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館的幾個師兄弟,朱文茵的兩個朋友都來給朱文茵捧場,坐了兩三桌。
其他三三兩兩的客人看到門外的花籃都知道有新店開張,還有八折的優惠,也都帶著嘗鮮的想法坐了進來。
朱巧慧和王誌強也帶著花籃來給朱文茵捧場。
朱文茵在店裡招呼了客人一會,就拿著菜單和客人在冰櫃上挑好的肉和菜回到廚房,開始燒烤。
燒烤架上碼放著一串串五花肉、牛肉,還有雲省特色的包漿豆腐,還有一些素菜放在燒烤架的另一邊。
燒烤架旁邊是幾個乾淨的缸子,裡麵是燒烤料,有乾料也有濕料,都是朱文茵琢磨調配了大半個月才弄出來的。
朱文茵動作熟練的翻動肉串,刷燒烤料,一股濃濃的肉香味從熟透的五花肉上飄起來,慢慢傳到了外麵的店裡。
旁邊的灶上放著兩個小銅鍋,咕嚕咕嚕的冒著熱氣,白色的米線在一早熬好的骨頭湯裡翻滾。
本來漫不經心地刷著手機看娛樂新聞的李文月不自覺的放下手機,口腔瘋狂地分泌口水。
程心娉用手臂碰了碰她,眨了眨眼,“怎麼樣,我就說你不用擔心吧,朱朱什麼時候做過沒有把握的事。”
李文月狂點頭,她其實吃過朱文茵做的燒烤,也覺得很好吃。但是她在店裡做的好像更香更好吃。
正在和徒弟侃大山的王誌強悄悄鬆了口氣,這肉串聞起來很不錯,閨女的生意肯定錯不了。
果然,隨著服務員把裝著肉串、韭菜和包漿豆腐的鐵盤端出來,燒烤的香味更霸道了。
金黃色的包漿豆腐,冒著熱氣的肉串,刺激著桌上所有人的味蕾。
等不及的劉旺拿筷子夾起一塊包漿豆腐在一旁的蘸水上滾了一圈,迫不及待地把包漿豆腐扔進嘴裡。
包漿豆腐外酥裡嫩,醇香的豆皮外麵還裹著腐乳和小米辣、香菜做成的蘸水,入口就是霸道的香辣味,一口咬碎豆腐,滑嫩的豆腐肉就和蘸料的味道混在了一起,香得劉旺眼睛都眯起來了。
因為包漿豆腐太燙了,劉旺口腔上皮都要被燙傷了,他還是舍不得把豆腐吐出來。
一起的師弟看他又痛苦又快樂的表情,毫不客氣的笑出了聲:“哥,你這也太著急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劉旺把豆腐咽了下去,斯哈斯哈的吸氣,“好吃,真的好吃,咱師姐不僅打人厲害,做得燒烤也好吃。”
一桌子人都是武館來的,聽到劉旺的話都笑得不行。
被新店折扣吸引進來的胡誌很驚喜,他和兄弟最喜歡晚上出來吃燒烤喝啤酒了。來西街看到新店開張,還有優惠,本著有便宜不占白不占的想法拉著他兄弟走了進來。
雖然冰櫃裡的肉串、蔬菜看著都很新鮮,但畢竟這是新店,食材新鮮很正常,不知道烤出來是什麼味道,所以他隻點了怎麼做都不會難吃的五花肉、包漿豆腐,一鍋小鍋米線,沒想到老板的手藝真不錯。包漿豆腐的蘸料配得很好,小鍋米線很香,肥瘦相間的五花肉火候正好,咬一口,油脂就滋出來一點,潤在瘦肉上,香味直衝天靈蓋。
這手藝,在他吃過的燒烤裡肯定算不上第一,但肯定算得上一流了。
他和兄弟對視了一眼,兩人心照不宣地喊:“服務員,加兩個雞翅,三十串五花肉,四串韭菜。啤酒再來兩瓶。”
“好嘞。”
服務員何梅雲在菜單上加了肉,拿著鐵盤從冰櫃裡拿出肉串和雞翅,拿到後廚去。
何梅雲之前就在燒烤攤乾的,不過不是在西街,是在職校門口。結果前段時間有人在燒烤攤鬨事,直接把老板打了。老板把店關了,她也失業了。
她沒什麼手藝,人也不是特彆聰明,不讀書之後就一直在飯館、燒烤攤打工,工作不是很穩定。
她都習慣失業了,隻是沒想到這段時間燒烤店倒閉了那麼多,她找了一個月都沒找到工作。
希望朱老板的生意紅紅火火,不要再輕易倒閉了,現在工作不好找啊。
把肉放在燒烤架旁邊,何梅雲聞著燒烤架上傳來的香味,心裡安定了一點,老板有這個手藝,這店總不至於一個月就倒閉吧。
到了十點,西街漸漸熱鬨了起來。不過比起以往,人還是不算多。
朱文茵這個新店吸引了一些人,生意還算可以。
王誌強夫妻倆看閨女太忙了,也沒跟她打招呼,把錢付了就走了。其他來捧場的人都和朱文茵吆喝了一聲,陸陸續續都走了。
忙到十二點,店裡安靜了下來,隻剩一桌人還在喝酒。
朱文茵讓何梅雲先走,自己慢悠悠地收拾起了廚房和店裡的衛生。
等最後一桌客人走後,朱文茵把啤酒瓶子、燒烤簽子和其他垃圾放在靠近店門口的大塑料箱裡,想著明天把垃圾扔了。
巡視了一圈冰櫃,朱文茵覺得很滿意,肉串基本買完了,素菜還剩一些小瓜和蘑菇。再看今天賺到的錢,扣去食材成本,肯定是小賺的。她的用料好,進價有老板折扣,燒烤都是當地燒烤店的普遍價格,虧不了。
生意不說火爆,但客人是有的,還有客人看到在廚房燒烤的她,誇她包燒羅非魚做得不錯,魚很新鮮。
而且她也沒有覺得很累,可能是才開業一天,她感覺自己的精力還是很充沛的,手不酸,腰不疼,隻是眼睛被煙熏到了,有一點難受。她開店之前查過資料,這是很正常的現象,以後習慣了就不會覺得特彆難受了。
是一個圓滿的開始,希望她可以掙到老媽給的讚助費,早日回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