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錯,還能站起來。如果是她自己中槍一定會跪倒在地狼狽的尋找掩體或將身體縮成一團,還會發出討人厭的□□。蘭德娜德從風衣內側拿出淡藍色槍體透明的手槍,雖然說,用刀子捅人那種皮開肉綻的聲音很有意思,但那些動作大開大合,不太美觀。
王之的異能扣住酒瓶的上半身,他被重重的按在地上,完全沒有收斂的異能震裂了瓷磚。這是把麻醉槍,她把匕首裡麵的麻醉針和自己身上帶的全部安到了手槍裡,依次是每人一發,給塊頭最大的那位貼心的來了兩下,祂們很快就會睡的像嬰兒一樣。
勘察小隊看到了自己人已經來了就光明正大的扛著設備在旁邊近距離拍攝,給倒在地上的幾位都拍了近距離特寫,然後頂級運鏡到蘭德娜德臉上,短暫停留後又將鏡頭轉向倒在地上的強壯男人,從背部的白色觸手轉移到王之手上。
“他們是誰啊?”
“不知道,應該又是哪裡的殺人犯吧。”
“是外國恐怖分子,那個男的也在裡麵!”
說話聲窸窸窣窣,他們入職之前都是在社會上有正經工作的人,在某個電影片場認識,分彆是攝影師、現場收音人員和後期剪輯,工作空餘依然有自己美好的生活,可怕的意外讓他們三人換了份工作。那個運鏡的,純粹忍不住。蘭德娜德在臉頰邊的頭發裡擺弄著又歎氣,手臂也酸的很快。收回槍,她工作的手機響起,默認的鈴聲,聽多了就煩,偵查小隊那邊的一人也響了鈴,對麵要求保存此次的錄像並表示可以回來,隻是吩咐而已,通話時常有五秒,但其實是他們入職以來時間最長的一次。
她那通是瓦沙克的,和首領聊過後決定收容那幾位,等藥效完全發作後把他們都帶回來。真是討厭,讓人緊張的工作氛圍,偵查小隊好像不太願意走,離開的磨磨蹭蹭,地上的那些人安穩的像屍體。
“嘉波?能一次性把這些人都帶回去嗎?”
“嗯。”
完成體不需要長時間的休息,不過度就不會像加布裡埃爾那麼狼狽。雖然不願意,但嘉波安靜的帶走了所有人。蘭德娜德回到了原來的那個房間,周圍站了一圈人,動作迅速的將那些人分彆帶走。王之回過神時隻看到門外蘭德娜德的背影,眨過眼就完全的消失不見了,每次都走的很快啊,是著急下班嗎?身邊的小女孩很認真的看著祂們工作,像一般小孩看動畫片那樣。
聞人米坐在某個空位上登記那些人的信息,不知道為什麼這裡不開燈,隻有電腦屏幕的光明顯是不夠的,將必要的信息記錄完時這裡早就恢複了寧靜。剛才那處異常點要讓這裡的人有的忙了。
上班下班打卡對一些人來說隻是擺設,比如王之,他的工作時間明顯要高於他的搭檔,要高的多的多,來的比她早,走的比她晚,現在他有事要做,來到這裡的每一天都要比想象中的充實,他在網上買的教材還沒來得及碰,偶爾他會好奇蘭德娜德在乾嘛,她看起來有多的不得了的空閒時間也看起來很忙。
瓦沙克:“他們,也交給你了。” “溫柔點。”
“嗯。”
之前在廣場那抓到的幾個,被王之創傷後就排除了能繼續使用的選項,他們的精神狀態不太健康所以隻能都交給瓦沙克了,如果能知曉接下來會發生什麼,那些人一定希望自己早早死掉。
武器庫,建在地下,用船隻混合著食品運來的,麻醉槍就是蘭德娜德在裡麵閒逛時看到的,有很多型號,琳琅滿目,像之前的匕首也有非常多的種類。她是來還槍的,這種東西帶在身上她會免不了神經質,這樣是不太成熟可這已經不是她能控製的了,就像她想控製大腦讓自己在受傷時完全不會痛,或者讓自己一眼看過的重要信息記的深刻,像這樣的無法控製。
外麵還是有些人,讓大家回家待著本來就是建議,某些好奇心比較大的甚至特地跑來案發現場。蘭德娜德好奇政府有沒有類似nts的儀器,要物理尋找幾乎是不可能找得到的。這家在地鐵附近,有家裝修簡約的花店,不仔細看看裡麵單從店的招牌根本看不出是買什麼的,看起來像是買吃的,奶茶或咖啡還有小甜點,蘭德娜德認錯了很多類似的店。她在某天閒逛時正好路過,對蘭德娜德來說這類帶有詩意又含蓄的名字全部都是可以喝下午茶的店。老式門鈴,推開門就會聽到那複古的鈴聲,最近也有很多花與下午茶主題的店麵,在四周環顧之後並沒有發現菜單,店裡唯一一個人,灰白色短發,看起來很冷淡,綠色眼睛裡麵好像包含著無限生機,像蓮花塢的荷葉、像她幽靜的綠植、像花朵新生的嫩芽。
“需要什麼嗎?”
完全聽不出性彆,對方站起來迎接客人。聲音不大,是平常講話會比較小聲的類型,那時剛入秋,祂當時穿的是件黑色外套,從露出的手腕就能看出對方的身材,不是鍛煉過的那種纖細,手指修長,自然的垂落在身體兩側,在蘭德娜德光顧前一直在看著某本書。
蘭德娜德看了對方一眼沒有回答,轉頭去看旁邊花卉,一排排的擺在架子上,或掛起,嫩綠的葉片垂下上麵綴著未開的花,這些花卉都很新鮮,這是蘭德娜德的第一感受,也許用‘新鮮’來形容會有人覺得不合適或不對頭。蘭德娜德好奇的看著這些新生般的植物,伸出指尖輕輕觸碰那嬌嫩的花瓣,這東西比人類可愛多了。
沒有被理會的我比鄰內心窘迫,祂直直盯著那個黑色長發的少女,胸腔發燙,冰涼的身體呼出了熾熱的氣息,心臟跳的讓祂更緊張了。終於,那名少女說話了。
“你有什麼推薦嗎?”
“送男朋友的?”
糟糕,腦子一熱把心裡話講出來,原本是要用跟委婉的方式。少女愣住,不讚同的看著對方,被說給男朋友買花什麼的還是會不爽,但對這種事不高興又沒有意義便將其當成耳旁風了。
“給自己的。”
嗯…這樣的回答應該還不能確定有沒有戀人,但還是安心了下來,我比鄰走向客人,餘光看到對方是看著祂的,為了讓自己不緊張就刻意忽視掉這股視線。好像真是那麼回事,不是隨時隨地都在猜測的蘭德娜德有時不一定會注意到彆人在騙她,放鬆下來後甚至會忘記今天是不是吃過飯或者是拿著手機去找手機在哪。
“像是水仙可以擺在房間或客廳,水仙花自然的香味比香薰要溫和健康更多,也隻需要加水就好。”
“這是小榆葉梅,南方天氣溫和,在過幾天也可以開花。”
“鬱金香,‘深藍’‘天界’。”
一簇放在漂亮花瓶裡的已經炸開的重瓣鬱金香,和像大海深藍、天空明媚的藍玫瑰,裡麵有段複雜又不為人知的故事,藍玫瑰海岸邊有一大堆,也不知道這人有沒有去過海岸…那花朵很漂亮,但也不會有什麼人去摘。對方又介紹了很多花,和各種花的習性,這不禁讓蘭德娜德忽略了剛開始那個讓人不爽的發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