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看似說給兩個人聽的,實際上就是給蘇櫻一個人聽的。
費肖新接過一塊錢,一點不含糊的揣到兜裡,跟趙琴說:“姨,你放心吧,今年我自己在家每天都在看書,肯定能考上。”
蘇櫻根本沒要趙琴的一塊錢,她要趁這個機會把規矩都說清楚,特彆是關於錢這塊。她不可能自己辛辛苦苦賣點小鹹菜賺的錢都給趙琴,讓趙琴都給費肖新這個白眼狼花了,她得被活活氣死。
她得跟趙琴說明白,自己的錢歸自己管,她也學著每個月給趙琴一點家用,其他的全都由她自己安排。
隻有這樣才能從根本上杜絕費肖新在她家的貪占。
而且趙琴本身的收入不高,要是沒有自己在一邊幫襯,手上的積蓄根本不夠支持費肖新大筆的開銷,這也是她必須要把錢分開管的原因。
等到趙琴拿不出錢,費肖新一時半會兒不會翻臉,但日子一長,他的假麵具總會在趙琴麵前剝落。
趙琴這輩子沒少受苦,就算不是她親媽,她也不想讓她真的受什麼刺激,不然她一個占據原主身體的人來說,總歸是不道德的。
“你賺幾個小錢就說這樣的話?”費肖新聽後馬上表示反對,要是蘇櫻的錢跟趙琴的分開,那豈不是他能占的也少了一多半?
他每天在趙琴麵前賠著笑臉,裝努力裝上進裝開朗,不就是希望趙琴能看在自己父母的麵上供給他到大學畢業麼。現在他兩手空空,父母當初是下鄉來的,什麼家當都沒有。倆人生病期間把家裡能變賣的也都賣了,一點積蓄都沒給他留下來。要不是他在趙琴麵前會來事,早就餓死在村口。
當初村子裡跟他爹媽好的人見他離得遠遠的,生怕被他纏上。
等到他能順利的大學畢業,一定會找到很好的工作,到時候他在城裡完全可以當做不認識趙琴,把這一段巴結農村寡婦的日子結束掉。
“你現在也才十六,自己賺錢能賺多少?你這是想跟娘分家啊?”趙琴心裡火氣又上來了,她忍住火氣,把桌子上的衣服抓起來捏的皺巴巴的。這種親生閨女突然失去掌控的感覺讓她心口發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