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麵 塞妮婭,一位古埃及傑出女巫的名……(2 / 2)

我和盧修斯開始攀談起來。但是我發現要開口似乎特彆難。無疑,他沒有顯露出多少要談話的跡象。

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話題:“你上霍格沃茨嗎?”

霍格沃茨是歐洲魔法屆很有名氣的學校,它以悠久的曆史和平易近人的老師著稱。我一直挺向往那裡的。在書上讀到過霍格沃茨之後,我問過爸爸為什麼不讓我去那裡上學——畢竟13歲這樣的年紀是早該進學校的了——爸爸隻是說我這樣接受教育就可以,沒必要去那裡。

“已經在那裡上了四年了。”他傲慢地回答,臉上那種居高臨下的神色讓我有種反感。

“呃……那裡好麼?”我挺崇敬地問。

“還行吧。你知道那裡有泥巴種。”

“泥巴種?”我驚奇地問,“泥巴種不是指非巫師出身的人嗎?這跟霍格沃茨好不好有什麼關係?”

“沒錯。但是難道你不知道泥巴種是一種低賤的血統?”

“我從未聽說過。”

這次驚愕的是他了。他想了幾秒鐘之後才重新開口。

“沒想到你的父母到你這個年齡的時候還沒開始跟你說這些,我認為這實在是不應該的行為。他們早該教育你了,我10歲就懂這個。”他有點不耐煩地說,“你知道巫師和麻瓜?”

“我知道!”我不滿地說,“不要把我當作傻瓜。”

“巫師和麻瓜的血統是有高貴和低賤之分的。人們相信,巫師是那些在各個方麵都出類拔萃的人的後裔,而麻瓜通常是奴隸生下的孽種。當今這個社會的純血統巫師不多了,因此作為高貴的馬爾福家族中的一員,我們應該懂得不要自貶身份。”他嚴肅地看了我一眼,“前麵說了麻瓜是低巫師一等的,那麼作為麻瓜出身的巫師——你知道我不願意把他們也稱為巫師——麻瓜出身的巫師泥巴種也就不如我們純種巫師了。懂了沒?”

“既然都是人,為什麼人們就如此武斷地相信麻瓜不如巫師呢?”

“我發覺跟你講清楚這些似乎特彆困難。”他說,“麻瓜不如巫師,他們不懂魔法就是一個很好的證據。魔法多麼有用,可是愚笨的麻瓜注定與它無緣。”

“你難道不知道,麻瓜也創造了很多偉大的奇跡?”

“與魔法相比這些都是小兒科。”

再爭論下去這場談話就變成吵架了,我可不想以這種方式來結束第一次與表哥的見麵。於是談話再次陷入沉默,我裝作接受了他的觀點的樣子。

必須說明的是,我那時還是個13歲的孩子,又從小在馬爾福莊園長大,缺乏起碼的辨彆能力。說是裝作接受這種理論,實際上我也真的是大概同意了這種觀點。我比較虛榮(作為馬爾福家族的一分子與生俱來的討厭的虛榮性格),而盧修斯說純血巫師高人一等,我也就自然而然地相信了。

盧修斯的聲音突兀地傳來:“塞妮婭,待會兒能請你跳第一支舞嗎?”

我暗自笑:大概是突然想起來出於禮節問題應該請我跳舞吧。

“很榮幸。”我甜甜地笑道,“失陪一下。”

“媽媽,”我走到正在談話的媽媽身邊,“我想上房間換雙手套,我這個樣子沒法與盧修斯跳舞。”我指了指我的手套。

媽媽讚許地點了點頭:“盧修斯讓你改變了。”

我實在不忍心告訴她,我永遠都不可能愛上盧修斯。所以,媽媽,對不起了。我無法忍受他總是顯露出的不耐煩的神情。

跳舞。既然不是真心請我跳,又乾嗎要邀請呢,真無聊。

他的邀請反而激起了我的反叛意識,我就是不甘心這麼乖乖地和他跳舞,再看他露出那種我的強烈自尊無法忍受的屈就表情——我知道他臉上一定會有那種表情的。

我走進房間,輕輕地關上了房間的門,然後換上了我最喜歡的那套麻瓜服裝:藍色的牛仔褲,綠色的印有“magic”這個單詞的短上衣。

“羽加迪姆——勒維奧薩。”我用魔杖指著一根庭院中的粗梧桐枝,它在我的魔法下升到了與窗口平行的位置。我小心地跨上了它,然後讓它飛到馬爾福莊園之外,再降落。今天下午我要做一個徹徹底底的麻瓜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