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顏(十一):真相 接下來的是審判!……(1 / 2)

浮生夢 慕槿辭 5171 字 9個月前

啊?

介紹?

介紹什麼?

顧苒有些呆愣地看著他們。

喪葬祭司見她啞巴不說話,一下站起來,沒好氣地說,“啞巴嗎?大祭司問你話呢。”

“桑。”大祭司睨了他一眼,桑不敢觸怒他,隻能侃侃坐下。

大祭司看向顧苒,眼眸漆黑,沒有光亮,像是能把人吸進去一般。

顧苒走上前幾步,說,“大祭司,我叫顧苒,是隨友人來蘭陵玩的。”她不好說彆的,畢竟這人知道他們是外城之人。

“你與蘇憐嫣相識?”大祭司麵目表情,雙手負於身後。

“不熟。今兒是蘇小姐叫自己的婢女當街攔下我說與我有事相商。”

“何事?”

顧苒看了地上的蘇憐嫣一眼,見蘇憐嫣的頭低的更低。

顧苒心中冷笑,選擇如實相告,“為了一個人。”

“什麼人?”

“沈家的沈公子。”

此話一出,殿中所有人的目光皆落在了蘇憐嫣的身上。

蘇憐嫣喜歡沈尋的事在蘭陵不是秘密。

“她找我就是感情的事,並沒有其他的。”顧苒想來想去還是模糊了一些,她總不能把那些話原封不動的說出來,這未免太過分了,她還是給蘇憐嫣留些麵子吧。

可儘管顧苒不說,在座的人都能多少猜出來一點。

“所以,你不知道七星盞?”大祭司緊盯著她,就像獵人盯著獵物一樣。

顧苒心中一動,表麵依舊鎮定,“我知道,那是族中聖物。但我不知道蘇小姐身上有七星盞。不然我哪裡敢去見蘇小姐。”

七星盞有個作用便是化顏,蘇憐嫣借沈尋名頭來找她無非就是想借法器與她互換。可惜,她失算了。

大祭司聽見她這番話,一直淩厲的目光慢慢緩和下來。

若是此女知曉七星盞,她便不會赴約。可是,在她的身上似乎還有些彆的什麼東西。隻是他看不清,感覺不出來。

大祭司微微蹙眉,他的修為在整個南臨城是最高的。在這裡幾乎沒有能逃脫他眼睛的人。或許,她真的並不知道。也許她身上的氣息是沾染了她那個人族夥伴身上的。而他們是前些天才到的蘭陵,與七星盞想必關係不大。

這時,一位神侍從外而來,他走至大祭司旁,對他說了什麼。

大祭司說完,讓他下去。

“方才神侍來報,查清了顧姑娘這幾日的行蹤,確實與七星盞無關。”大祭司看著顧苒,手一揮,顧苒身上的束縛消失。

顧苒解了束縛,照著印象裡的行禮方式朝大祭司敬禮,“多謝大祭司。”

大祭司不再看她,目光再次落到蘇家父女身上。

顧苒原本想走,但她偷偷看了看四周的守衛和台上的幾個人,她隻能放棄了。

還是等結束了再說吧,而且大祭司沒說讓她離開。

再說了這麼好的一個機會,她怎麼能夠放過。

顧苒悄悄的往旁邊挪了一點便老老實實地站著。

她看著大祭司,想起剛剛在客棧裡,她在進門之時便感覺到了屋內七星盞的波動。

法器不愧是法器,雖然是不同之人鍛造,但吸收了天地靈氣,四者之間早已有了關聯,隻要離得近,感知不難。

好在在此之前沈尋幫她設了封印,藏住了琉璃花的氣息。不然若是琉璃花散發出太大的氣息,必然會被這群人發現。

隻是,她又很擔心。她剛剛利用琉璃花觸發七星盞靈力的時候,雖然七星盞的靈力蓋住琉璃花,她收回的速度又極快,但大祭司身為南臨城最高修為的人,怎麼會沒察覺到呢?

思索間,她看大祭司的眼中有了疑惑。

大祭司許是察覺到了她打量的目光也看了過來。

四目相對,顧苒感覺到了他眼中的冷意。

顧苒彆開臉,不和他對視,感覺他可以直戳自己內心的小九九。

大祭司看見她挪開眼,自然沒有再多停留。他望著蘇家父女,開口,“蘇佟,盜取法器可是死罪!”

蘇佟嚇得哆嗦起來,“大祭司,我知錯了。”說著,他便再次磕頭認錯。

大祭司負手而立,冷著臉,“為何盜取法器?”

蘇佟沉默下來。

“不說?”大祭司的語氣愈發冰冷。

蘇佟依然沒說話。

蘇憐嫣見父親執拗,看大祭司的耐心已經快要耗儘。她慌張地連忙開口:“大祭司,爹爹都是為了我.....”

“嫣兒!”蘇佟想製住她,蘇憐嫣搖搖頭,她看向大祭司,“大祭司,我從小受疾病折磨。爹爹知道七星盞能夠治療我的疾病,這才偷了法器。這一切都是為了我,求大祭司寬容,不要殺了我爹爹。”

她哭著朝座上人磕頭認罪,隻不過她被縛住了雙手,隻能極力彎身。

大祭司伸手,一股力量虛脫住她,卻沒說一句話。

這時,身後一位穿著紫色衣服的男子走上前,他看著他們,手中紫光浮現,射入蘇佟的腦海中。

眾人皆知,這是審判。

一旦浮光進入腦海便會將施法者想知道的真相一一挖掘出來,呈現在眾人麵前。

顧苒看著紫衣男子,想起祁念之前為她講過的,想來應該是禮儀司——晏禮

紫光融入,一道白光從蘇佟頭頂冒出,形成一張畫麵。

蘇憐嫣知道大祭司不會聽信自己的一麵之詞,這是要強行侵入蘇佟的記憶,把當年的一切都挖出來。

此法雖然不是什麼攻擊法術,但它遁入人體大腦,會多多少少傷及大腦神經。

而等抽取記憶後,若罪名成立,不僅會昭告整個南臨,還會迎來真正的審判。

“大祭司,我所言非虛,我爹爹年歲已高,怕是經受不住……”蘇憐嫣哭喊著,隻是她還未說完便感覺嘴唇被封住,張開不得。

這是少祭司的禁言術。

蘇憐嫣惶恐地向上麵的少祭司看去,隻見她神情肅然,眉間淩厲。

蘇憐嫣還欲爭辯,畫麵上已經浮現出來。

眾人的目光悉數看向畫麵。

站在一邊的顧苒也朝畫麵看去,看見昔日的景象一一呈現了出來。

多年以前,蘇家主母誕下一個女嬰便撒手人寰。

蘇佟抱著女嬰,在蘇夫人床前痛哭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