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 我們住在破釜酒吧。 現在的我,……(1 / 2)

我們住在破釜酒吧。

現在的我,手中拿著一杯咖啡,坐在木凳子上,看著窗戶外麵。

破釜酒吧是一個略小的酒吧。看上去這裡的生意很不錯,因為昨天晚上,我和詹姆差點沒能找到兩間空房住下。老板經不過我們的再三請求,把一間還沒有裝修完畢的房間鑰匙也給了我們。我看著詹姆把那間好的房間的鑰匙給了我、自己拿起沒裝修好的房間鑰匙,什麼都沒有說。

於是我就在這裡睡了一個晚上。破釜酒吧的房間無論如何都說不上豪華,但至少乾淨整潔。全部的設施就是一間很狹窄的浴室,一張不大的床,還有一套桌椅。

我閉上眼睛。閉眼後的畫麵不像睜開眼的時候一樣,全部都平平穩穩地鋪展開安靜祥和,而是一派血腥。左一道,又一道,鮮紅色。我就看著那隻罪惡的手還有那根魔杖在空中瘋了一般地揮舞,心不住一下一下地震顫。

不管殺多少人都在所不惜。說這句話的人臉上的笑容還依稀可辨。

耳邊響起了淒美的音樂,在這背景中,一個女人不敢置信地望著丈夫舉起的魔杖,緩緩地倒在地上。接下來她的丈夫從容地在天空中劃下一個熒綠色的標記,吐著黑色的信子,猖狂不可一世。

下一個景象是媽媽的葬禮。蒙蒙的細雨不住地飄落,仿佛永遠都不會停下來。在我的手冷得慘白的那一刻,馬爾福先生冷漠地拉住我,走上去對親人做最後的祝福。我看到的滿眼都是綠色,白色的大理石棺材也被它所淹沒。

再下來是昨天晚上。馬爾福先生對我說出了關於預言的那件事情。我悔恨得想把頭往牆上撞,如果最終的結果大不了隻是死,我又有什麼可以懼怕的呢。他說到盧修斯。他說到凡布魯的死。他說到媽媽的死。他說到馬琪姐妹為何背叛格蘭芬多。我才發現,自己周圍有那麼多的食死徒,而我渾然不覺。

所有的食死徒,都在尋找著什麼東西。

我突然警覺地跳了起來,但咧嘴笑自己的神經質之後又怔怔地坐下,繼續閉眼。

我看到了詹姆的臉,聽到了他的聲音。我還沒有告訴他,當我在孤獨絕望中度過了那麼多個小時之後我見到他差一點點就哭了出來。那不是委屈和痛苦的淚水,而是安穩與放肆的淚水。那一刻我終於覺得自己得到解脫了,從今天開始我就能夠徹徹底底地擺脫過去的一大串數都數不過來的噩夢。

然後我想到了在破釜酒吧門口,我問他為什麼會突然想到來馬爾福莊園。他說,他來的時候並沒有意識到我有什麼不對,隻是莉莉寫信對他說,我這麼久都沒跟莉莉聯絡過,可能發生什麼事情了。

莉莉,她知道我與馬爾福先生之間的一切。我記得那無數個夜晚我哭泣著告訴她。

但是她似乎不知道,我這麼久沒跟她聯絡不是因為我的聯絡被阻斷了,而是我根本沒想到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