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首都迎來一波四處各地的學生們。你也在其中,坐一天多的馬車一路往北,抵達首都。
身著最簡便舒適的出行服與短鞋,配有一頂軟布小禮帽,耐臟耐撞的棕皮行李箱。
你認為穿在身上最舒適的打扮。接踵而來的馬車軲轆聲,於不遠的近處戛然停住。學院的大門敞開一半,擺行三角障礙物,左右紅亭旁各有三位學校人員。
前邊有位小姐從馬車下來,一手提起紫色蕾絲複裙,踩實踏梯,兩手拽了點力把行李拖下。
另一隻手拿有跟你同樣的入學函,與一位帶有棕色平眼鏡的女士交談一會兒,打量一番確認身份。左手托著一紙本子,拿筆寫什麼。
黑色短發男士則接過入學函,為這位小姐指路。給予一頁黑標簽,紫裙小姐提行李往前走,下一個輪到你了。
前邊的馬車拐左掉頭,你的馬車接上,本人預備提行李下去。
人先下,行李拖兩下提穩。你走兩步到眼鏡女士麵前,拿出鹿角荊棘花紋的入學函。她打量幾眼,上來問其姓名確認:“小姐的姓名?”
“愛洛塔·博羅,帝國的南部地區。”你答道,手裡的入學函遞給那位男士。
“入學函…啊,對。”他接過打開查看起來。
“愛洛塔小姐…”男士說話的語氣頓了下,仿佛是再次確認,“您很有潛力啊,住宿區在那邊,淺棕屋頂的那片。給,你的名牌。”
他拿出跟之前的女生截然不同的標簽,這個是白色的,淺藍流動的沙漸漸形成你的名字。
你接過他手中的名牌,手指碾磨刻有的名字。以為會是磨砂的感覺,結果隻是韌韌的紙張感。
名牌隨意貼衣服領,手一鬆開也沒掉。反而是印在上邊。
“有個問題,我好奇這個名牌,為什麼我是白的?而前邊那位小姐則是黑的?”你心中稍有猜想,是校區分劃,還是按貴族榮譽成就。
猜測全部推翻。
“啊,這個。前邊那位入校的小姐,是非精神係的。”
“好的,我明白了。”你利索雙手提行李箱走入校門,下一輛馬車跟上停下。
原來是按係彆而分的,屬於精神係的是白名牌。現在,走哪個方向,棕色的屋頂…好像是在那棵大樹後邊,那裡就是住宿區了。
兩攏大烏雲擋住陽光,入門這邊是跑操場,遠處那棟白建築鑲嵌大片側麵玻璃,廊道繞且短。隨著腳步迫近,道路附近種植一排桉樹與叫不上名的花植,倒影在你的眼眸裡。
白建築前,每隔斷距離有木長椅供休息。你再花費力氣提行李箱,挪大步三下,就近長椅坐下休息。
“咚!”你將它放一旁,微微仰首緩了會呼吸,再仔細看那麵玻璃“呼,還是得多鍛煉。得虧沒穿安推薦的那套,長裙影響行動不便。唔,那不是玻璃吧?”
仔細觀察更像某種晶體,近看裡層有樹枝狀的絮狀物,含量不多。
“看出來啦?從遠處看會誤認成玻璃,但這是康利石。”
一激靈轉頭看,“誰?”是一位身著束腰長裙的年輕小姐,她與你之前見的人有些不同。
她接過你的話茬,在長椅另一邊的空缺處悠悠而坐,開始自我介紹;“打擾了,我是學院導師兼職負責這兒的館長,我叫佩拉·西比爾。你看起來是剛入學的新生呢,啊,還是少有的精神係。”
“不礙事。我是今天剛入的精神係新生愛洛塔·博羅,見過佩拉女士。”你向她致禮,左手斜過肩部與微微低頭輕點以示見到敬重的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