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筋疲力儘，直到他再也沒有力氣去動了，他才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舔食著手上的傷口，伴隨著來臨的夜空睡去。

“果然…還是這裡的星空…最美，果然都是假的，果然就是會翻臉不認人的，我到底在期待些什麼？”

與此同時，另外一邊受到反噬的師尊醒來之後，也是躺在榻上看著那片夜空，內心也是淩亂不堪，我對他是真心的嗎？我這樣真的不會傷害到他嗎？我怎麼會有這種齷齪的想法？

我可是為人師表作，為彆人師尊，我居然對自己徒弟有這種想法，當真是惡心至極，自己又醜，脾氣又差，也沒有資格最喜歡這麼一個帥氣的人。

徒弟對我感興趣，我不配，我接受不了，一個比我好的人，好那麼多的人，卻要栽在我這裡，甘願栽在我懷裡。

突然結界又有一陣靈力波動，靈清漩立刻調動靈力去查看來者何人，卻沒有看到任何人，隻看到梧桐上釘著一張字條，上麵寫著：“真的不行嗎？如果你沒有回複之前，請你保重身體吧！”

字條是匿名的，但是靈清漩光看字跡也知道，就是沈羽曦寫的，畢竟整個宗教仙門裡能寫出這樣難看的字，也隻有他了。

在師尊眼裡，他是他的驕傲，是他最愛的人，在外人眼裡，他是靈清漩身邊的最不受靈清漩喜愛的一條狗，一條喪門犬。

在彆的師尊眼裡，他就是一個品行頑劣，難以成氣候的一個惡劣子弟，人人都在勸著靈清漩放棄他，可他沒有，不僅沒有放棄他，還給予他教育。

“沒有什麼品性惡劣，難以雕琢，隻有被引上兩條路，一條是光明磊落的大道，一條是黑暗邪惡的見不得人的路。”

靈清漩盯著字條，久久出了神，手指反複揉捏著那張薄紙，表情凝重，心情非常複雜，因為他也開始有點不知所措，不知如何麵對他的徒弟沈羽曦，也不知道和他的路接下來到底要怎麼走。

他慢慢閉上了眼睛，嘴裡叨叨著：“沒事，睡一覺一早醒來是早晨，一切都會變好的。”

他安慰著自己，反複對自己進行自我催眠，那一晚他睡得很沉，但是睡得並不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