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澈離開醫院的瞬間,一個在天台蹲守已久的黑影一躍而下,直衝林澈的背影襲來,一記手刀就要劈向林澈的後脖頸。
林澈正走著路,對危險的第六感促使他側身躲過偷襲,與襲擊者四目相對。
襲擊者戴著一張黑色麵具,麵具右側在眼睛的位置有一朵金銀絲製成的玫瑰,做工精美。
這張麵具遮住了襲擊者的整張臉,隻露出一雙張揚奪目卻滿含戾氣的眼睛。
襲擊者一身白衣,包裹的嚴實,還戴了白色手套,便於在冰天雪地裡隱藏行蹤,衣服很乾淨,也很保暖,便於行動,一看就不是被生活所迫走上搶劫這條路的,他是刻意蹲守的。
這個人親眼看到林澈毫發無傷的從醫院走出來,自然一定知道林澈有足夠的實力,但這個人卻仍舊選擇上前偷襲。
這樣的人要麼特彆自信自己的實力,要麼有不可告人且一定要達成的目的。
“你是誰?為什麼要襲擊我?”林澈擺出防禦的姿勢,握著匕首嚴陣以待。
朝雪也從林澈手腕上直起身子,隨時準備動手。
就剛才襲擊者要下手的那個角度,那個力道,林澈一但中招必暈,一看就是專業訓練過的。
這個襲擊者一定大有來頭。
誰知道襲擊者站穩身子聽到這句話,竟然嘲諷的笑了。
他笑得彎了腰,眼角泯出了淚花,他看向林澈,眼睛裡甚至有血絲。
“你問我?嗬,真有意思啊!”變聲器處理過的聲音沉悶沙啞,卻仍舊能讓人聽出其中的嘲弄與不屑。
襲擊者忽然湊近,幾乎在瞬間到了林澈麵前,手中憑空出現一把匕首,竟然和林澈手裡的那兩柄匕首一模一樣。
林澈下意識一刀揮過去,兩柄匕首在相撞,火花迸濺。
襲擊者動作迅速的躲開,眉毛輕挑,可是眼中依舊是死寂無光的,他說出口的話滿是嘲弄:“嗬,就這?廢物東西。”
這時候,林澈忽然發現,這個襲擊者的眉眼輪廓竟然和他的父親有三分相似。
“你到底是誰?”林澈質問的同時,一片冰棱從襲擊者背後突然凝結,飛速刺向襲擊者的後心。
同時朝雪甩出一根帶刺的藤蔓,儘管襲擊者躲得很迅速很及時,但還是被藤蔓刮破了左腕袖口,露出白花花的手腕,上麵縱橫交錯著幾道深淺不一的傷疤,甚至有幾道傷口才剛結痂。
襲擊者神色淡漠,整理了一下袖口,遮住傷口,嘲諷的開口:“你問我是誰?我憑什麼告訴你?”
林澈心下一驚,退後幾步拉大距離,依舊警惕的看著襲擊者。
襲擊者不知從哪裡摸出一柄匕首,扔向林澈,林澈急速後撤幾步,匕首深深插入林澈麵前的那塊雪地裡,就在林澈剛剛站立的位置偏後方。
如果林澈沒有躲開,現在估計已經被紮穿小腿了。
林澈緊盯著襲擊者,隻見他手中把玩著一把做工精致的蝴/蝶/刀,看向林澈的漠然眼神依舊是荒涼與沉寂的,沒有一絲情緒的起伏,不見生機。
與金係異能者利用金屬製造武器不同,這人是憑空拿出的匕首,隻能用空間係異能解釋。
林澈對襲擊者的警惕心再次上升一度,畢竟空間係異能者可不好對付。
襲擊者與林澈對峙著,在漫天飄雪中靜靜的站立在對立麵,都沒有動作。
朝雪一直在暗戳戳召喚雪層下麵休眠的植物,現在,在襲擊者腳下的雪層裡,一株三階吸血藤早已躍躍欲試。
襲擊者忽然開口,說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變聲器處理過的沙啞沉悶的聲音聽不出任何的情緒:“你真幸福啊,幸福的令人嫉妒。”
蝴/蝶/刀在他的指尖躍動翻出了花,忽然飛入他腳下的雪層,襲擊者的右手食指指尖在空中舞動,雪層震動。
林澈瞅準機會,忽然拉近距離,一躍而起,眼看著就要一刀插進襲擊者的肩膀,把柄該在雪下的蝴蝶刀突然衝破雪層,與林澈手中的匕首相撞。
林澈穩穩落地,重新拉開距離,戒備的看著襲擊者。
蝴蝶刀飛回襲擊者的手中,襲擊者眼中依舊毫無波瀾。
林澈可以確定,眼前人還有金係異能。
隻見襲擊者又憑空拿出了一把一模一樣的蝴/蝶/刀,兩把刀在襲擊者左手中上下翻飛,忽然雙雙飛入雪層。
不過瞬間,兩柄刀又雙雙衝破雪層,不同於進入雪層前的乾淨,此刻的兩柄蝴/蝶/刀都沾滿了暗綠色的液體。
朝雪(驚恐jpg.):“啊啊啊啊啊!澈澈!那可是三階吸血藤啊!他三刀就給我弄死了!”
林澈無奈的看看手腕上扭動的朝雪,用精神力交流:“朝雪,安靜一下。”
林澈繼而更加警惕的看著襲擊者,這人能三刀斃命吸血藤,實力至少四階,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升到四階要麼自身極其厲害,要麼背後的團隊龐大且有絕對實力,或者兩者兼有。
顯然,眼前的人不是第一種情況就是第三種情況,自身就有絕對實力,實戰經驗豐富,這種人對付起來真的很麻煩。
如果可以,林澈真的很不想和這種人糾纏。
襲擊者眼中濃鬱的死氣似乎從未消散,他就那樣站在那裡,把玩著兩柄沾滿了暗綠色汁液的蝴/蝶/刀看著林澈,乾淨的白色手套同樣沾染上了臟汙的植物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