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步入戴高樂機場的那一瞬間,我突然意識到,自己的未來將與現實重新接軌。
中國。一個陌生而又熟悉的國度,那是母親的故鄉。而那座城市則是這個國家的心臟,也是我此行的目的地。隻是這一次真的隻是一個簡單的旅行嗎?我恐怕無法回答著問題。
或許,這真的是一件好事情?
至少我現在是這麼人認為的。
在南部過完我的第十六個生日,父親給了我一封信,一本日記以及三把鑰匙。這三樣東西是母親留給我的遺物。我想你已經猜到,我的母親已並不在我和我父親的身邊。她在我九歲那年便已經去世了。
對於母親,其實我並沒有特彆深刻的回憶。因為我直至五歲那年才感知到這個世界,我的母親告訴我,我自出生就一直沒有睜眼,沒有動作,似乎出生隻是一種脫離母體的“二次”孕育。每天隻是呼吸和喝水。直到我五歲生日的第二天,我才睜開了我的雙眼,母親就是那個把我抱在懷中的,黑發,黑瞳的溫柔女人。
我對我自己的事情一無所知,七歲才會開口向母親索要食物,所以我很難表述清楚我心中的感受。我一直以來沒有去過學校,父親為我請的家庭教師每天來莊園裡授課。平日裡除了上課時間,我一般都在睡覺或是上網,那是我唯一的樂趣,我悠閒的生活歸功於我的父親,如果不是有他,或許我就是一個廢物。
這就是我在法國十六年的生活,碌碌無為,但我知道,從今天開始,我的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