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停放馬車處,見到了同行的侍衛五人。
此番前往,我需要坐馬車。本該六人六騎火速前往,奈何我不曾學會騎馬。待我走進馬車,卻聽一聲譏笑:“留君此行,究竟是去邊關還是賞花遊樂?”
聽這怨毒語氣,便知是誰,我看向他,驚訝不已:“範逸隨,怎麼你也在此?”
“屬下奉命護送留君至邊關,怎麼不在此?”
範逸隨處處與我作對,這不就等於帶了一顆毒藥!難道我路途中就要喪命最終連看一眼邊關也是不能?
上天終究不願放過我,難道我好運到頭就該曲折度日?
被範逸隨指責,我便不願再坐馬車,叫人送一匹馬來,想立刻學習騎術,此行騎馬而去。雖然時間已到,容不得我如此多事,但我倔強起來一概不管。
不一會兒一匹紅色的馬被牽了過來,牽馬的小太監頗為吃力的樣子,我遠遠看著他和馬拚著力氣,小太監要拉它牽來,那馬偏回頭欲走,幾番掙紮,終究是不情不願地來到我麵前。這馬倒是有趣!
小廝拉著馬繩便跪了下來:“小的該死,讓留君久候,此馬雖是一等一的赤兔馬,但是性子也是一等一的剛烈,實難馴化。”
聽他言語我隻覺蹊蹺,既然剛烈,為何還要牽來給我?該知我不會騎馬,難道不該牽一匹溫順的馬?想讓他換匹馬來,然我仔細瞧了瞧這馬,越看越歡喜。
想來還是因為範逸隨懂馬的緣故,我沒有騎過馬,卻知道什麼是好馬。眼前的馬兔首、狐耳、鳥目、魚脊俱備,實是稀有!除了腦門的“月牙”狀白毛,全身如燃燒的火焰般鮮紅熱烈,沒有一絲雜毛。看身形,還是匹幼馬。
見我瞧得仔細,小太監殷勤起來,讓我看馬的牙齒:“留君,你瞧,這馬才三歲,前途無量。”
馬挪開了頭,前蹄刨地,打著響鼻。它不高興了。有誰被扒開嘴看牙齒會高興的?
如此駿馬,又是未認主的幼馬,我決定試著馴服這匹馬。既然相見,這樣的好馬,很難忘卻,若是再給我牽彆的馬來,任其如何溫順,也入不了我眼了。
踩著馬鐙坐上馬鞍,拉扯住韁繩,馬抬高前蹄,不安地扭動,想把我摔下來。鬥勝之心起,我用上了“追風逐雲”緊緊坐在它身上隨著它起起伏伏巋然不動。
它終於安靜下來。
躲得遠遠的小太監這才跑過來:“留君威武!竟然能讓它安靜下來,原本隻有聖上才有此能。”
“誰?”我感覺不妙。
小太監卻不答我,拍了下馬臀,道:“留君,你試試它的速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