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喬接過文件翻起，紅通的章印格外顯眼，推門轉身去下麵樓層。

與窗口的工作人員說明來意，一人員引領他前往一個明亮花格的房間，你需稍作等待。

引領員同另棟主樓的管理人員知會。約翰喬看向房間內唯一一麵透明牆，它沒有安裝窗簾，客人可以直接明了看清外頭。占據一大部分視角是遠處垂落的大片枝葉，往回縮是鋪滿些許落葉的草地，幾株開花的植物，撮一簇。

貼近外圍的是一叢矮型柵欄，才勉強有你的膝蓋高。風捧起落葉舞，一會兒它便踮地，不再起了。

“樹生欄外，欄內自無。很像以前聽過的睡前故事…”

約翰喬往動靜處回頭看，引領員跟那邊說過話了，他正要帶你過去。

你們穿過廊道，對麵主樓的一位女性人員已在等候。她身著淺綠長裙，寬大的短白肩袍，脖子帶有嬰孩抱葉的項鏈。見到你們親和地迎上。

“監護人，請隨我來。”

走到一樓的主樓大廳，同是磚木結構，牆壁顏色和裝飾略有不同。這邊主打綠白色，用的是也是素燈。

引領員帶你走左道，介紹道：“我們現在走的小長廊，儘頭是孩子們的室外玩耍區。剛剛進來的是谘詢台，您有什麼想問的可以去問。當然，有我擔任您的引領人，有問題可以向我提問。”

出於職業的特性，你對於環境的觀察力敏感。這邊的人很少，給你一種空蕩感，而長廊更是加深了這種感覺，雖然兩邊都有錐形玻璃窗，往左邊看到草地，而右邊似乎是放有書的檔案室。

這種廊道在建築中很常見。

“孩子們住在二樓嗎？”

“是的，那兒有一道樓梯通往二樓。”

“到了。”女引領人推開鐵門。

一棵繁茂的大樹下，兩孩子靠一塊聊天，其他的一些在跑動，做什麼遊戲。他們聽到鐵門的開合聲，全往你們這邊看。

一下子全部安靜了。

女引領人往前跨走幾步，雙手舉高並合拍掌，她用高音量呼喊：“全都到我前邊來。那邊的，回來這兒，整齊排一列。有位先生來看你們了。”

她做完這些，那些孩子三三兩兩也跑到麵前集中，陸續站一排。

回頭看你，說道：“先生，您來跟這些孩子接觸交流。有些也是上邊篩選出來，基於您職業的特殊性，算符合您的期望的。”

你淡淡掃了眼，一排不整齊的孩子們，對上你眼睛就畏縮低頭的，是大多數。

確實把一些混血兒放進去了，他們與其他孩子多出的是一隻眼罩。人們認為一隻正常的眼睛，一隻血紅的眼，那近乎確認是人類與血族混血。除了極少一部分，因為先天疾病導致的異瞳。

有個人類男孩往一旁的同類靠，避著他右手的那個混血男孩，他倒是習慣了沒做出反應。

你上前走一大步，半蹲下來看他們這些小豆丁們，你沒說話，他們也不吱聲，甚至有幾個往後退幾步。

你開口了，儘量比平常的語調柔和說道：“小朋友們，哥哥想跟你們做個遊戲。不用那麼害怕，大家熟知一二三，木頭人吧，誰先碰到我有獎勵哦。”

膽大的孩子最先舉手，問你獎勵。

“第一次獎勵是我這包裡的，任意一種好吃的，比如棒棒糖，最近流行的餅乾。第二次獎勵嘛，喏，可以摸一次我這把老夥計。”

男孩們看你最後擺出的獎勵，竟是興奮的感歎，好幾位女孩對此也感興趣。

大家的期望全落在第二次遊戲，第一輪是放鬆輪，碰到你的是紅衣小男孩，他選了個巧克力曲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