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二人格覺醒了(2 / 2)

就現在形勢對襲音而言,能借機弄死戰虛明簡直是天賜良機,深憋一口氣,拚上老命的把戰虛明往水裡踹。

終歸,襲音單手決戰能力稍遜戰虛明。

扭打到岸上後,身體再也扛不住各種消耗,四目一閉,雙雙徹底暈死過去。

時辰流逝飛快,經不得細算。

襲音被一隻神似仙鶴般的大鳥給啄了起來,不知到底誰驚著誰,撕心裂肺尖叫的同時,大鳥踉蹌著,飛走了。

而她手邊的戰虛明,就被如此無情的給嚇醒了。

此刻,兩人都不約而同的想坐起來,看看到底什麼情況。

卻紛紛疼的齜牙咧嘴,最終撐不住,重新躺了回去。

隻是,襲音的姿勢,有些過於妖嬈,因為她是趴在戰虛明身上的。

千思百轉的沉默,持續了足足一盞茶的時辰。

戰虛明先行開了口,聲音疏涼,讓人聽不出喜悲:“姐姐是?”

已將兩人的關係,前因後果以驚人速度屢了一遍的襲音。咬著牙,挺起頸,對視上看起來熟悉,卻叫不上名字的俊秀清冷男子。

春水描眉,冬雪凝眸,水霧長睫,氣質清華的臉,直直勾到了她心坎兒裡去。

刹那,由驚訝到驚豔,某種臆想仿佛深受刺激般開始覺醒。

當下,襲音麵露心疼,雙目通紅的凝聚出一句:“夫君,你受苦了!”

正打算將襲音從自己身上撥弄下去的戰虛明,墨般的眸子從天崩地裂到海沸山搖,好不容易克製住波動過大的情緒後,重新撩起眼皮端詳一番與自己親密接觸的女子。

白肩微露,玉貌花容,淡淡的娥眉之下是雙杏仁大的眼睛,猶如一泓溫柔的春水,正衝他浮誇的閃爍。

年紀上,看起來比襲音還要小七八歲的戰虛明,耳根瞬時通紅,冷飄飄的憋出一句話:“姐姐,你……莫不是瘋了!”

矯揉造作的姑娘在他看來,除了素不相識這點可以肯定,便是值得思慮兩人為何身處此處了。

然而,在豐富的臆想上,男子終歸要自愧不如女子。

戰虛明原以為自己說她瘋子,對方至少會覺的丟臉生氣,哪怕失落傷心。

唯獨沒想到的情緒是。

襲音直接上手,膽大妄為的捏了下戰虛明光滑臉頰,聲帶哭腔:“難道夫君忘了我?”

接連兩聲夫君,那叫的一個從善如流。

戰虛明略略鎖眉,自我懷疑哪裡出了差錯,難料,竟發現自己什麼也想不起來了。

而他絞儘腦汁的模樣,被襲音看進了眼裡,喜極而泣又托著腮嬌嬌笑起來:“很巧,我也不記得了。”

在戰虛明你到底是瘋還是傻的目光下。

襲音用最有說服力的方式道出戰虛明的疑惑:“夫君且看你與我的姿勢與衣裳,傷口,再看此地此景,若不是情比金堅,此生非你不可,留一人不能獨活的關係,難道還是宿敵嗎?”附又加了句:“你再仔細看看我,確定沒有莫名的熟悉感嗎?”

熟悉?

戰虛明仰望千丈懸崖,然後通過兩人的曖昧姿勢,經過刀光劍影的傷勢,特彆是顏色不同,卻是戰場之上將士才穿的勁裝外袍,腦海對摔下來的過程心中有了大概,隻是在關係上,他覺得對方定的太過敷衍。

憑借僅有記憶,不認同的說:“女子從軍,看姐姐領口上繡的月形圖徽,你應是孤月國的人。”言外之意,他與襲音是情人或夫婦的可能性甚小,更不要提熟悉,彆太過異想天開。

經戰虛明一提醒,襲音也注意到對方領口的盤龍圖徽,那種比熟悉戰虛明更刻骨,簡直爛在血液裡的輪廓,幾乎沒有經過努力回憶,脫口而出:“原來夫君是龍淵國中人呐!”

戰虛明用你總算明白的口吻歎息:“看來,兩國終於忍不住打起來了。”

可在襲音看來,這偏偏坐實了自己認定的關係:“那就說的通了!”

向來心思縝密的戰虛明,未來得及繼續深挖兩人所麵臨的到底是什麼。

襲音搶先一步草率的蓋棺定論:“怪不得你我夫婦二人能弄成這番德行。想想看,兩國水火不容,我們又各在軍中為朝廷效忠,能消除芥蒂互訴傾慕已犯大禁,想來定是熬不過相思,又生米煮成熟飯,才借兩國開展之際,趁亂做了如此膽大包天私奔的決斷。”

說完又情緒一轉,越想越愉快,她望著跟世外桃源一般的迷人風景,感歎:“你我夫婦二人能死裡逃生,定是情撼上天。不行,我要起來給蒼天磕三個響頭。”想一出是一出的就在戰虛明身上開始掙紮。

戰虛明憑本能,也不相信自己是個在夫妻之實上容易衝動的人。但若不是衝動之人,又如何解釋兩人的困境?

如此據理力爭下去,萬一真毀了眼前女子的心以及得來不易的感情。

就怕將來恢複記憶,不僅會後悔還會為時已晚。

戰虛明渾身疼痛難忍外加失憶,方才清晰的思緒,被襲音攪的一團亂。

但凡自己有疑點,她都能給圓到兩人感情上。

看起來漏洞百出,疑點矛盾甚多,卻又想不出更合適的理由,來明辯此事。

斟酌掂量到最後,竟被襲音嚴重帶偏。

摁住對自己上下其手的襲音,無比掙紮抗拒的開口:“姐姐名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