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冰冷粗糙的龍尾纏住了她的腰……(1 / 2)

慕星衍凝聚周身靈力,仍然沒能衝破禁製,隻得僵硬地停在原地,冷冷看著司雲落特地繞到他的麵前,落在他麵上的目光極富打量的意味。

被這樣明亮的一雙眸子注視著,他難得有些不自在,想要彆開眼去都不能,終於悟到了一點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窘迫。

“知道耙耳朵什麼意思嗎?就在這裡亂用。”

但氣勢不能輸,他索性迎上去與司雲落對視,一字一句對她道:“你可不是我的妻子。”

……不是,有沒有搞錯,慕星衍不會認為,就他這惡劣的脾氣性格,還能有姑娘願意嫁給他吧?

但司雲落無意就此事與他爭辯,反正與她也沒什麼關係。對她來說,能夠在與慕星衍的對峙中占據上風、讓他吃癟才是她喜聞樂見的。

於是她敷衍地點了點頭,抓住他言語中的破綻進行反擊。

“我自然不是,但你隻否認了這一點,是不是就意味著,你現在一切都隻能聽我的?”

雖然不想承認,但的確是自從司雲落開口,他的身體便動彈不得。

慕星衍心裡隱隱有了猜想,卻仍是嘴硬道:“癡人說夢!誰給你這種不著邊際的自信,竟然認為我會聽你的?”

喲喲喲,他急了他急了!

如果她沒有推斷錯的話,慕星衍現在隻能受她擺布,唯她是從。

司雲落決定,直接給他點顏色看看,讓他對自己當下的處境,有一個直觀的認知。

“慕星衍,把你昨晚對我做的事,對你自己再做一遍。”

“我憑什麼……”

話說到一半,慕星衍已經發現身體不受控製,隻能聽從司雲落的指令,機械地將左手食指劃開,連傷口的深淺都同司雲落一模一樣。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慕星衍當然知道她是為了報複。

嘖,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但隨著他將指尖向自己的唇邊送去,氣氛突然變得怪異起來。

兩人的神色都有些古怪。僅僅隻是看著,司雲落似乎就能感受到一片濡濕,默默地背過手去,將指尖蜷在掌心裡。

“夠了!可以了!”

慕星衍的指尖觸及唇瓣的那一刻,司雲落忍不住直接喊停,自己卻先悄悄鬆了口氣。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慕星衍得了行動的自由,卻並沒有說些尖酸刻薄的話與她理論,抑或真的動起手來。

他隻是用了狠勁擠壓痛處,原本即將愈合的傷口被迫再度崩裂,血珠滲了出來,沿著指尖一點一滴落下。

少年垂著眼眸,鴉羽一般的長睫掩住了所有情緒,司雲落隻能聽見他冷漠的聲音。

“三滴血,還給你了。你我兩不相欠。”

難得慕星衍有如此任人宰割的時候,但僅僅三滴血,就可以抵消他的輕薄之過麼?那把她司雲落想得也太好說話了。

於是慕星衍打馬向前時,卻發現司雲落依然擋在路中央,寸步不讓。

他神情中有微微的不耐:“你還要怎麼樣?”

司雲落卻隻是慢條斯理答道:“慕星衍,難道你還沒發現,你聽覺儘失,隻能聽見我說的話?”

“是又如何?”

如果可以,慕星衍寧願完全聽不見,也好過陷入這種尷尬的境地。

“那也就意味著——如果你脫離我,會連最起碼的溝通能力都沒有。”

司雲落自信地挺直了腰背,馬鞭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手心。

“如果你不想被人發現異常,那麼從現在開始,最好每一句話都聽我的。”

*

出山的路隻有這一條,兩人不得不繼續同路。隻是司雲落總有意無意地以言語牽引慕星衍,讓他如同即將上鉤的魚,被魚餌左右了方向。

他自幼極有主見,不喜受製於人,這種感覺讓他心間泛起說不出的煩躁,打定主意要找個機會悄悄離開。

暮色四合,兩人終於趕到了夜間落腳的客棧。

甫一進門,司雲落就對客棧老板道:“掌櫃的,麻煩開兩間上房,要隔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