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背後的“Y”行星 林澈……(1 / 2)

林澈有了鋼琴,找出了閣樓的角落裡被藏起來的琴譜,每天晚飯後都在天台上認真的彈奏幾首不同的樂曲給蕭念聽,蕭念不懂這些樂曲的含義,隻知道這是他的阿澈彈得,旋律是好聽的,所以就每天認真的坐在天台的沙發上聽著林澈為他彈奏樂曲。

可以很明顯的感受到,彈奏樂曲時的林澈是快樂的,這也讓蕭念覺得快樂。

鋼琴給蕭念和林澈有些無聊的生活增添了幾分樂趣,好像也驅散了幾分末世帶來的陰霾。

蕭念也知道了林澈為什麼會突然放棄音樂,因為他是林家的繼承人,身為名門貴族的接班人就注定不能追尋特立獨行愛好,要循規蹈矩的學習金融學習前人留下的在生意場上的經驗。

得與失是一對孿生兄弟,林澈擁有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家境,可他偏就不能去追尋自己的熱愛,修改誌願去學醫,就是他做過最大的抗爭。

“阿澈,我如果早點遇見你,是不是你就可以更幸福一點?”蕭念在傾聽林澈彈奏的樂曲時,忽然問道。

林澈停下手中的動作,滿目溫柔的看著蕭念:“蕭郎,我已經滿足了,至少我遇見你了,不是嗎?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我如果提前遇到你了,說不定就會在音樂上發光發熱,就不會為了與家族抗爭而選擇醫學。可是在現在的末世裡,會一些醫術是多麼重要的事情。我遇見你的時間恰到好處,也因為有那麼一係列的事情,我們能從頭再來,我能擁有空間,能為末世做充足的準備,才能有現在這樣安逸幸福的生活。”

蕭念忽然就釋懷了,是啊,一切都挺好的,遺憾是有的,但也是可以彌補的,更重要的是,他們現在生活的很好。

安靜祥和沒有紛爭的日子,在過去是稀鬆平常的事情,但在這種末世裡,幾乎可以說是是一種不切實際的奢望。

他們都不貪心,隻求能過好當下,不求一個完美無缺的過去,也不奢望一個國泰民安的將來。

這裡是世外桃源,可是外麵還是人間煉獄。

一棟寫字樓被鎖死的樓梯間裡,一個狼狽不堪的女人渾身顫抖,手裡握著一塊鋒利的鐵片在慌不擇路的奔逃,絲毫不在意自己那被鐵片劃破鮮血湧出又凍住的掌心,和沒穿鞋被凍傷的腳,隻顧著用最快的速度跑下樓,甚至沒有注意腳下一滑直接滾了下去,砰的一聲巨響摻雜在猛烈的撞門聲中到不顯得多麼刺耳。

她的傷口流出的血也沒有淌多久,剛一流出,就凍住了。

這個人身上裹著能找來的所有衣服,很厚實,保暖效果雖然不儘人意,但是她從樓梯滾下去時除了摔斷了條腿脫臼了一條胳膊暴露在外的皮膚被劃了幾道口子,也沒讓她受什麼傷。

她牙關都在打顫,趴在地上爬不起來,幾乎握不住手裡的鐵片。從她那蠟黃且瘦到凹陷下去的臉,就知道她已經好久沒有好好吃一頓飽飯了。

這個瘦到脫相的女人不是彆人,就是趙無憂,此刻各個樓層鎖死的樓梯間的門被撞的砰砰作響,有人一邊撞一邊怒罵:“趙無憂!你最好彆他媽讓老子逮住你了!敢偷老子的晶核!你有膽子偷怎麼就沒膽子打開樓梯間的門?”

“你彆慫啊!開門啊!敢偷晶核的時候你怎麼就沒想到還有現在!”

……

樓梯間被鎖,停電電梯又不能用,這些人的力量難以集中,隻能在各自的樓層撞門,這倒是給了趙無憂逃命的時間。

儘管這些人有各種異能,但是誰讓這種安全門安全係數高呢?防火,火係異能沒用。厚重,一階二階金屬係異能者還難以控製,其他係異能者也難以強行破開。

趙無憂眼眶通紅,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剛一邁步,又狠狠的摔在地上,她痛的難以動彈,眼淚嘩嘩直流,凍在了她的臉上。

“不該是這樣的,不該是這樣的,這一切都不應該是這樣的!”趙無憂癲狂一般喃喃自語,不甘的用手指死死扣著地板縫,鮮血淋漓,血液又被凍住了,她狠狠抬起手,凍住的冰塊生生撕下了一塊她指尖的皮肉。

她疼的麵目扭曲,渾身顫抖,卻不敢大喊出聲,沒多久,她的傷口就失去了知覺。

趙無憂用殘破的手扶著欄杆勉強站起來,拖著傷腿艱難的下樓,動作是能有多快就有多快,中途因為天氣太冷的地板太滑又摔倒了幾次,又從樓梯上滾下去了兩次。

她身上厚重的衣服都被鋒利的台階邊緣劃得傷痕累累,大片大片的鮮血殷出,留下一路淅淅瀝瀝的血滴,很快就成了紅色的冰,有一種詭異的美感,猶如一朵朵寒冬之中盛開在冰麵之下的彼岸花。

就在趙無憂即將跑到冰麵的時候,距離洪水凍結的冰塊隻有幾步之遙的時候,一道道樓梯間的門都被撞開了。

一群五大三粗的漢子下樓的速度奇快,趙無憂跑幾步的時間他們跑下了一層樓,最近的人距離趙無憂隻有一層樓。

趙無憂慌慌張張的在自己身上摸找最後這道樓梯門的鑰匙,好不容易找到了,那個離她最近的大漢也到了她身後,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係統!係統!傳送符!”趙無憂驚恐的喊叫,一張黃色的符紙憑空出現,隨後趙無憂就憑空消失了。

所有人的動作停滯一瞬眼神混沌,那道安全門開了,門後空無一人。

等一切恢複正常,那個大漢繼續奔跑,跑出樓梯間,看不到人影隻是憤恨的怒罵:“cao!讓這個賤人跑了!”

那些人也隻是怒火中燒的罵幾句,也有人想追的,跑出樓道間,跑到窗口一看,漫天的風雪裡,哪裡看的見人影?他們恨得牙根癢癢,卻隻能用最狠毒的詛咒來咒罵趙無憂。

奇怪的是,沒有一個人提到剛才趙無憂的憑空消失,都覺得趙無憂是跑掉了。

有的人開始怪罪一個叫老黃的男人,聲討他各種各樣的錯誤。

“老黃,我們當初就說你不該帶這個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來我們這裡,你還非不聽,當時倔的跟頭驢一樣,現在可好了!你說說怎麼辦吧!大家的晶核就這麼沒了可不行,你必須要全數賠償!”一個男的扯著嗓子對著那個叫老黃的中年男子喊叫,周圍的人聲聲附和。

“老黃!你必須把我們的晶核賠償給我們!樓梯間的鑰匙也是你給她的!還說什麼女孩子心思細膩,確實挺細膩的,偷我們晶核的時候他娘的沒一點紕漏。”

“你也真是老糊塗了,我們大家的晶核都是集中放置的,就一把鎖鎖著那個保險櫃,你還把鑰匙交給了那個趙無憂!當初就說了不行不行你還不聽!活該你現在要賠償晶核。”

老黃一聲不吭,但是他扔了一個火球過去,熊熊燃燒的烈火燒死了一個肆意叫囂的人,一瞬間所有人都沉默了,不再聲討老黃,一個個的夾著尾巴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