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連一絲雲彩都沒有,天空藍的透明透亮。
由於歐陽烈的身體已經完全康複了,所以宋小雨便毫不客氣的把人請出了如心院,所以現在的如心院依舊是她的小天地。
病好後的歐陽烈比以前更難纏了,每天隻要一有空就會跑到如心院裡來,一直待到深夜時分,待宋小雨下逐客令時,才一副不情不願的模樣離開。
今夜也不例外,待歐陽烈離開後宋小雨便打發了采兒下去休息,而躺在床上的宋小雨翻來覆去卻一直無法入眠,天啊!自嫁進王府以來,就老是失眠,是不是自己跟王府的風水相衝啊?不然老天連個安穩覺都不給自己睡,真是苦不堪言。
而令她失眠的是上次的毒蛇事件,心裡一直猜想著到底是誰這麼痛恨自己,為什麼一定要置自己於死地不可。
捫心自問,自己一向與世無爭的性子怎麼會與人結怨?那對付自己的到底是何人呢?難道是歐陽烈的那些待妾不成?如果是,那又會是她們之間的誰呢?會是戴玉容嗎?雖然她是個雙麵人,但不至於下那麼狠的毒手吧?自己與她也隻有過一麵之緣,難不成就是因為歐陽烈現在對自己的態度有所改觀才令她心生怨恨,想置自己於死地不可?
老天,真是最毒婦人心,女人狠起來一點也不比男人遜色。
想想那天晚上在房裡出現的毒蛇,哪一條不是劇毒無比,怕隻是輕輕的咬上一口,性命也難保了。
隻是一切多虧了歐陽烈的及時出現,更謝謝他及時的幫自己把蛇毒吸了出來,不然她這條好不容易撿回來的小命怕也是不保了。
可是這件事情也不一定是美心院的人做的,畢竟這些也隻是自己的猜測而已,一切真相還需等待調查結果出來後才會明了。
由於展轉難眠,宋小雨乾脆從床上爬起坐在案台前拿著毛筆心不在焉在紙上似在畫著什麼?又似在消磨時間。
隻見宋小雨此刻的小臉上表情甚是豐富,一會笑得很是開心,一會又是苦著張小臉,一會又是一臉迷茫,不知不覺間一個五官如刀刻般俊美異常的男子的輪廓出現在宣紙上。
當看到眼前出現在宣紙上的畫像時,宋小雨隻覺心中一驚,為什麼自己會在不知不覺中畫歐陽烈?
難道經過這段時間以來的朝夕相處,歐陽烈已經慢慢的走進了自己的心防嗎?還是因為他的舍命相救讓本就塵封了三年的心在不知不覺中為他有所觸動?自己真的對他動心了嗎?
三年前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難道真的忘得了嗎?男人的話真的可信嗎?一個願意舍命救自己的男人,難道不值得愛嗎?
記得自己曾答應過歐陽烈要給對方一個機會,以一年為期,一年後如果自己還是執意要離開,他絕不會阻攔。
那麼在這一年的時間裡自己是不是應該實現自己的諾言拋開一切去愛呢?
想至此,宋小雨甚是苦惱,為什麼會有那麼多讓人頭痛不已的事?自己真的累了,不想再去想這些煩人的事情了,於是起身向內室走去,還是睡自己的大頭覺吧!
“你。。。你是誰?”當宋小雨進入內室後,因著室內並未點燈,借著外麵的月光,宋小雨隱約看到床上躺著一個人,嚇得差點沒背過氣去。
難道是上次毒蛇事件中並未得逞的歹人,現在又心生一計,想派殺手來了結自己?想至此,宋小雨結結巴巴的伸出玉指指著床上躺著的人問道。
“彆怕,是我!”伴隨著一個磁性的男聲,室內的燭火隨之亮了起來,這時一個臉戴半邊銀色麵具的黑衣男子從床上躍起,一臉平靜的回答道。
“是你?”室內的燭火亮了起來,使宋小雨終於看清了來人,睜著一雙美眸望著眼前的麵具男一臉不解道。
見是上次被自己救起的黑衣人,宋小雨提到嗓子眼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剛剛真是嚇死她了,還以為又有人想至自己於死地,這會派了殺手過來呢?
現在看到是上次的麵具男,知道他不會傷害自己,也終是鬆了口氣。
“在下獨孤子逸,專程來向姑娘道謝的,多謝姑娘上次救了在下。”麵具男一臉誠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