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隊把衝鋒舟上的難民安頓到基地附近的宿舍以後,去而複返,悄悄潛進了這個小區,繞到這棟樓的後麵,找了一個不引人注目的角落,那個指揮帶著幾個人翻進了樓裡,剩下的人在衝鋒舟上待命。
蕭念第一時間察覺到有人進入這棟樓,立刻拉著林澈跑到了天台。
林澈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就已經被蕭念拉上了天台。
“阿澈,你看!軍隊的衝鋒舟,就停在樓下。”蕭念指著樓下的衝鋒舟說道。
林澈順著蕭念的指尖看去,確實是軍隊來時的衝鋒舟,上麵還有好幾個全副武裝的軍人,比起他們來的時候人少了幾個,不能猜出那幾個人已經進了這棟樓。
對於他們去而複返,兩人並不意外。
蕭念和林澈對視一眼,來到了二十八層的門口,拿出了兩個板凳坐下,蕭念十分自覺的打開了竊聽術和透視法陣,使得林澈可以和他一樣透過五道門直接觀察二十七層的情況。
軍隊的行動速度很快,不過短短幾分鐘他們就已經到達27層,目測全員到達,沒有傷亡,也沒有驚動樓裡其他人的注意。
為首的正是剛才在樓下喊話的指揮,他身後跟著三名隊員。
“身手和意識都挺不錯的,團隊配合也算是很有默契的,這支小應該成立的時間不短了,而且絕對沒有新隊員在場,全是一起出生入死的老兵。”蕭念唇角微揚,帶著玩味的看著那些人小心翼翼的動作。
林澈也是這麼想的,新兵的臉上總帶著稚氣和熱血,而老兵則多了一種沉穩嚴肅氣質,眼神也更加清醒和冷戾。而且這種程度的配合,隻需要彼此之間的一個眼神就能明白,這種默契除了共同作戰多年的戰友幾乎是不可能有的。
但是兩個人清楚,他們絕對不是國家的兵。
林澈是通過蛛絲馬跡和他們對於彈藥消耗的不在意,斷定他們是資本的兵。
在這種末世的情況下,人民解放軍是絕對不會浪費一槍一彈,能節省一點就節省一點。但是他們沒有,不論是解決喪屍還是解決人,都是用的槍支彈藥,根本不怕消耗。
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支持這種軍隊使用槍支彈藥的,也就隻有資本主義。他們把原來的工廠改造成軍工廠,生產槍支彈藥,所以歸順他們的軍隊根本就不用擔心彈藥的消耗。而國家這些軍工廠的核心部門都受到了重創,一時半會也難以恢複,存在武器庫裡的彈藥根本支撐不起這種消耗。
他們的衝鋒舟不是軍隊專供的,彈藥軍隊可能少,但是衝鋒舟的數量是絕對夠的。可他們偏要坐這種民用的衝鋒舟,這隻能說明國家已經不管他們了,他們脫離了人民解放軍的軍隊。
而且,他們在麵對人民的謾罵時,下手快,準,狠,雖然那些人該死,但是現在的一個人民解放軍在麵對隻是辱罵他們的百姓時絕對隻是氣憤但是下不了手,他們的槍隻擊殺那些窮凶極惡的人。隻有在末世後期,這些人民解放軍見夠了世態炎涼道德綁架過河拆橋才能做到心狠手辣。
解救人民時,眼裡沒有帶著拯救生命的希望與欣喜,而是滿滿的冷漠,一看就是在裝裝樣子。
從這些細節,林澈就看透了他們。
而蕭念看透他們,完全是通過上輩子的經驗。他上輩子在基地裡也是一個將軍,手下也有不少的兵,見過了不少兩派軍人,練就了一雙可以分辨軍人的眼睛。
這是被資本主義挖走的兵,絕對不是國家的兵。他們或許曾經是人民解放軍,但是現在絕對不是了。
這地皮,林澈是要留給國家維係人類希望的,而不是給這些人滿足一己私欲的。所以,這些人已經注定會無功而返。
當然了,林澈也考慮到了另外一點,如果這群人背後的人是一個他所認識的人,那這群人就絕對不是奔著地皮來的,而是專門來找他的。
“林先生,請問您在家嗎?我叫張凱,是獵虎小隊的隊長,我們奉上麵的命令來找您談談。”那個張凱正想敲一敲門,手指卻被屏障擋住,隨機他眉頭緊皺,抽回了手。
他的食指剛剛承受了敲門的十倍疼痛。
“隊長!”他的隊員都緊張的開口,聲音很小,但掩飾不住其中的慌亂。
張凱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這個門不對勁,老楊,你上來給他一梭子。”
一個男人舉起槍,對準了密碼鎖的位置,扣動扳機。
子彈在距離門鎖隻有幾公分的地方被一層屏障吞噬,然後十枚子彈憑空出現,射向那個被叫做老楊的男人。
那個男人躲開了,但是誰也沒有料到子彈會拐彎,幸好在危急關頭,老楊及時升起了一堵土牆擋住了子彈這才幸免於難。
蕭念嗤笑,指尖在空中舞動,一個金色的法陣憑空出現,他笑著說:“各位上午好呀,台風快來了,你們還不走嗎?”
那群人明顯愣住了,那個指揮皺著眉問道:“您是林先生嗎?您是怎麼知道會有台風來的?”
“我不是你們口中的林先生。至於為什麼知道台風會來這件事嘛,當然是因為手機上的天氣小助手提醒了,你們沒有嗎?”蕭念無所謂的說道。
指揮眼裡閃過一絲希望,聲音有些輕微的顫抖:“衛星還沒有崩潰?”
蕭念打了個哈欠,道:“當然了。”
那個指揮及時回歸了話題:“您既然不是林先生,那林先生在您旁邊嗎?”
林澈:“嗯,我在,我是林澈,你們找我是為了讓我歸還地皮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