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萊離開那道鐵門,抓起被掰扯的那條手臂,隨著一陣清脆的哢嚓聲複位了骨頭。
其熟練的動作一套下來,他麵部鼻根也僅僅皺了下,回到辦公室繼續處理公文了。
本斯特已分類好文件幾落,他目光落在貝萊皺巴巴的左臂襯袖,顏色層深宛如被潑水般貼在上邊。
作為下屬,說道:“您喝點血吧,我去拿。”
貝萊默認,坐回椅子上看起文件。
一會兒,本斯特托著一木製托盤的酒杯呈在他麵前,放下。
他正簽完一文件,拿起酒杯喝了起來,中途停下開口道:“本斯特,你去辦件事。去庫房整理出三公斤的莎衣草,一星期後給塞裡奧爾他的領地送去,全程你親自接手,不得交由他人。”
“另外,避著點打探‘古森’無根花的情報,借圖爾皮家族的簽證,去接近那位回來的聖女吧。”
本斯特微微點頭,行一禮答應,他又想起什麼。
“是,那麼,那位夏紗小姐還要繼續監視嗎?”
“不需要了,她隻要做好嫉妒的角色就好,不用我們煽風點火動手最好。”
貝萊喝完酒杯最後一口,放回托盤上。身後的淺淺月光透過血染的酒杯,本斯特的手印在其中,左手背有兩道長勢如荊棘的黑紅疤痕,占據整麵三分之一。
“好的,我先退下了,這就做準備出發。”
帝國首都,距離你跟主教說過離職的第三天,神殿於往常的清冷而言,今日格外的火熱。
慶祝塔塔莉雅聖女的回歸,神殿辦個回歸儀式在大禮堂,你早上剛醒聽到外邊實習生們的討論聲了。
抱著枕頭你看向白色雕花天花板,想起以前一些與她的過往,視線漸漸放空。
什麼時候見到塔塔莉雅的呢?應該是帝國曆179年左右,那是一個寒冷的冬季。
那時的你還住在加科加孤兒院,作為年級偏大點的孩子,得幫忙照顧小的孩子。加科加的夜晚,不適合夜出,要不然就回不了家了。
這種默認的規則也同樣適用於所有的小鎮。
你跟三個孩子,兩個女孩一個男孩,四個人一塊窩在被子裡講故事。角落一張半米白葵木小桌,邊上置於一盞麻繩燈,它在圓形托盞的燈油燃燒著。
“咱們今晚得靠著睡,”你一手一把圍住孩子,“想聽什麼故事?”
“麗貝卡姐姐,我要聽骰子師的旅途!”黑長發小女孩踴躍發言,她可能覺得冷,往你身上靠了靠,呼出白氣,小鼻子抽了抽。
“你們呢?想聽什麼故事?”你問道。
“嗯嗯,骰子師的旅途,他上次不是走到紫花林嘛?姐姐還沒講完呢。”
你坐起來拉上點被子,說道:“嗯,那我們繼續講骰子師紫花林的冒險吧,你們得踩好被子,要不半夜得著涼感冒吃藥藥。”
你鑽進被窩,看著多塊斑駁的天花板開始講述骰子師的冒險。
骰子師有個漂亮的黃金骰子,他到哪旅行都喜歡帶著它。今日乘船去紫花林,看看那裡的花多美。
他一到目的地,把玩轉動骰子,出來的數字為二。
他看著數字歎一口氣:“看來是今日不太好呢。”
他拿出一塊布擦擦骰子,收進口袋裡。骰子師繼續往前走,被眼前的一幕美的說不出話,層疊起伏的紫花樹下住著人家,天空如這裡的溪水清澈,紫花落滿地。
經過一處人家,正曬著整整一顛簸的紫花,骰子師正如其他的旅人一般問路。
他找到一位坐在木板凳的老人,問道:“打擾下老人家,你們這有名的紫花河往哪兒走?”
老人家拽著五股舊稻草編織顛簸,她抬頭看一眼,嘴上喃喃說著:“啊,旅遊的年輕人,紫花河在那邊的方向,再往上麵第二個岔路口左轉就是。”
“好,謝謝您,我給您玩個轉骰,我這可是幸運的骰子。”
說著,骰子師拿出他的金黃骰子,一轉一落,數字為五。
“老人家您的運氣很好呢,今天會有好事發生哦。您編織的手工品吧這些?我買一個。”他看到老人家攤上有編織兔子,付錢買一隻。
“年輕人有活力啊。”老人看著快步走的身影感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