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喬嗷的一聲抱住徐枳,“從今往後,您就是我異父異母的親姐妹了。隻要您需要我,刀山火海,在所不辭。”
徐枳在公共場所是睡不著的,頭再疼也睡不著。她沒有信任這個世界的能力,她會不由自主地警惕周圍,神經緊繃。
兩個小時飛行時間,她閉著眼聽著噪音度過了全程。
飛機平穩地降落到橘洲機場,橘洲是陰天,看起來要下雨,天空陰沉沉,烏雲在頭頂翻滾。
徐枳頭疼的厲害,可飛機剛落地夏喬就扯著她往前衝,她把禮物攥在手心背上包衝到了前排。
頭等艙和普通公務艙下飛機的時間不一樣,她們跑到了前麵也沒追上齊扉。
“我一開始就應該聽你的訂頭等艙的票,這樣我們就能跟他坐到一起了。”夏喬十分沮喪,垂著腦袋抱著擺渡車的欄杆眺望已經開出很遠的頭等艙專車,“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就是我在經濟機艙的擺渡車裡,而他,坐著頭等艙的專車漸漸遠去。”
原本徐枳是建議坐頭等艙,給夏喬買票。夏喬拒絕了,徐枳為了陪她就一起坐了經濟艙。
徐枳抿了抿唇,拿出手機關閉飛行模式思索著能不能跟齊扉發消息。片刻後,又把手機裝了回去。
下了擺渡車,夏喬拉著徐枳狂奔在航站樓,試圖抓住最後的機會蹭到齊扉,一直到行李大廳,她們都沒有看到齊扉,應該是已經離開了。
夏喬徹底死心,徐枳也把盒子裝回了背包。
兩個人拿到行李,一邊走一邊拿手機訂酒店。
忽然震耳欲聾的喊聲,徐枳抬頭看去,戴著帽子口罩的齊扉從另一頭走了過來,人群簇擁下他清冷矜貴。
“扉哥!”夏喬的聲音具有穿透性,她尖叫著丟下行李箱飛奔過去。
齊扉抬眼看了過來,帽簷上揚深邃鳳眼顯露出來,黑沉的瞳仁透著清冷。徐枳不知道他有沒有看到自己,她連忙從包裡拿出裝著手串的盒子揮了揮。
齊扉停住了腳步。
“扉哥?”林立差點撞到齊扉身上,保持著好脾氣溫和地勸粉絲不要擁擠,叮囑安保,壓低聲音,“看什麼呢?”
這麼多人,這位爺不走是張望什麼?
“徐枳。”齊扉收回視線繼續往前走,表情未變,“她有事?”
“啊?”林立回頭看去,人群之外一個穿著深色長裙,身形清瘦嬌小的女孩跑了過來。一仰頭漂亮的眼便顯露出來,她戴著口罩,頭發剪短了。
徐枳剪了短發,林立差點沒認出來她,更漂亮了。
“送扉哥的。”徐枳抬手把盒子隔著人群扔了進去,林立大腦還沒反應過來,手已經本能地接住了盒子。
立刻去看齊扉,齊扉沒有任何表示,他看著手裡的絲絨盒子遲疑片刻,朝徐枳擺擺手,“回見。”
“再見。”徐枳揮揮手往後退去,遠遠朝林立點了下頭。
林立護著齊扉進了電梯,抬手一扯領口鬆一口氣,齊扉這粉絲量太大了,接機人山人海,翻看手裡的盒子,“什麼東西?她是你的粉絲?怎麼也在橘洲?”
“給我。”齊扉伸手到林立麵前,稠密睫毛一掀露出冷淡的眸子,手心向上理所當然的索要。
林立把盒子遞給齊扉,周圍有保鏢還有工作人員,他也不好說什麼。環視四周,提醒道,“等會兒再拆吧,外麵人多。”
齊扉從不收粉絲禮物,這個盒子的包裝看起來也不像是普通禮物,外麵人多口雜。
齊扉握著盒子在手心裡轉了一個來回,聽到裡麵的動靜,垂下手站的筆直,電梯聽到停車場他第一個走出了電梯。
停車場也有粉絲蹲守,烏央烏央的人,他們到車上已經是五分鐘後。
林立送走粉絲上車,拉上車門吩咐司機開車,他拿起一瓶水擰開灌了一大口,轉頭看到齊扉靠坐在座位裡,手上夾著著一張紙片,手邊是那個黑色絲絨盒子。盒子已經打開了,裡麵放著一串色澤極好的紅玉。
“我去,徐枳出手這麼大方?這是徐枳送的?”林立伸手去拿。
“彆動。”齊扉放下紙片拿起了紅玉手串翻看,玉石紅如雞血,珠子大小接近,圓潤光滑沒有瑕疵。看上去有了年頭,經過歲月的沉澱呈現出溫潤的光澤。
“謝謝前天的幫忙,祝齊先生前程似錦,星途長虹。”林立沒拿到紅玉手串隻好撿起紙片念著上麵的字,念完緩緩抬眼,“你們前天見麵了?你做了什麼?徐枳送這麼貴重的禮物給你?”
“到出口處停一下,我跟粉絲打個招呼。”齊扉單手摘下手表,把手串戴了上去。手串戴在他冷白的腕骨上,豔而冷,他換了個坐姿往後靠著,戴著手串的手隨意地搭在扶手上,“放消息出去,說我要加入《新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