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早飯確實是美味,堪比外麵的大廚。隻不過顧苒並沒有那麼多的心思去好好品嘗。
等顧苒吃完,安心把碗筷收拾下去,留下安平。她對顧苒說,“小姐,我來為你梳頭吧。”
顧苒聽她們依舊小姐小姐的叫,知道再怎麼說也不會改。她搖搖頭,對安平說,“不用了,我自己來。”
安平朝她屈膝行禮,便退了出去。
顧苒拖著身子坐到梳妝台前,鏡子裡的她頭發亂糟糟的,苦著臉,目光哀愁,一點也不好看。她撓了撓頭,剛想把頭發鬆下來的手頓時停住。她盯著鏡子,專注地往鏡子裡看,手摸了摸筆尖,這裡沒有痣。
顧苒不願相信地把鏡子擦了擦,發現自己的鼻子上確實乾乾淨淨。
不可能,不可能。她明明有一顆鼻尖痣的,現在怎麼沒了。
顧苒望著鏡子裡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不由得膽戰心驚起來。這張臉和自己一模一樣,輪廓,大小,五官都是百分之百複刻。可是她沒有痣,這說明這不是她的臉,又或者這不是她的身體。
顧苒心裡想著,把左手的袖子掀起來。她從出生,左臂上就有一個桃花形狀的胎記。直到長大,這個胎記也沒有消退,隻是從深紅色變成了桃紅色,就像一朵桃花印在了她的手臂上。於是,她往左臂上看去,發現左臂光溜溜的,一點痕跡也沒有。
顧苒怔愣了半秒,突然意識到,這不是她,是另外一個人。而這個人與自己長的一模一樣,且本與寧憫要結婚,結果被自己莫名地占去,失了身。
可是,寧憫說知道她是誰,直接說出了她的名字,她的身份。甚至她來到這裡都是寧憫一手做的,他對自己的所作所為絲毫不意外,就像是提前預料到了一樣。
顧苒想著,拿起桌上的梳子把頭發梳順,又拿起一支簪子把頭發給盤了起來。
就在這時,她聽見門外傳來悉悉索索的腳步聲。並且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來:“嫂嫂起來了嗎?我是來看嫂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