“不化去這一身魔功,怕是這些老和尚真的要拚了老命也不讓我走。”
蕭瑟想說些什麼,但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說出口。
“想說什麼?”無心問。
蕭瑟笑了笑:“悲天憫人,這次的這個名字,取得不錯。”
“一直都不錯好不好。”無心笑。
“鬼才信你,”蕭瑾笑道。
“剛才那麼護著我,瑾小友,我可是會誤會你看上我的。”無心道。
“不正經的和尚”蕭瑾笑了。
雷無桀望著那邊麵色枯敗的大覺,問道:“大師,這架也打了,無心的功夫也沒了,這路也該讓開了吧?”
大覺禪師搖頭歎道:“謝無心師侄救命之恩。”
“說到底,你也是忘憂老和尚的故人,我又怎麼能見死不救呢,隻是可惜了大師這一身修為,還望大師恕罪”
大覺“可笑啊,我大覺修煉伏魔神通這麼多年,卻伏不住自己的心魔 ”
無禪“這世上本沒有魔,當伏的本就是自己的心魔而已”
突然無心眼前一暈,整個人癱倒在了地上。
“我背你走。”雷無桀一把攙過了無心。
“怕是還走不了。”蕭瑟搖頭。
“怎麼?”雷無桀衝著蕭瑟的目光望去,卻見唐蓮和無禪不知何時已走了上來,正神色怪異地望著他們。
雷無桀立刻就把無心給放了下來,無心摔在地上痛苦地“哼”了一聲,雷無桀輕輕一腳把他踹開了些,衝著唐蓮撓了撓頭:“師兄……好巧啊!”
蕭瑟白了雷無桀一眼,將蕭瑾又攬緊了一些。
無禪這個時候走了過來,扶起了地上的無心,歎了口氣:“師弟,你受苦了。”
“師兄,多少年沒回寒山寺了?”無心笑起來的時候臉上不再帶著那般妖異的嫵媚,清澈乾淨地像是一個普通的十七歲少年。
“快十二年了。”無禪回答。
“想念寒山寺嗎?”無心問。
無禪沒有回答,隻是默默地將無心背到了身上,一步步地往前走著,經過大覺禪師的時候,單手行禮:“大覺師父,這十二年來的教誨,無禪心中記下了。”
“其實十二年前,我和忘禪打過一個賭。”大覺禪師忽然說。
“賭的是什麼?”無禪微微一皺眉。
“誰贏了?”趴在無禪背上的無心直接便問結果。
“現在看來賭局似乎從來就不成立,是老衲一廂情願了。”大覺禪師苦笑。
“看來是老和尚贏了。”無心笑道。
“輸給佛道第一大宗並不丟人。”大覺禪師自覺地側身讓開了一步。
雷無桀看著這奇怪的一幕,心裡納悶了,師兄和無禪難道不是和這些老和尚一起來抓無心的嗎?怎麼氣氛這麼和諧?
“師兄……這?”雷無桀湊上前,問唐蓮。
唐蓮沒理他,隻是轉身,說:“走?”
雷無桀不解:“去哪兒?”
唐蓮指了指遠處:“雪月城。”
無禪又對大覺禪師行了個禮,也往前走去:“我們回寒山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