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她好像不在......小許老師?!”
尋人不得的葉驚秋耷拉著腦袋出了單元門,那口氣還沒歎出來,就正正好地撞上了許銜月。
“秋、小秋?”許銜月語氣遲疑
“是我是我,”簡直失而複得!葉驚秋驚喜地上前抱住小許老師,下一秒語氣又委委屈屈,“小許老師你去哪裡了,電話都沒拿,我差點又找不到你了。”
許銜月神色卻有瞬息的慌張,她不著痕跡地和葉驚秋拉開一點距離。
而後恢複正常。
方才和時醉冷漠對視的少女此刻已褪去那層疏離的外殼,她露出一個柔和的笑,語氣很輕:“抱歉,我隻是去取個東西。讓你擔心了。”
她語氣停頓了一下,忽然又重新輕快起來:“不過秋秋,你怎麼又給我寄巧克力啦?”
葉驚秋沒鬆手,低頭聲音沉悶:“就送就送!我願意!”
“可我吃不過來。”許銜月無奈地拍了拍懷中人的肩膀,有點想叫秋秋起來,但想了想還是沒有把話出口。
她一時覺得自己被抱著有點行動不便,更何況她總覺得身後似乎有人在一直盯著她,背脊莫名往外滲著涼意。
葉驚秋果然抱了一會兒才鬆手,然後她很快地笑起來,歡欣鼓舞地和許銜月聊兩人錯過的半個月。
許銜月認真地聽著,人時不時地點點頭,卻在葉驚秋提到北京二字時身形忽然一僵。
“你要去,北京?”
葉驚秋連忙道:“嗯,今晚就走。我可能要趕在開學前才能回來,所以就走之前來和你告個彆。”
許銜月默了一瞬,鮮少地追問了一句,“你自己嗎?”
“還有、還有我姐姐,”葉驚秋這才想起來隊長還在一邊,她趕緊給隊長換了個稱呼,以為許銜月隻是擔心她的安全,“你放心,我姐姐很可靠的!”
時·被丟在一旁五分鐘·喜當姐·醉:“......”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上次阿謝問小秋許銜月是誰,葉驚秋說姐姐的語氣和現在簡直一般無二。
許銜月望了一眼依在車門邊身高腿長的女人,收斂疑惑,刻意壓低聲音:“你什麼時候多了個姐姐?你想起來了?”
葉驚秋含糊應過去:“還沒,但是我姐姐人還是很可信的。”
她在這件事上不欲多言,立刻調換問題準備轉移小許老師注意力,正巧她眼神餘光瞥見許銜月的背包拉鏈,從一處未扣好的縫隙中看去,依稀能發現其中的兩個漆黑木盒。
“等等,”葉驚秋好心提醒道,“小許老師你背包沒扣好誒。”
許銜月麵不改色地把背包往後藏了藏,露出一個和平常無二的笑,語氣正常地去和葉驚秋說再見。
葉驚秋這才依依不舍地和許銜月告彆,她磨磨唧唧地蹭上車,好說歹說才關上了車門。
車燈很快亮起,不知何時已早早上車的時醉發動引擎。
越野車很快地消失在遠處,許銜月目送如彗星般一閃而過的車燈徹底暗淡下去。
她在原地停滯許久,待月上中天,才沉默地提著背包回家。
腳步聲在空蕩的單元樓一遍遍踏出回音。
如果葉驚秋當時能看得更清楚,就會注意到在許銜月的背包裡,那兩個漆黑木盒上還雕著淡金的字樣——
“提爾鋒”
“燈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