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全脫離了琴譜,自由發揮,天馬行空地亂彈一氣。我真的不懂得自己到底在彈什麼東西,也不知道這到底是音樂還是一種野蠻人才懂得欣賞的僅僅是節奏的東西。窗外狂風暴雨,電閃雷鳴,往往突然一下閃電照亮整個房間,然後沉悶的雷聲讓它陷入徹徹底底的黑暗。我就這樣在黑與白的色調搭配中用儘全力嘶吼,嘶吼為什麼格蘭芬多就這麼偏見。一會兒白,一會兒黑,我和小天狼星的臉都仿佛鬼魅般閃動。
“你這樣敲下去琴鍵會壞的。”小天狼星冷靜地說,聲音很輕。
他的話很快就淹沒在一陣更猛烈的鋼琴聲中,沒有絲毫柔和的美感,有的隻是瘋子給它的最瘋狂的詮釋。
狂風暴雨,電閃雷鳴。
詹姆衝進來的時候我甚至沒有聽到門被多大聲地轟開。
“小天狼星布萊克!你怎麼敢,你怎麼敢帶彆人來到單單屬於她的地方!”詹姆的嘶吼聲終於讓我從鋼琴前麵抬起頭,看著他身後的門在狂風中不止地搖擺,一次次狠狠地撞擊出雷電的吼聲。
我看了看小天狼星的神色,還是冷峻和一言不發。
這個時候他的這種神態對我已經衰弱的神經是一種可怕的刺激。
“小天狼星布萊克!我決定不原諒你!”我的十個手指已經僵硬,沒有彎曲就這麼一次次地猛撞下去,已經不能稱之為鋼琴聲的聲音驚雷一般炸響整個房間,“不讓我搞魔法試驗,是因為她;帶我來這裡彈琴,僅僅是出於對她的一種紀念。你說,你對我到底有沒有感情?”
說完我軟了下來,仿佛呼救般虛弱的聲音說:“我們,分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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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妙的鋼琴聲中我開始回想那至今為止我生命中最暗淡的日子。來自格蘭芬多內部的羞辱,小天狼星的欲言又止,死亡的噩耗,企圖抹去我所有的快樂。那個時候的我已經陷入了一種近似於瘋狂的狀態,不再信任誰,也不再理解誰,喜歡把身邊一切可以碰得到的東西砸碎全當作是一種發泄。
我淺笑。
其實,換一個角度思考,幸福從未遙遠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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