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我們做個交易(2 / 2)

他輕鬆的閉上眼:“若我在她心裡真有那麼重,而我又為她做了那麼多,她豈會放任我被抓進水牢?”

真心疼,真在意,早就該他讓溫玉踢毀供台的時候,出現了。

那夜,儼然她隻是加重防守,人壓根沒去。

不過,倒是有一點,她低估了戰虛明的狠勁兒。

沒達到目的,戰虛明隻會不反抗的聽之任之,虐自己都能下得去手。

這一點,倒是與喜歡極端的襲音很像。

溫玉恍然,忽而又覺的危險逼近:“糟了,音姑娘,音姑娘自己在房間,會不會遇到危險?”

虞秋池調虎離山得逞後,定會對襲音不利,然後殺人泄憤。

戰虛明麵不改色道:“許澄意在。”

溫玉恍然,忽而又覺的危險逼近:“糟了,音姑娘,音姑娘自己在房間,會不會遇到危險?”

虞秋池調虎離山得逞後,定會對襲音不利,然後殺人泄憤。

戰虛明麵不改色道:“許澄意在。”

“什麼?”溫玉算是明白了:“你故意放虞城主去殺音姑娘?”

“總要讓她試試。”

“可萬一……。”

“沒有萬一!”

“你要談條件,要給選擇,為什麼要拿音姑娘的命去做交易。”

“不鬨一場,她不會甘心,更不會死心!”況且,他想看看虞秋池說的話裡有幾分真,以及她撒謊的目的是什麼。

相互不知深淺的人,總要過上一兩招,探探底。

“……。”溫玉長籲一口氣:“戰兄的後招實在是……。”

三日不見虞秋池。

那定是遲遲過不了許澄意這一關。

虞秋池或許怎麼也想不到,從襲音深眠的房間到殿外,滿滿當當擠了百餘匹,站起來比成年男子還要壯碩要高的雪狼。

彆說接近襲音了,連殿外的園子都跨進不去。

特彆是跟大爺似的,吊兒郎當躺在一頭彪悍雪狼身上的少年持續挑釁。

“進來啊!”

“我這狼,不咬人……。”

“它很乖!”

虞秋池當即吩咐了弓箭手準備。

沒等反應過來,十匹狼咬牙切齒竄到了虞秋池腳下,亮出獠牙示威。

看看是你的箭快,還是你自己喪命更快。

自戰虛明與溫玉關在水牢的那夜起,無論虞秋池走到哪裡,乾什麼,哪怕睡覺,周圍總會時不時出現幾十匹狼跟隨。

它們不主動攻擊,不閒著沒事傷害,不接受任何誘//引,更不理會任何央求。

它們神出鬼沒,逃竄極快,會威脅,會監視,會報信,最瘮的,仿佛怎麼也殺不完。

若是非要硬拚,戰鬥力強悍到五六個士兵,也不是任意一隻的對手。

陰謀詭計用了,光明正大的叫囂也展開了。

虞秋池始終沒有距離仇人更近一步。

第四日。

溫玉在昏昏沉沉中,聽見混雜的腳步聲,發現是虞秋池帶人來了,忙提起精神打算叫醒身旁的戰虛明。

沒料,他不知何時已睜開了眼,一雙鳳眸透著壓抑式的愉悅,與算無遺策的輕蔑。

叮叮當當,貝殼因走的急切,相撞後發出的繞梁之音,娓娓傳來。

“虛明哥哥,虛明哥哥。”

虞秋池帶著哭腔,趴在水籠外邊,慌錯的指揮手下,將戰虛明與溫玉給從水牢中扶出來。

待戰虛明來到虞秋池跟前。

虞秋池忙將自己的厚披風解下,攏在他身上:“虛明哥哥,受苦了。”然後又心疼的將他扶到椅子上坐下,並同時吩咐下人將炭火放到附近,讓他儘快暖和起身子。

戰虛明喝了口熱湯,稍有喘息。

目不轉睛的凝視虞秋池,外人看起來,秋波盈盈。

虞秋池黯然的自責道:“聽說,虛明哥哥與溫公子去擾了祖父安寧,按理是誅九族的大罪。可我既要幫哥哥減輕罪責,又要安撫城民,所以,水牢三日,算是小懲大誡吧!還望哥哥原諒我實在不忍心看你受刑,沒來探望之罪。”

“擾老城主安寧,本就是我與溫玉的錯,懲戒理所應當。隻是這三日苦了虞城主,為我與溫玉奔波減輕罪責,堵悠悠眾口,廢了不少心思。”

兩人都在裝傻。

一個故意沒問兩人去陵墓之地做什麼,襲音所住地方為何會有那麼些狼,到底是想防誰?

另一個也在避重就輕。

可有些事情,並非不主動交代,就能被輕易抹去痕跡的。

虞秋池倒是能屈能伸的性子。

有示弱之意的跟戰虛明坦白,近幾日想報仇,與許澄意和狼鬥智鬥勇的事情。

一再道歉懺悔,是自己被仇恨蒙蔽雙眼,是自己太過衝動,是自己辜負了戰虛明的信任叭啦叭啦!

“我理解你,也不會怪你。”

戰虛明的聲音清清涼涼,似牢外飄灑的白雪,好聽好看,卻不帶一絲溫度。

如此輕易被諒解。

不僅虞秋池一時看不懂戰虛明是何用意。

連溫玉也覺得戰虛明越來越陌生了,是錯覺嗎?

對虞秋池而言,通過許澄意和那些如噩夢般的狼群,她不敢再任性冒險。

當一行三人回到襲音住的殿外。

虞秋池發覺,許澄意、所有的狼竟全部消失,連存在的痕跡都一並處理乾淨了,仿佛自己在戰虛明麵前闡述懊悔的經過,都是她臆想出來的故事。

瞠目結舌的圍著園子轉了一圈。

戰虛明也沒有解釋的意思。

腿在水中浸泡太久,他稍有不適的坐在魚池邊,

對著仍舊無法置信的虞秋池開口道:“虞城主,我們做個交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