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德娜德明白自己過分的奇思妙想,所以也保留了那位病人隻是單純的不喜歡他舅舅而已。從認識他,傑克·愛斯特蘭克開始,就在他手下學習各種東西,鋼琴,小提琴,油畫,詩文,和蘭德娜德落下的課程。他很優秀,文采斐然,但他出眾的能力與外貌用他的健康作為交換是十分可惜且等值的。(一般的對於家產雄厚的家庭來說,健康是格外寶貴的。)
因為疾病的關係導致他的身體要比蘭德娜德更加纖弱,在自己看來與強壯健康的相比自己的確可以用‘弱’來形容自己。
撫摸,手指按下琴鍵,嘗試用鋼琴彈出幸子小姐的歌曲,一首複古又小眾的曲子。獨特的風格是少部分人的寶藏作曲家,當然的,她的好朋友表明了更喜歡她稱呼他真實的名字,而不是網名。說起來,由衷的感謝那位咖啡店裡的店長即興的讓她用牆上的吉他來一首喜歡的曲子,現在想起來蘭德娜德真想去用力的擁抱店長表示感謝。
又被留下吃晚飯了,是傑克先生的管家準備的,和往常一樣的規矩。我有想過一個病人一個人呆在家裡會不會抑鬱,在蘭德娜德看來是會的,因為她可能會。平常傑克先生也並不和管家聊天,見過他與彆人交談之後就發覺對誰表現的都有些冷淡,除了對蘭德娜德要求的有些緊,從早上來到莊園後就一直在練習樂器,手腕還在隱隱作痛,不過是免費的,不然她沒有接觸這些東西的機會,雖然很累,很違背蘭德娜德的行為手則,但還是……
傑克對晚餐依然是很辛苦的狀態,比起來還,是教蘭德娜德各種東西看來的更加有活力。盤中的食物被切成很小快,直到看不出原來的模樣後才吃近一點,磨磨蹭蹭的吃光營養師規定的分量後做樣子的擦了擦嘴,看到傑克的餐具被撤下蘭德娜德說到。
“我也吃好了。”
“那真好,在學習新曲子的路上把剛才說好的那件事情講給我聽吧。”
傑克·愛斯特蘭克從椅子上站起離開餐桌,蘭德娜德快步跟到對方身側然後對幾天前發生的事情稍作修飾。
“班級裡的同學辦了個派對,對方邀請了我。”
“還在派對上用小提琴拉了首曲子。”
傑克往樓梯的方向走去,台階光滑乾淨,就像沒有人使用過一樣,蘭德娜德全單是傑克先生突然有了興致想走點遠路,平常都坐在輪椅上也不知道也沒有憋壞,雖然病痛纏身,但傑克的姿態,直挺著的脊背,任然不凡的氣度,這樣的人卻沒法長命。
“派對是什麼樣的。”
“三三兩兩的人聚在一起聊天,有很多年輕人喜愛的小遊戲,場地布置的很讓人…”
“有代入感吧。”
她並不奇怪傑克先生會問出這樣在旁人看起來有些可憐的問題,有很多人沒有參加過所謂的派對,沒有過過被受祝福的生日,小時候答應的遊樂場也是沒錯都用忙來推開,現在她也過了向往遊樂場的年紀了吧。傑克先生的身體是從小就在糟糕的環境染上的,因為身體孱弱沒法接受手術,也沒有機會去其它的娛樂場所,不說沒有ptsd,現在這個狀況和修仙一樣一直關在家裡。
他沒有說話,不知道在想著什麼,始終目視前方,還是為沒有經曆過普通人那樣的生活而感到鬱悶吧,如果體驗過了也許不會在有什麼遺憾。
“但是呢,有我這麼有趣的人在身邊,怕是永遠都不會無聊了呀。”
這句話是玩笑,與蘭德娜德相處了那麼長的時間,也習慣了沒有表情,聽起來還很認真的玩笑話。在去存樂器的練習室路上,不知道為什麼傑克停下來看著蘭德娜德,深海旋渦般的注視讓蘭德娜德有些詫異,也許是因為環境的關係,但蘭德娜德知道一定是自己的話觸到了他的神經,難道還會是因為路太遠,走累了嗎。
“蘭德娜德。”
傑克緩慢的念著少女的名字,走廊有著明亮的燈光,但蘭德娜德反而覺得周圍莫名的昏暗,傑克臉上是淺淺的微笑,充滿了各種情緒的複雜的微笑。
“如果…那也沒有辦法一直陪在我身邊啊。”
說完又向前走去,焦灼的氣息一下子消失了,聽起來傑克的話也是被臨時修飾過的,那麼,如果什麼呢?
“的確沒有辦法。”
“我可不是什麼神明,是被車撞了就會休克的人類。”
“哈哈哈,我也是啊。”
傑克被逗的笑了出來,有那麼一瞬間將煩惱都拋開了,如果真的要死,他會可惜蘭德娜德,怕也不怕的活著,對他來說在沒有什麼事情是可以失去的,會因為這哭泣,悲傷的。
“有現在就足夠了。”
“勉強合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