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萱離愣了一下，連忙讓渝寒海帶她過去，她進臥室的時候，已經做好了準備，她走到骨架旁觀察著，渝寒海也是第一次感覺到她的認真。

“死者男性，36歲，多處骨折，被人用鈍器多次敲打頭部，死亡原因應該是腦溢血，至於敲打的東西，應該類似錘子之類的，已經死亡了三到五年了”

渝寒海看著涵萱離，默默記下這些，開了口。

“你看見那個木板上的字了嗎？”

“哪裡？”

涵萱離向著渝寒海指的方向看去

“這…有點陰暗，沒事，很正常，這可能是受害者絕望之下寫的”

“還有，你說，如果這是他寫的，那更應該去求救，哪還會有心在這裡寫字”

“那會不會…”

“會不會凶手就在他旁邊，以這種絕望為樂趣”

渝寒海默默回答，涵萱離看了一眼門口的莫子儀。

“你說的沒錯，渝寒海，按照身體折磨程度就看出來了”

莫子儀靠著門框，看樣子就知道涵萱離說屍檢結果的時候他也在聽，隻是沒有說話而已。

“402屋主的精神有點不好，剛剛去廚房看了一下，有治療精神方麵的藥，現在因為這件事受了刺激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都好幾年了，說明凶手心思緊密，這麼久了才讓我們發現，而且說不定知道屋主有著精神疾病，這個人，不簡單”

“你的意思是說，這次他來搬屍骨，但是被人發現了急忙跑了？”

“不，沒有人發現他”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說，被人發現的是盜竊的人，不是凶手”

“什麼？！他不是來移動骨屍的嗎？”

“不是，藏了這麼久沒有被人發現，他怎麼還會隨便移位置，被人發現了那不就糟了？”

“海海…不會是你吧…這說的…”

涵萱離突然出聲擦了一把冷汗看著渝寒海，眼裡有著震驚還有另一些看不出來的感情。

“怎麼可能！我可是警察，守護大家都來不及”

“那就好…那就好，屍骨要回去屍檢，現在快淩晨三點了，我們走吧，我叫那幾個人留下”

說完涵萱離就出去了，外麵的人已經走了一些了，但還是有人在看熱鬨，隻能慶幸還好又來了一些人，還可以維持秩序。渝寒海下著樓梯，到了樓下，又聽見了其他的聲音。

“都怪你這個婆娘！”

“對！都怪你！你個瘋子！”

“你們…都會死…都會…”

402的屋主在那低著頭抱著頭說，因為精神失常，到現在也不知道她的名字，按照這些居民的態度，肯定更不知道她叫什麼了。

“莫子儀，幫我把402屋主的藥拿一下，她是目擊證人，我們也需要她”

莫子儀沒有做聲，但還是上去了，渝寒海的公正是因為她是目擊證人，私心就是她有精神病也不被待見，十分同情。

渝寒海在大眾的眼下帶走了402的屋主，上了車，莫子儀也趕到了，把藥和水給渝寒海。

“剛剛看見了，買了一瓶水，我希望她不會惹麻煩來”

“好”

渝寒海微微笑了，把藥放手上喂著眼前這個女人，打開瓶蓋給她喝水，過了一會，女人就平靜下來，沒有說任何胡話，變的正常起來。

“我…這是在哪？”

“我們的警車上”

“我？警察同誌，我什麼都沒犯為什麼要坐警車”

“因為你對於我們很重要，放心，我們也不會怎麼樣”

也許是因為還在淩晨，女人沒一會就睡著了，渝寒海沒有說什麼，看著窗外那還在亮著的路燈。

“你怎麼看？”

“什麼怎麼看？”

渝寒海有些疑惑，因為莫子儀突然問這個

“這一起案件，我覺得不簡單”

“沒有案件的簡單的，所以需要我們去調查，找到真凶”

“那你想的真開，和我不一樣”

“我隻是在安慰你，因為我也覺得，這件案件和其他案件不一樣”

“你也想到了嗎？五年前那件事”

“對，連環殺人案”

莫子儀沒有說話，渝寒海透過車窗鏡觀察，看到了莫子儀眼中的緊張，那握著方向盤的手也露出了青筋，仿佛這種低沉感還帶著一絲憤怒，隻是他沒有展現出來。

“五年前，那案件最後一起沒有屍體，現場隻有血跡”

渝寒海看著眼前開車的人心情複雜，她好像察覺到了，莫子儀有彆的事情瞞著大家，或許當警察的他也有彆的目的，她無法管理其他人，隻能過好自己。

在這黑暗的夜晚，她沒有辦法，隻能等待著黎明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