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布魯的死對所有人的影響都不大,沒什麼人同情他,雖然心底裡總是有那麼一點點的憐憫。特彆是他死後那個表情,是一副完全被打垮的不敢相信,很難想象這就是那個在講台上威風凜凜將我們所有人一個個奚落的凡布魯。他被一個比他強大的人打敗,在尊嚴的戰鬥中輸得一敗塗地,什麼都沒有了。
對凱瑟琳的了解在逐步加深中。原本我和她隻是很普通的那種朋友,沒有與莉莉一般的推心置腹,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我們三個人裡麵缺了她往往就會顯得很乏味,氣氛很不對勁。後來我們意識到,她在我和莉莉心中都占據了一個很高的位置。
凱瑟琳和我一樣算是富家子弟。她也出生在貴族家庭,不過斯卡平家族不如馬爾福家族那麼顯赫。她的祖先就是那個提出混合魔藥的解藥定律的斯卡平,這讓我們羨慕不已。但是她說她自己根本沒有繼承一點點祖先的魔藥天分——通常我和凱瑟琳調出來的藥劑都是讓斯拉格霍恩教授無話可說的那種。
時間仿佛一個與你處於對立麵的敵人一般,總想在你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將你打倒。
還沒準備好,魁地奇就已經到來。
我已經不再是去年那個膽怯的魁地奇新手了,我懂得了打魁地奇的時候絕對不可以手軟——特彆是對付斯萊特林。我的旋轉球技術越來越高超,幾乎可以趕得上凱瑟琳了。為此凱瑟琳將我大大地表揚了一陣。
我和凱瑟琳都準備好讓自己隨時抵禦斯萊特林新任找球手伊凡諾夫娜帶有諷刺意味的話語,我已經跟凱瑟琳說過伊凡諾夫娜在讓人情緒失控方麵很有一套。
“準備好,深呼吸,好了,我們出去吧。”詹姆鄭重其事地深深呼吸了一口還充滿著自由味道的空氣,然後走進充滿陽光的球場。
繞場飛行一周,然後——
魁地奇比賽開始。
我趕忙搶過霍琦夫人往上丟來的球,對凱瑟琳露出了一個勝利的笑容,躲避著斯萊特林追球手貝拉特裡克斯•布萊克嫉妒到可以殺人的目光。我發現自己陷入了一個很不好的狀態——周圍都是斯萊特林的人,綠色與銀色在周圍斑駁陸離,讓我有一種眩暈的感覺。
我打起精神,一麵堤防著斯萊特林突然的搶球,一麵往前衝去。
“格蘭芬多的追球手塞妮婭•馬爾福。”這次的解說員肯定換了,他說話的那種懶洋洋的方式是我所討厭的那種。
“她現在正帶著球衝向斯萊特林的球門。說實話我一直不是很喜歡她,我對於隊長詹姆•波特挑選她進入球隊的舉動感到很不解——或許,這裡麵有一部分個人的關係,要知道,塞妮婭•馬爾福是格蘭芬多莉莉•伊萬斯的好友。”他刻意拖長尾音,然後帶頭似的笑了出來。斯萊特林的一幫人也跟著傻笑。我偏過頭看到了莉莉,她滿臉都是憤怒而產生的紅暈。
誰都理解這個可惡解說員的意思。平時格蘭芬多內部開這種玩笑我們都不會介意,包括莉莉和詹姆本人也不會對此表示什麼,但是在公眾場合、在魁地奇這種大型比賽中公然這麼說無疑是對格蘭芬多的一種侮辱。況且,由於三強爭霸賽的緣故,一直呆在霍格沃茨的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頓學生也都在一旁觀看著。
布魯索斯•萊斯特蘭奇又在公開表示他對貝拉特裡克斯•布萊克那種所謂的愛:“貝拉,你一定是最棒的!”然後響亮地吹了個口哨。
貝拉特裡克斯•布萊克對他自認為美麗地一笑。
德姆斯特朗的校長奧立弗先生很不禮貌地直接一哼:“原來霍格沃茨的魁地奇就是這麼公平。”
布斯巴頓的校長薩特拉女士表現得稍微文雅些——她清咳了兩聲。
而鄧布利多校長對此隻是微笑,他是一個寬容的老人,懂得原諒自己的無禮,使自己變的更可敬。
我無法做到像鄧布利多一樣平靜。我感覺球在我手裡被捏得很緊很緊。
斯萊特林這是什麼意思?畢竟他們也是霍格沃茨的一分子啊!他們難道認為霍格沃茨被瞧不起與他們無關?
我真的討厭斯萊特林這種變態的羞恥感。他們仿佛覺得霍格沃茨被羞辱的同時斯萊特林的地位被提高了。
想這麼多的同時我還在繼續前行。
到球門了,斯萊特林的守門員哈特向我齜牙威脅。
我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