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他平白無故“摸”了兩年,還沒找他討債呢!
不對,她為何要去斟酌負責這件事,回過神差點被戰虛明帶到坑裡底氣十足道:“你看了我那麼久,我才看回來一次,你也不吃虧。”
戰虛明以為襲音想要補償:“我可以補償你。”
明知可能又是個陷阱,襲音出於實在好奇,順著話問去:“怎麼補償?”
“日日觀我沐浴,期限兩年怎樣?”
再三被調戲的襲音,惱羞成怒,從浴桶中撩起一把水,直接拍在戰虛明身上:“滾!”氣衝衝的出去了。
待出來後,才神回夢醒,後知後覺自己方才的目的是讓他難堪,最終卻被他悄聲無息給占了上風。
平日裝作一副寡言少語,實則輕浮孟浪的模樣,誰知老奸巨猾,能言善辯到襲音懷疑人生。
而屏風後,穿著褲子歇在浴桶中的戰虛明,閉上眼,重重的緩了口氣。
一個多時辰過去。
襲音把戰虛明準備的薑湯都慢悠悠喝完了,瞧著人怎麼還不出來。
總不能是愛死她的洗澡水,眷戀不舍吧!
越想越惡心。
站屏風後喊他:“喂,想泡回你屋泡去,賴我這兒算怎麼回事?”
沒有回應。
“戰虛明?”
“變態?”
“戰變態?”
總不能地盾了吧!
襲音不管不顧的繞到屏風後,正打算對著戰虛明的耳朵大喊,剛要開口,發覺……。
雙目緊閉,臉很紅,身上也很……紅。至於沒再向下看,不是出於女兒家的羞恥,而是出於沒有任何挑戰的意圖,她自覺克製住了。
琢麼戰虛明這副模樣,襲音將手放在他額間一試:發燒了?
從海裡戰虛明把她包裹好扛回來,到化冰、沐浴、喝薑湯,驅寒上,他都給她處理的很及時,至於他自己……。
襲音想不下去,也不打算心軟。
像是在發泄什麼不滿的硬是把戰虛明給晃醒。
清澈純淨的眼睛就這麼無辜凝視著她。
襲音:“……。”
就是如此一雙纖塵不染的眸光,她越看越氣血翻湧,語氣可怖:“趕緊回你殿中去。”
戰虛明才察覺自己睡著了,桶中水已然涼透,身體的沉重,頭腦的眩暈,明白定是風寒引起的發燒。
點點頭,有氣無力:“好。”
待襲音缺乏耐性的等著戰虛明將衣服穿上。
挺拔高大的人晃晃悠悠,步伐有點不穩的似乎打算想找個地方坐坐,緩解不適感。
卻被她一聲嗬住,冷血的打開門直接下了逐客令。
“我能不能喝碗薑湯再走?”平日高傲矜持,如今因發燒聲線柔弱哀求到足以讓一個女子理智崩塌。
襲音要緊牙關:“不能。”
“……好。”
門關的很用力,關的很著急,仿佛隻有這樣,才能足以表現出她對他的厭棄與憎恨。
她慢慢走進放在桌上已經涼透,原本屬於戰虛明的薑湯,愣神了好一會兒,然後打開窗戶,全都倒了出去,仿若滌蕩掉今日差點讓自己淩亂的立場。
折騰一早上,對於剛剛大病恢複沒多久的她,又疲憊的不行,爬上床,沉沉睡了過去。
夜色將深。
襲音舒服的醒來時,看桌子上倒扣溫熱的飯菜,就知道,溫玉已來過。
對了,今日之事,理應與他解釋下。
想罷,匆匆扒了幾口飯菜,就去尋溫玉了。
她敲了半天房門,發現人不在。
正待轉身,看見匆匆而來,似打算進溫玉房中拿東西的許澄意。
“你不是去監督陸運建驛站的事去了嗎?”
先前與戰虛明商量水運之事。
在陸運上,針對運輸貨物時間長,導致需要保鮮的貨物損壞過多,人力少,薪水高,相應的成本增加,到達百姓手裡的價格,貧窮絕對限製了想象。
所以,他打算在通往四座皇城的運送貨物途經路上,建立多所驛站,停人不停貨,增派人手,薪水根據路程險易來定。
不得不說,他在掙錢方麵,還是很會獨辟蹊徑的。
許澄意用試探的語氣說:“確定要聽,跟戰姐夫有關。”
有關姐夫這個稱呼,襲音聽的刺耳:“以後不要再叫他姐夫,我與他前緣已儘。”
沒說聽,也沒說不聽。
要知道,襲音當年為了讓許澄意改口,可是天天將她自己的豬肉,讓給了他,還變著花樣做了各種美食,才換來的一句勉勉強強的戰姐夫,如今又要改回去。
掂量了下襲音記憶混亂的情況:“戰姐……戰……。”不知不覺喊了兩年多,發現改回去竟然不容易了
斟酌了下用詞,先湊合過眼前再說以後:“虞城主找戰公子用晚膳時,發現戰公子暈倒在自己房中地上,所以,趕緊把溫公子給叫過去了。我是過來幫溫公子拿缺少的幾味藥。”
暈倒在自己房中地上。
襲音的良心稍稍波動了一下,給許澄意讓開條道:“快去拿吧!”
“好,哎,對了……。”許澄意見襲音要往回返:“姐,你不去看看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