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我會的.”
方暖在下麵的餐廳吃了午餐.
她來的地方是個著名的旅遊小鎮,也有不少華人麵孔,回去時她就遇上了一個,帶著口罩,有些熟悉,但方暖想不起在哪裡見過了.
女人朝方暖點頭,方暖想可能是身處異國見到同胞的緣故,也微笑著點頭作回應.
三小時後,方暖所住的房間被人打開.
床上,方暖的衣服被脫得隻剩內衣,有個半裸的男人正伏在她身上.兩台攝像機對著床位.
跟著方暖的幾個保鏢迅速上去把那男人製住.
助理接著跟上去,把攝像機關了,然後用被子把方暖蓋起來
男人被連打帶踹地揍了一會,一直倚在門邊的金發男人才慢悠悠地道:“廁所裡有臟東西.”
說完,拿出嘴裡的棒棒糖,一腳踹開了廁所的門.
未顏在裡麵,用槍口對著他.
金發男人用糖碰了碰槍口,發現拿槍的人正打著顫.
“善良的小女孩是不會拿槍指人的.”
“而且,你沒上膛吧.”
槍掉落在地上,金發男人的手中掉出顆顆泛著金屬光澤的子彈
轉身前,還用手指了指未顏的脖子.
一條不細的銀鏈掛在上麵.
“真俗氣.”金發男人嫌棄道.
“確定了,是未顏一個人來的.”
“美國那邊我們也聯係了,他們說.‘任憑您處置’”
“少夫人沒受傷.”
“您要來嗎?好的,我派人去接您.”
助理在陽台與白遇衍彙報.
屋內,金發男人換了一顆糖,坐在軟皮沙發上細細打量床上的人.
方暖不知吃了什麼藥昏睡著,眉頭緊鎖,睡得很不安.
“白的眼光真不錯.”金發男人由衷讚賞道.
打完電話的助理剛進屋就聽到這句話,如臨大敵,迅速擋在方暖床前:“你想乾什麼,這可是我們少夫人.”
金發男人撇撇嘴,攤了攤手裝作無辜.
“她與白設計出來的珠寶很配.”
金發男人吃完糖,瞥過被製在牆角的未顏和男人.
“白說她們要怎麼辦嗎?”
“說了,總裁說辛苦你從意大利跑一趟,全憑你開心.”
助理看了看縮在牆角的兩人,語氣低沉
“隻有一條,彆出人命,也彆留活路.”
未顏聽了這話,掙紮起來.
金發男人嫌棄:“這女人好吵.”
保鏢一掌斃下去,未顏昏過去沒了聲音.
方暖睡得不安穩,噩夢連連,
白遇衍將她抱得緊了些,把她的臉埋在自己頸處
方暖瘦了.
隻不過半年光景,卻恍如隔世.
方暖做夢的時候會叫他“阿衍”.
“阿衍…”
“我在這兒.”
“阿衍.”
“我在.”
“阿衍…”
“我在的,寶寶.”
可能是聽到了“寶寶”,萬暖迷迷糊糊不知衝哪兒笑了一笑,又昏睡過去,再也沒囈語過.
早上,白遇衍去陽台接公司來的緊急電話,美國那邊又有了新動向,股東承認了在美國的私立公司,花大大籌筆求白遇衍高抬貴手.
“不用管他,繼續查”
回房時,方暖已經醒了,坐在床角.
她身上穿著白遇衍給她換的睡衣.隻是表情木木的,透著一股心灰意冷的絕望.
白遇衍的心好似被人驀然刺了一刀,割得生疼.
“寶寶.”
方暖看過來,看到白遇衍,淚水直流而下.
白遇衍心疼地上前抱住方暖,方暖把頭埋進他胸口.
“阿衍…”
方暖哭得昏天黑地,落下的淚顆顆打在白遇衍心頭.
“我在呢,沒事了寶寶.”
積累了多日未曾傾訴的苦悶與委屈在這一刻噴薄而出,猶如驚濤駭浪鋪天蓋地,方暖緊緊埋在白遇衍胸膛前,哭得聲嘶力竭.
白遇衍抱著方暖,方暖每叫他一次他就應一次,再無他言.
另一邊,金發男人坐在藤椅上,麵前是醒了的未顏.
金發男人懶得抬眼去看她,把玩著手上的琥珀.
“你好像不太甘心呢.”
“沒關係,我從不打女人的,你隻要回答我的問題,答對了,就放你走.’
未顏已是強擎之末,也深知老板不會保下自己,不斷點頭.
“那張圖…”
“圖是我P的!我P的”未顏慌亂回答道,生怕錯過了回答時間
金發男人“嘖”了聲:“答得真快.“
“不過剛剛那個不是問題.”
未顏睜大了眼.不可置信.
金發男人看了看床頭的微型攝像頭,伸手關了.
被保護的白夫人,不能看接下來的畫麵,
方暖看著電視上的畫麵被切斷,嘴唇動了動.
白遇衍頗為滿意金發男人關掉攝像頭的動作.
方暖仍靠在白遇衍懷中,剛哭完的眼睛還泛著紅.
“阿衍…”方暖喚道
“怎麼了?不舒服?”白遇衍問.
方暖抬頭,對上白遇衍有些擔憂的眼神.
“我想,回家了.”
6月22日,瑞士風晴正好,暖陽高照.
一切的結束趕上盛夏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