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 本王按市麵上兩倍的價格買……(1 / 2)

江南美人釀酒錄 錦窈 3686 字 9個月前

天凝地閉,今年的冬日似乎比往年都要寒冷一些。

謝姊衣穿著厚厚的擋風長袍,在酒館櫃台前算著賬。

賬本上出現一道暗影,謝姊衣抬頭,薑簷將一錠銀子放在桌麵上,“勞煩來一壺甜酒。”

謝姊衣沒有去拿那錠銀子,垂眸繼續翻看賬本,“薑小公子還不死心麼?”

薑簷道:“昨日空口無憑,不足以讓謝姑娘相信我,今日,我帶來了一位朋友,隻要謝姑娘見過,就一定會同意與我做這樁生意。”

謝姊衣視線移向薑簷身後,尋找著他所說的那位“朋友”。

薑簷望著再度垂頭的謝姊衣,低聲道:“這位朋友不宜拋頭露麵,現下在客棧裡,隻要謝姑娘隨我去一趟,見見他,那麼此樁生意必定能成。”

謝姊衣將賬本收起來,喚來了小二,“去叫蕭掌櫃下來,就說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薑簷聞言勾起唇角,見謝姊衣有要去見那人的意思,便緩緩抬手將桌上的那錠銀子收了回去。

待蕭掌櫃下來,謝姊衣將掛在一側的一件厚厚的披風穿上,她對薑簷道:“走罷。”

薑簷邁開步子跟上。

長街上的青石磚地上覆著一層厚厚的積雪,腳步踩上去蹭蹭作響。

薑簷在前邊帶路,謝姊衣一言不發地跟在後頭。

沒一會兒,便到了薑簷所說的那位朋友所住的客棧,客棧似乎被人包了下來,本應該熱鬨非凡的客棧,今日卻門窗閉闔,內裡沉悶的令人窒息。

謝姊衣跟著薑簷上了三樓,停在一個房間門口,薑簷先輕輕敲了敲門,後道:“王爺,人已經帶來了。”

謝姊衣聞言有些驚訝,王爺?

薑簷自然看到了謝姊衣的驚詫之色,似提醒又似故意嚇她道:“一會兒可彆說錯什麼話,小心被抹了脖子。”

謝姊衣想起酒館裡客人所說的話,這王爺也不知是斂王還是梁王,若是那個梁王,梁王手上現下應該有聖上的一道聖旨,另一道傳位聖旨待梁王將十四皇子平安送出皇宮,暗衛應當就會將聖旨給梁王,梁王為了這剩下的這道聖旨,也不會在風口浪尖上做出有損自己名譽的事情,所以謝姊衣並不會擔心自己說錯話被梁王抹了脖子。

但若裡頭的是斂王,隻怕是要小心應對了,斂王沒有聖旨約束,一心隻為奪權,既然在朝堂上將奪權之心展露,必然是不留後路,對於斂王來說,此番皇位之爭要麼功成名就,要麼骨枯黃土,他在朝堂上手腕狠辣,也是為了警告朝臣,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謝姊衣思索間,門從內裡“吱呀”一聲打開。

薑簷眼神示意謝姊衣跟進去,房內擺設與客棧裡其他房間不一樣,應該是差人特意改過擺設,薑簷撩開垂下的珠簾,露出裡邊所坐之人的麵容。

單看麵容,男子像是二十七八歲左右,紫袍加身,周身氣息淩厲,隻有常年浸潤在官場殘酷爭鬥之中,才能有這般懾人的氣場。

薑簷麵向男子,道:“梁王在這裡一切起居可還適應,若有不周到的地方,見諒。”

原來是梁王。

謝姊衣聞言心中暗鬆了一口氣,若是梁王,那麼她就不必擔心真的有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但還需謹言慎行,畢竟這是封建時代,皇權至上,言語稍有不慎便會引來殺身之禍,謝姊衣可不想莫名赴死。

梁王聲線冷沉,他看向薑簷身後十歲左右的小丫頭,涼笑道:“這就是你說的東家?一個孩子?”

薑簷自然知曉梁王的意思,畢竟這樣一個小姑娘,能做來什麼生意,隻怕梁王站起身子跺跺腳,謝姊衣便會嚇得不知所措。

梁王執起茶杯,冷聲道:“不要浪費本王的時間。”

薑簷看向謝姊衣,謝姊衣麵色無恙,並沒有被梁王身上的肅殺之氣震懾,薑簷開口道:“上次我差人送於梁王的那壇酒,便是她出自她手。”

梁王記得那壇酒,乃融合了百種鮮果,百種花汁所釀,味道醇香,回味無窮,不是一般的凡酒,而且市麵上從未出現過這樣奇特的酒。若是一般釀酒,一壇酒裡放進去這麼多東西,出來的味道必然是難以形容,或是在封壇儲存過程中就壞掉了,但那壇酒的所釀者卻能將他們很好的融合在一起,釀酒者若沒有一手絕技,是萬萬釀不出此等佳釀的。

薑簷見梁王似乎想了起來,提醒道:“縱然是遍布各行高手的京城之中,釀酒技法也絕對無人能超過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