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對方還試圖和她同床共枕。
怎麼瞧,都覺得不太正常,命黎可不希望因為自己的一時善心或者一時的迫不得已,而斷送生命。
於是她也挑了本書,坐在床上靠著牆壁看。
這本書是關於野外生存的,或多或少能給她帶來點生存知識,不至於回到地麵沒法生活,現在的城市和野外沒多大區彆,基礎設施全麵崩壞,基本生存全靠自己。
可惜講解得太枯燥,看了幾頁命黎就犯困了,如同高中時期上課時,老師在滔滔不絕地講課,她在講台下邊瘋狂打瞌睡,無論揪多少下大腿肉,都無法阻止困意侵襲。
在徹底昏睡過去之前,命黎推開這本書,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選擇乾點其他的事。
地下室沒有多少有娛樂性的東西,她瞧見沈慈安看得認真,也不好意思去打擾他,從矮櫃底層抽出來一把棋盤,百無聊賴地隨便擺擺打發時間。
不知什麼時候,沈慈安走到了她旁邊,捏著一枚棋子向右走了一步,他彎著腰,與命黎靠得極近,命黎一扭頭就能撲到他胸膛上。
命黎有點懵,昏昏沉沉的大腦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直到沈慈安朝她露出個明媚的笑來,“姐姐,我陪你下棋吧,我下棋可是很厲害的哦。”
“……啊?”
“呃,我的意思是說當然可以。”命黎下意識往後挪了幾下,她重新把棋盤擺正,棋子黑白分開,又說道:“哦對了,你還是直接喊我的名字吧,叫我姐姐……總感覺有點怪怪的。”
“是嗎?”沈慈安在對麵落座,他一手執黑棋子,一手托著下巴,笑意不減,“但是我覺得姐姐這個稱呼很好啊,很親切。”
說到底兩人認識也沒多久,上來就喊這麼親切,命黎總覺得哪裡怪怪的,但是具體又說不上來。
她還沒開口說些什麼,沈慈安先癟著嘴,眼神落寞,像是下一秒哭出來的樣子,“難道姐姐不喜歡我嗎?姐姐不喜歡我這樣喊你嗎?”
?
等等,你的思維是不是哪裡不對勁。
“也不是不喜歡……就是……呃,算了,你要是不介意就這麼喊吧。”命黎坑坑巴巴好半天,也不曉得該怎麼做解釋。
最後還是讓沈慈安繼續喊這個稱呼了,隻不過他每喊一聲,命黎就會多起一層雞皮疙瘩。
這個稱呼,舒適有點逆天了。
活了二十幾年,沒成想會有小她三歲的青少年成天姐姐姐姐個不停,還故意用甜甜的語調!
可惡!
她個聲控顏控偏偏還吃這一套!
“姐姐,到你了。”
“噢。”命黎覺得自己這是害羞反應,她不好意思抬頭去看沈慈安,因此隻把眼神牢牢焊死在棋盤棋子上,一副十分認真的模樣。
不知情的還會以為她是什麼棋迷棋癡。
事實上命黎正在瘋狂頭腦風暴,腦子裡亂成一團麻。
“啊,姐姐你快要輸了噢。”沈慈安又成功吃下她一子,棋局上已經大多是黑子,白子少得可憐。
就算命黎不怎麼精通下棋,也知道自己現在是要輸的前兆,想要扭轉似乎是不太可能的。
她撓撓頭,捏著白子無從下手,思慮半天,下在了比較安全的一處邊緣。
即使黑子想要蔓延到這邊,也需要幾個來回,她大可以趁此展開圍攻,也許還有一線生機。
說到底也還是徒勞掙紮。
最終結果自然是命黎的慘敗。
“再來再來!”命黎被激發了鬥誌,她擼起袖子,仰頭喝了一大口水,分開黑白子,準備下局,“下一局我一定可以贏!”
沈慈安當然不會拒絕她,他笑眯眯地搭把手,很快擺正棋局,新的一局再次開始。
這次,就稍微放點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