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馬爾福莊園的時候,我不可避免地與馬爾福先生發生了爭鬥。媽媽始終在一旁小心地看著,一言不發,那種神情讓我有不由自主的厭惡。
第二天舉行舞會。我意外地碰到了小天狼星。他跟我說,他本來是不想來的,但是想到也許我也在就決定參加這個無聊的舞會。我們都選擇不跳舞,坐在旁邊。
我沒有發現,我剛才坐的桌子旁坐著一個黑色頭發的冷漠女人,神情高傲,冷冷地掃了我一眼。她沒有戴麵具,蒼白的臉有一半藏在陰影下,讓人看不清楚她的臉。她用兩個手指散漫地捏著一個玻璃杯,裡麵裝著深紅色的液體。
“貝拉特裡克斯。”小天狼星注意到了她,用不帶感情的聲音說。這種聲音我隻從詹姆那裡聽到過一次,那是他對著那個名叫斯內普的男孩說的。
“我還以為你會叫我貝拉呢,親愛的。”那個穿著黑色裙子的女孩落寞地笑笑,將酒杯放下。聽到她對小天狼星的稱呼,我有點不舒服。
“我本該叫你貝拉的,可是我不想這麼叫,你知道的。”小天狼星和這個女孩到底是什麼關係?為什麼他“本該叫你貝拉”?我疑惑。
“當然,你身邊從來不缺少願意叫你‘親愛的小天狼星’的女孩,”她的目光從小天狼星身上轉到了我,眼神裡是一種我摸不透的情感,是愛,是恨,還是什麼,我不知道。“先是她,然後是這個叫做塞妮婭的女孩。還有,馬爾福小姐,我必須提醒你,我親愛的小天狼星喜歡的人已經不止你一個了,比如說她。”
“她”?那個人是誰?這個叫貝拉特裡克斯的女孩又是誰?我感到氣氛仿佛在一瞬間變了。小天狼星的臉上明顯地寫著回憶與痛苦,貝拉特裡克斯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依舊懶洋洋地喝著葡萄酒,但神色間居然也有了深深的痛苦。
“她是誰?”我小心地問。
“你不知道嗎?”貝拉特裡克斯痛苦的表情不見了,眼前又是嘲弄與深不可測,她的嘴邊竟然還掛著一絲古怪的微笑,“難道你是說,小天狼星從來沒有對你說起過她?”
“她到底是誰?”我大叫著問她,沒有顧及旁人的目光,我感到這個秘密讓我和小天狼星的距離遙遠,我甚至能看見在他的心底裡,那個女孩正在勉強地笑,眼神裡包涵了無可奈何與依依不舍,笑容扭曲得蒼白,她似乎在輕輕叫著一個人的名字,然後閉上了眼睛。她到底是誰?
“夠了,貝拉特裡克斯。”小天狼星無情地直視著貝拉特裡克斯。她放下玻璃杯,帶著奇怪的笑容,轉身就走了。
“貝拉特裡克斯•布萊克,我的堂姐。”小天狼星說。雖然我對這個也很不解,但我現在真正關心的問題不是這個。
“小天狼星,那個她,是誰?”我用不自然的顫抖聲音問。
“彆問了,塞妮婭。”小天狼星轉過頭看著我,眼睛很深很深,深到了心底裡,“你彆再問了好不好?”他的聲音是如此地悲傷,我從未聽到過這種蒼白而無力的聲音 ,我無法在逼問下去,我無法逼小天狼星回憶起他曾經痛苦的事情,我不忍心。於是,我點了點頭。
“好了,那我走了。”小天狼星用蒼白的手摸了摸我的頭發,然後沉重地走了。那一天,我看到了他從未有過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