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龍湛新奇地看著斯諾臉上出現一抹胭脂。

或許是因為有鮫人基因的原因，斯諾來學校這麼久，經常在露天下暴曬，皮膚依舊很白，透著一股健康的白，讓人移不開眼。

斯諾伸手抵住往自己這邊靠近的腦袋，“繼續。”

繼續什麼？

龍湛眨眨眼，沒懂斯諾的意思。

斯諾歎口氣，強行穩住心態與有些急促的呼吸，“繼續操作。”

龍湛語氣低落地哦了一聲，不明白斯諾為什麼要避開自己剛才的話題，還以為斯諾不願意讓自己摸他的精神體，操作機甲的動作也心不在焉的。

機甲內部操作室內彌漫著一股尷尬的氣氛，除了報備通關的機械聲音外，沒人先開口。

龍湛受不了這種氣氛，主動開口道：“哥，我剛才是開玩笑的，你彆生氣。”

“玩笑？”

斯諾聲音聽不出喜怒，在他靠近座椅時，龍湛縮縮脖子，就差和椅子融為一體。

“哥，我錯了。”

斯諾運了運氣，“湛湛，你還和誰開過這種玩笑？”

龍湛搖頭，“除了你之外，我沒有對任何人說過這種話。”

斯諾看著眼前過於懵懂的少年，摸摸他的腦袋，警告道：“以後彆拿著這種事情跟人開玩笑……”他頓了頓又道：“湛湛，你的生理課有在認真聽嗎？”

龍湛：？

雖然不懂斯諾為什麼跳轉話題，但他還是認真地思索片刻搖頭。

除了戰鬥課程以外，其他課，他選擇用來睡覺，畢竟晚上還要偷摸製作能源石，睡覺時間不夠，隻能白天再補回來，生理課什麼的，他的確沒有聽。

斯諾皺眉：“以後上課好好聽講，至於你剛才的話題，等你長大一點再說吧。今天就先學到這裡，我送你回去。”

斯諾如往日親自送龍湛到宿舍樓，見他走進宿舍後才回自己的寢室。

龍湛回到寢室時，其他三位室友不在，他拿著換洗衣服進入浴室簡單地衝澡。

身體放鬆下來，思緒卻在高速運轉中。

為什麼斯諾不願意給自己摸一下精神體，反而說了一堆奇怪的話。按理說，斯諾連自己不舍得喝的飲料一車一車買，不會拒絕自己摸精神體的要求才對，除非……

龍湛胡亂地擦了一下身體，穿好衣服從浴室跑了出來，拿著放在床上的光腦上星網搜索精神體三個關鍵詞，很快彈出來很多資料，當他點開其中一頁看到了自己想找的答案，逐字逐句地讀了出來。

“獸化者的精神體，除血緣關係的親人和伴侶之外，禁止旁人觸碰……天，我在乾什麼！”

龍湛捂臉，臉紅到了耳根後。

他是挺喜歡斯諾的，可那是對美人、對珍寶的一種欣賞，並沒有摻雜任何情感進去。

可自己說那個話很像耍流氓，難怪斯諾一聽臉色大變，換作有人在自己麵前耍流氓，直接打死不帶眨眼的。

斯諾脾氣也太好吧，不僅隱晦地提示自己，還送自己回來。

就在龍湛懊悔時，艾力舒帶著另外兩個室友嘻嘻哈哈地進來，看到龍湛那一刻，笑聲戛然而止。

龍湛沒理他們，踩著梯子上床睡覺。

這一晚上龍湛翻來覆去沒怎麼睡好，導致一早上哈欠連天，黑眼圈在白皙的皮膚上輕易可見。

沒注意到跑早操時，斯諾的眼神一直注視著自己。

“湛哥，沒睡好嗎？”旁邊的苗傲注意到斯諾的眼神，隨著他的視線，看到正打著哈欠，差點撞到前麵的同學，連忙伸手拉了他一把，擔憂地問道。

“嗯。”

沒睡好的龍湛話非常簡短，感受到苗傲擔憂的目光，應了一聲。

苗傲見狀，好心地提醒一句，“太子殿下頻頻朝咱們這邊看，估計是在擔心你，要不要回應回應殿下？”

龍湛打哈欠的動作一頓，往領跑的A班看去，果然斯諾在往自己這邊看，他有些尷尬地朝斯諾的方向揮揮手。

斯諾看到龍湛揮手後，才轉頭往前方跑。

龍湛鬆口氣，有些慶幸，昨天自己說的話，斯諾似乎沒受什麼影響，要不然，就尷尬了。

可他卻意識到自己慶幸時，內心深處閃過一絲絲小失望。

這段插曲過後，龍湛之後幾天跟著斯諾訓練。兩人看起來挺正常，就是氣氛有些尷尬，主要是龍湛自己一看到斯諾的臉，就會想起自己之前乾過的蠢事。

斯諾也看出龍湛的不自然，但他沒有主動開口去問。

不過，斯諾也有一點小小的報複心理，尤其是當龍湛看自己，時而愧疚，時而心虛的小表情不要太好笑。

可憐的龍湛完全不知道斯諾的腹黑行為，自個憋屈了好幾天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自己那天純屬不知情，又怕斯諾和自己有了嫌隙之後，再也不理自己了，那叫一個愁啊。

這幾天龍湛把注意力全部放在斯諾的身上，完全沒注意到同桌的異常。

直到，龍湛這天早上吃了早飯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趴好，準備再睡個回籠覺，結果一抬頭，發現苗傲一瘸一拐地從外麵走進來，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