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商業街節日氣氛濃厚,早在幾天前各家的店麵都裝飾的齊全,天氣又冷了些,蘭德娜德在某家書店裡緩慢的走動,她在看架子上的書名,遇到有趣的就拿起來翻幾頁,要是內容符合胃口就乾脆的買下來,節日有打折真是太好了,蘭德娜德想著。抱著四五本書去結賬,店員用帶有花紋的牛皮紙將書籍包裝起來,在開口處用紅色緞帶打結,以往是用棕色的細繩包裹的,不過哪種蘭德娜德都很喜歡。
“待會來拿,可以嗎?”
店員熱情的表示並將包裝好的書籍放在櫃台後,蘭德娜德常常這麼做也想過店員會不會過一會就把她的樣子給忘了,但從來沒有發送過這樣的事情,也有人對她說過,從以前就見過她,從各個地方的擦肩而過就能留下好幾年的印象。過去她有近視,走路時喜歡摘下眼鏡,這樣她看不清路過的任何人,遠處朦朧的景色又感覺是多麼的懷舊,現在她任然習慣帶著眼鏡,一副黑邊銀框的無度數眼鏡,和她最初弄壞的那副一模一樣,在看到櫥窗裡的鏡框時她愣住了,隻記得是那樣熟悉。
剛來時她害怕忘記過去,儘管沒有留下與誰的美好回憶但還是學到了很多東西,時間與閱曆讓她心智成熟,過去就算痛苦,但也寶貴。新世界對於過去來說改變了很多。再見到熟悉的物品,就像現在這副無度數的眼鏡,就像濃鬱的薰衣草香薰,揮發棒上總是落滿灰塵,就能想起一個人的日子,乾燥炎熱的夏日,和手部凍僵的時節。還有可愛的音樂盒裡發出的聲音,那就是更小時的記憶。她從不覺得自己的人生重新來過,現在的是自己,過去的也是自己,是同一個人。
走出書店,蘭德娜德小聲的回應耳機裡的聲音,不遠不近的跟著一個人,放緩腳步走在目標的斜後方。對方是一個穿著黑色羽絨服的微微駝背中年男人,他帶著黑色羊毛帽子和口罩,雙手插兜,蘭德娜德假意低頭看手機,視線一直注意前方,步行街上都是來來往往的人,在半個小時以前目標就一直呆在人多的地方,長時間沒有下手的契機不免讓蘭德娜德失去耐心,沉思了一會,蘭德娜德放慢腳步與對方隔開一百米左右的距離,她將左手拿出來,雙手捧著手機,看起來在玩什麼遊戲,她依然盯著黑色羽絨服的男人,左手的大拇指在屏幕上用力往下摁,前方的男人也跟著倒下來,摔在地上前的動作好像是全身突然沒有了力氣,男人突然的倒地引得旁人側目,有停止前進疑惑的看著的,也有匆匆走過的,還有根本沒注意到的。
“完成。”
蘭德娜德向耳機那頭的人小聲的說到。
“?就在那些人麵前。”
“晚些在跟你說。”任然小聲的回答
掛掉耳機,停在遊戲登入界麵,這時倒地的男人身邊已經有了幾個人,倆個年輕人在輕輕的晃著那名男人,有陸陸續續的人走走停停,蘭德娜德越靠越近,年輕人看見石磚上的血液開始慌亂起來,看起來是準備叫救護車了,女孩看了一眼騷動的人群就拐進了旁邊的店裡,前方有監控,她不想再靠近了,在進店後用餘光掃視她到底進了家什麼店,頭低著看手機,她向店員買了一份麵包,隨後往回走。在剛開始那有一個攝像頭,雖然她認為這樣離奇的手法警方介入的可能性很小,後麵疑惑的隻有法醫吧,但以防萬一還是假裝的買了麵包,總之,現在可以去書店拿回剛買的書了。
一摞書很重,蘭德娜德隨便找了個人少的地方坐著回複瓦沙克,書放在旁邊,吃著剛買的麵包單手打字。
‘我用風從頭上貫穿他的大腦和心臟,估計隻開了個小孔,普通人看不出來。’
‘你還真大膽。’
瓦沙克發送了下個目標的信息,蘭德娜德有種自己得跑一天的感覺,頓感不妙,吃完麵包向旁邊招手,是個帶著帽子墨鏡,穿黑色西裝,從剛開始就跟在她附近的女性,目睹目標倒下全過程,據說是發配給她的部下,部下小姐正看最新的報紙雖然一直看同個位置,對方慌慌張張的小跑到蘭德娜德身邊。
“需要什麼嗎?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