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來想去,把目前所麵臨的真實情況告訴了襲音。
襲音一聽,終於明白戰虛明為什麼不支持自己走水路了。
因為虞秋池根本不可能借船給她。
可若是讓虞秋池知道是戰虛明想走水運呢?以他們夫妻二人的關係……。
能借出來,戰虛明早就乾了,何苦等她?
他們成親是假的!
原本都拋之腦後的話,噌的一下如飛箭橫插襲音識海。
他們為何要假成親?
為何要在自己麵前秀那恩愛模樣?
虞秋池與戰虛明假澄清的目的是什麼?
戰虛明答應假成親的目的是什麼?
……。
洶湧澎湃的問題,有點控製不住差點燒了她的理智。
“音姑娘。”
“……音姑娘?”
“音姑娘!”
溫玉連喊了襲音好幾聲,她才回過神來。
見她秀氣的眉頭緊簇,如臨大敵,額冒虛汗的樣子,提議道:“你彆著急,等明日戰兄病好些,我去與他商量下除了官船,還有沒有其他富戶能租到大船。”
用官船走官路,這是最暢通無阻的辦法。
行水路,本就是為了快。
看來去求戰虛明,無論如何也躲不過了。
既是去求。
想起今日他病懨懨沐浴完,她恨不得把他除之後快轟出去的畫麵。
更何況,他回去後還暈倒在了地上,直到晚膳才被發現。
眼下,襲音殺自己的心都有了。
表麵維持淡定:“溫公子費心了,明日我親自去找戰虛明商議一下吧!至於虞城主那邊,我恐怕是躲不掉的。”
“可你現在武功儘失,若想與她單打獨鬥,隻怕要吃虧。”
襲音樂觀道:“我多次死裡逃生,老天不會那麼容易把我命收走的。”
溫玉見她執意如此,便不多奉勸。
暗暗的,心裡有了個主意。
第二天,襲音吃過早飯後。
看到了溫玉留下的書信,信中內容,讓她好不容易平複下的心情,噌的掀天動地。
一下忘記昨日與戰虛明的不快,腳下如生了火般,怒氣衝衝趕到他的住所。
門,是毫無女子儀態踹開的。
侍衛侍女紛紛阻攔。
襲音一個威猛磅礴:“滾。”
全場靜止。
從襲音的角度看去,虞秋池正與戰虛明柔情蜜意的吃早膳。
像假的嗎?
難為她把兩人的目的,糾結到後半夜。
戰虛明瞧到襲音,似是不奇怪她為何這副模樣來。
麵不改色道:“過來一起吃點嗎?”
吃個屁!
襲音把溫玉的信往桌子上啪啪一拍,指著僅有的話:“離開一段時間,歸期不定。是不是你的主意,就因為我心悅他,所以,你把他支走了?”
溫玉特意因為戰虛明與襲音的事,當麵要求與許澄意調換巡視隱靈村、流雲穀,七絕山之職,遠離紛爭。
“你是這麼理解的?”
“難道我要信你另一層深意嗎?”
戰虛明吃著虞秋池遞過來剝好的雞蛋,收回目光:“那我沒什麼可說了。”
襲音:“……。”被堵話的同時,冷不丁與不做聲的虞秋池對上了眼。
仇人見麵,格外……!
奇跡般,虞秋池竟先氣定神閒的收回了目光,仿若不認識襲音般,給戰虛明舀了一碗粥後起身,戀戀不舍道:“夫君先忙,我也要回書房處理政務了,切莫累著。”
“好。”語氣,是割舍不掉的神馳愛慕。
襲音冷眼見了一段感人至深的依依惜彆後,直到虞秋池的背影消失到再也看不見,戰虛明才回身重新坐下,神色正常。
在她眼前,重新剝開一個雞蛋,舀了一碗粥。
襲音以為戰虛明是給她弄的時,剛要漠視掉。
戰虛明卻自己吃喝起來。
襲音:“……。”不解的瞧著戰虛明手邊,另一份虞秋池給舀的粥,剝開僅虛咬一小口的雞蛋。
這是新什麼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