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姐姐,我不喜歡吃糖果。”
聞人米感覺心臟被捏了,但臉上沒有變化,把手上的糖果放回口袋,也不顯的尷尬。失敗了…可她明明看到小女孩就曾害羞的接下了蘭德娜德的糖?背在身後的手暗暗用力,她莫名的…窒息……
“待會會有人來問你一些問題。”
“實話實說,就沒問題了。”
嘉波捧著漸冷的橙汁,根本沒喝幾口,垂著的眼看向聞人小姐,小女孩完全沒對那眼神做出什麼小孩子害怕的反應,對視幾秒後嘉波乖巧的點頭然後又垂眼不知道在想什麼。就算是表現出明顯的躲閃聞人米也不會難受的,因為她早就習慣小孩子的這種反饋,但這種,明明不怕但愛答不理,讓聞人小姐回想起了第一次麵對小孩時的痛,如果不是見過這裡其祂的孩子她真的會以為這裡的小孩都是冷淡類型的。有走路聲靠近嘉波也沒抬頭,直到對麵傳來聲輕呼,紫發男人的頭和兩條胳膊都搭在靠背上隻能看見下顎,對方緩緩把頭低下來,是隻看一眼就讓人覺得很累的一張臉。
被罵了,首領最後還想在說些什麼,但還是很克製的忍住了,阿特波洛斯不是翻舊賬的人(但願),被小輩這麼若有若無的‘溫和’警告還是不爽,若不是需要阿特波洛斯龐大的經濟支撐他現在一定在美美睡覺,被子和床鋪高級的細膩絨毛完全不會紮人,在溫暖的房間裡帶著疲憊緩緩睡去,不會有任何活物來打擾他然後在……扯遠了。瓦沙克摘下眼鏡,連對麵小女孩的臉都看不清,蘭德娜德既然真把這家夥帶回來了,自第一次後他就沒有對新人出席的任務有什麼關注,下次問問她是怎麼做的好了。
“你,過去生活在實驗室,是嗎。”
吐出口的是串流利的法語,瓦沙克大學時期選擇修習的外語。
在給自己注射了一針後男人又行動起來,這是他本國的一種複合藥劑,致力於以最溫和的形態來幫助人們短期恢複自己的活力,也能很快讓人冷靜下來。沒有時間休息了,這時候他就希望那些家夥能靠譜些,甚至做禱告,加布裡埃爾清楚的知道向神明祈禱是無用功但他這時的禱告對象也不是祂們信奉的‘天使’而是隨便某個神,無所謂。加布裡埃爾撥開黏在額頭的發絲,將其紮成低馬尾,墨鏡遮住三分之一的臉,換上彆的衣服就是有心找他的人也要頭疼一會。
這手提箱分量十足,他穩步朝著某個地方前進,兩次使用這種術法對身體造成的負擔很大,一般情況下的出行方式都是步行或乘坐交通工具。街道上的人少了很多,非常多,這是本市的繁華地帶,上次這麼蕭條還是疫情爆發的那段時間,腳步匆匆的人們收到了政府發出的告示,‘城內存在極端恐怖分子,請各位居民返回家中…官方人員會對本市進行搜擦。’這好像是件很嚴重的事?加布裡埃爾在社交平台是瀏覽著以自己為主角的大新聞才看見了這條被人上傳的信息,這個國家的公民這麼聽話嗎?!真的回家了??如果是他的國人就基本不當回事,甚至跟政府對著乾,或者在路邊繼續吃早餐,幸運的可以打總統一巴掌,加布裡埃爾被迫加快速度讓自己變成人群中的一份子,他的雙腳還在發軟,這是暫時的。
瓦沙克辦公室裡新添置的屏幕顯示著以據點為中心的地圖,這是瓦沙克耗費重金的完全不在市麵上流通的發明,與阿特波洛斯的異能力鏈接而成,任何能量的波動都會被捕捉,也許這種能力要比機械更靈敏…他是想隨意問點什麼,畢竟小女孩的口供在他看來參考價值不大,結果連他事先準備好的客套話都沒說完就急匆匆的被叫走了,沒錯,顯示屏上亮起了紅點,距嘉波、王之外又一次的異能量的波動。瓦沙克走的很快,他不禁想到,這座城市真是熱鬨啊。
聞人小姐因為突發事件又有了新的事情要做,得叫一個人來替她看著小女孩,原本短暫的半小時空閒時間因為蘭德娜德拒絕她擔任司機而延長至奢侈的一天,到底說是奢侈,聞人米並沒有覺得疲憊,閒下來才讓她難受。
“上麵有遊戲,也可以給我打電話,我得走了。”
是一台水果手機,沒有考慮到生活在福利院的孩子會不會玩,腦子的第一反應是對著嘉波露出那受過專業訓練的笑容,眼睛的弧度恰到好處,對絕大多數人適用,但作為人造人的實驗體善年幼的嘉波沒有太多反應,對她的基因編寫幾乎是按照完美的標準,與同齡的孩子相比那更加精致的五官與理智聰慧的大腦,這是幾乎完美的,但有那不小心設置反的頭發眼睛的顏色,和為了更加容易掌控‘天使’而特意撰寫的性格缺陷。小手戳了一下屏幕,這是手機,她看過很多人都低頭看著這東西,福利院裡的叔叔阿姨會躺在沙發上看著它。嘉波的眼睛黑黑的在太陽下也不透光,蘭德娜德呢?早晨,在海灣,光照在了她的臉上,周圍是藍色,那是應該怎麼形容的紅?有了第一次後為了看的更清楚嘉波換過很多得以讓她偷窺的位置,這都是在她單方麵認識蘭德娜德前。現在少女的眼睛看向那扇門,平靜的臉上不顯但腦袋裡都是她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