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裡斯出聲問道:“謎語?來說說。”顯然,他感興趣,你手上動作再次夾緊他的手指,加重一點力道。
高瘦的男人斜視看一眼,說道:“我的同伴還沒回來,他們都去執行一項委托。這幾天我暫時替他們看著這裡。謎語啊,兩小人外出捕獵,家裡無人有賊進。偷賊被貓撓,僥幸逃出此地。兩小人回家看,貓不見,一查子守門。”
“嗯…我有答案了。不過,您無法接收我們的委托,如你所說推薦當地有信譽的藥草工會。我們可等不起,金錢不是問題,好的話給你一筆可觀的介紹費。”傑裡斯皺眉,裝作有點焦急的樣子追問。
“還有,情報員先生,您的表情管理可得找演員好好進修下了。剛剛那副樣子不自然啊,您的同伴藏在那房門後吧。喂喂,把危險物品收起來,我的水潑你臉上啦。”你接過傑裡斯的話語,直白地說出。
你邊說著邊站起來,右手裡握有開蓋的便攜水壺,說到‘表情管理’後邊的房門被人從內砰的推開。一位穿有製服的女人,拿一把銀槍對準你們。
你晃響壺裡的水,一下又一下的嘩啦。表情寫著‘我早知道裡邊藏人。’的事實了,你和那女人冷冷對視,近乎無視她手上拿的危險品。
那女人看你一眼,視線轉到旁邊坐著懶散的先生,向他詢問:“普畢芒先生,要不要帶走?”
叫普畢芒的男人坐正,收起他剛剛那副懶漢模樣。
“晚一會兒,我們的談話還沒聊完。”
有點官員的樣子,嗬,隸屬哪兒呢。
“你叫普畢芒啊,是這裡的哪位長官嗎?看來,我們被卷入什麼奇怪的案件裡了。”你出聲猜測,事到如此有點糟糕,你們似乎被他們當做壞人。
普畢芒揮退那位成員,女人站在他後邊的牆放下槍,話沒說一句。
他搖搖頭,掀開額前擋視線的頭發上翻,說到:“您猜錯了,小姐,我可不是什麼長官。鄙人隻是個普通的調查員,以及借坐在等等那兩名‘獵人’。”
“嗬,偷闖他人住宅,閣下這也不是磊落之舉。”
“話可不能這麼說,呐,我們可持有相關證件。”普畢芒從褲兜裡掏出一則黑色小皮本,單指撐開內頁亮給你們看。他又收回兜裡。
傑裡斯插上話,沒了之前的笑臉,琢磨不出情緒的話語吐出:“看來,調查員先生是知道什麼,哇哦。您現在是把我們列成嫌疑人?之前說的話全是狗屁,把我倆耍的,妥妥的信息欺騙啦。”
他雙手交叉平放於膝蓋,撇半邊身子頭,略微謹慎地盯著普畢芒。
普畢芒半臂也搭著沙發邊,說道:“你們也不是?一半一半。唔,哪兒來的外國人講話會有那股熟悉的地道味。”
空氣短暫溢出沉默,你開口打斷了:“我不管你們要調查什麼,受害者找到沒,凶手找到沒,進度到哪兒,都與我們無關。彆耽誤我們委托人找藥草,你們等得起,我家裡人可等不起!”
“查子,偷者另有其人,請您讓開!”你一臉決絕地站起,湊到普畢芒差兩步距離外停下,俯視這位調查員伸出的手臂。臉撇一邊,那邊起到護衛作用的小姐,她正抬起手槍,預警你的動作。
普畢芒手做個下壓的動作。依舊保持那副樣子勸你:“噓,小姐,你先冷靜會兒。我或許誤會您說的部分事實,對您家人患病這事,感到難過且祝他能痊愈。”
“好的,我們做個簡單詢問,你們就可以離開了。幾分鐘的事,好嗎?”
你閉眼深呼吸兩下,情緒暫時穩定。
“好。快點問,我就站這。你答,我不想說話。”你抱雙臂,不耐煩全寫在臉上,好像再多一會兒,頭發能炸得燒著。對著一旁的傑裡斯那麼說到,他做回答。
普畢芒開口詢問,他對比之前的懶散正經許多,至少看起來是調查員該有的態度:“請問,你倆的名字?”
“我叫卡西多,她叫麗貝卡。”
“兩位的關係?”
“兄妹。”傑裡斯接收到麗貝卡小姐不善的目光,續上調查員先生的問話。
普畢芒在木櫃子找他的記錄本,上邊彆有一支水筆。你看一眼他手上的藍皮套本,閉合書頁層有兩頁小部分向上突出,自帶的捆繩被磨得掉色。
是個有一定經驗的油條。
他手拿水筆在本子記錄,一邊不留意地觀察你倆的神態。
普畢芒自語咕嚕道:“唔,你們來這的目的,是買夢角吧?”
對於這個問題,你神態沒什麼變化,目光持續施壓傑裡斯。意有搶過他話頭的意思,沒等傑裡斯的開口回答。
你接上這個問題:“是啊,之前不是跟您說過了嘛。家裡人治病需要這味藥草,要不然我們會找人委托做?打探市場沒有這草藥賣,才來問問有沒有接委托的。先生可…明知故問。”
“麗貝卡。”傑裡斯厲色的目光看向她,示意彆再說了,轉頭對普畢芒先生說:“繼續問吧,先生。我這妹妹容易急躁,她總是意見不合得拌一嘴才舒服。”俗稱嘴硬,表麵不服輸。
你敏銳地感受到剛剛的過程,這位調查員先生沒有不悅,倒更像辨認你們情緒當中隱藏的話中真假。
普畢芒翻後一頁,不緊不慢說著:“小姑娘年輕著呢,急燥是很正常的。到後麵想急躁也起不來了,中年的我有時很羨慕年輕人急躁的真實。好的,你倆幾歲了?監護人呢?”
你頭轉一旁撇嘴,傑裡斯回道:“我二十,麗貝卡十六。我是她哥哥算她監護人了,父親在老家照顧母親。”
“噢,那你們最近才上來首都的。上來幾天了?”
“嗯,約莫是三天前。”
“好。今天才認識這裡的人嗎?為什麼要裝成外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