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路上的汽車開始尖叫,整個世界都開始變了。
胖子開始動手術的時間老鼠開始洗胃,酒精中毒了。
我站在手術室門口,全身冰冷。
把身上的錢哪出來交了手術費,之之的男友也來了,幫著照顧老鼠。
水水在邊上走來走去,跟之之商量著要不要告訴胖子的父母,他們就隻有這麼一個女兒。
之後水水打了電話,我聽道電話裡的聲音一下子斷一下子有,養兒防老,養兒防老,可是,白發人要是送黑發人,可怎麼辦。
水水很鎮定的打完了電話,之後就縮在椅子上不動了。
手術室的燈還亮著。
門口的人很焦急的等待著。
很久很久。
胖子的父母來了。
之之讓他們坐了下來,跟他們說沒事的,沒事的,醫生說不是很嚴重。
可是,真實的情況,隻是我們看見了倒在地上吐著血的胖子。
嚴重不嚴重,就看醫生的了。
手術燈滅的時候我感覺我的心都停止跳動了。
醫生推門而出,“我們儘力了。”
胖子的母親昏了過去,水水手上的水杯掉在了地方,之之倒在她男友懷裡開始哭,我愣愣的盯著醫生。
“失去了一條腿,但,沒有生命危險。”醫生對著我說,他認為這群人中可能隻有我還算正常的吧。
哭聲停止了一會兒。
之後,是更大聲的嚎啕大哭。
那是之之跟水水的聲音,不知道什麼時候抱在一起哭的那麼淒慘,人不是沒死嗎。
我走過去,“人不是沒死嗎?哭什麼哭呀,”說完去擦掉她們的眼淚,“多不吉利啊。”
可是,她還那麼年輕不是嗎,她才幾歲啊,以後真的要靠輪椅過一輩子嗎。
三個人相互抱著。
之之的男人左看不是右看不是,隻能在旁邊看著。
洗胃的老鼠早已住院了,她家的男人也趕過來陪她了,正幸福的窩在男人懷裡睡覺。
胖子進了重症室。
地方太小,容不下很多人進出。
我們就被趕出來了。
她的父母,會一直在她旁邊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