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墅裡是一眼就可以望見的大廳,極儘奢華的裝修。繁複的燈飾卻發出冷冽的亮光,在柔軟的地毯上投下暗沉的陰影,正麵牆上掛著的幾副名畫,油畫裡的名人眼睛像是能攫住人的心靈一般,攝人心魄。
姚楓橋一回來就看到皇洛爵沒個正行的坐在大廳裡,手裡還把玩著一支從花園裡摘下鬱金香。
“你終於回來了,等你老半天了。”皇洛爵看到他就立馬站起來,不耐煩的道:“書房都鎖門了,進都進不去。”
“書房的鑰匙隻有我有。”姚楓橋瞟向他手裡的鬱金香,花已經被摧殘的不像樣了,連花蕊的被拔下。投向皇洛爵的眼神冷冰冰略微不滿的道:“下次不要再摘鬱金香。” 皇洛爵跟在姚楓橋身後一起去書房,沒直接答應,隻是小聲反駁著:“反正喜歡鬱金香的人又不在,拔一支有什麼的。”
姚楓橋翻看著文件,皇洛爵就自顧自的在書房閒逛著,時不時東碰碰,西摸摸的。書房的陽光被窗簾堪堪遮住,會客沙發是發著暗啞光彩的皮革,書櫃裡也擺滿書籍。
書房都是以黑色調為主,顯得壓迫冷清。整個書房沒什麼亮眼的裝飾,就隻有門口牆上掛著的畫還有點生氣。
“你查到的就隻有這些嗎?”姚楓橋語氣中帶著明顯的不滿。
資料上是姚楓橋之前讓皇洛爵調查的警視廳廳長的平生經曆。文件裡的資料根本就沒有可以抓到廳長韋德邦把柄的,最初他還是和姚楓橋合作,但現如今廳長已經上了另一艘船。沒有把柄在手,姚楓橋想把他拉下來就很麻煩了。
“現在廳長算是他們的人,隻要我查自然就會有人攔著。是查不到他身上去的,但是你知道我查到了什麼嗎?”皇洛爵得意道,姚楓橋並沒有搭腔。
他也不在意姚楓橋的冷漠,又故弄玄虛道:“他女兒,他女兒叫韋欣是個主持人。有謠言說韋欣在大學的時候曾經霸淩過彆人,你絕對猜不到她霸淩誰。”
“你的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耶。”
“你對四字詞語有什麼誤解吧。”說實話姚楓橋更像是吳梅小時候的萍水相逢。
姚楓橋到了十歲時才在外公去世後搬過去住的,才認識的吳梅。那時候他爸姚明還老他讓跟著他們一起玩,但姚楓橋確實不想插進吳梅和蘇子意裡麵,所以每次都隻是遠遠的站著。
看著他們兩個人玩,但也才看了兩三年,姚楓橋就又搬回本家去了。如果真的要算,蘇子意才算是吳梅的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說是在大學霸淩吳梅,你敢相信嗎?”姚楓橋確實沒法完全相信,姚楓橋和吳梅都是H大畢業的,隻不過姚楓橋比吳梅大兩屆。
H大不同於其他大學,H大都是有錢有勢家庭優越的學生占大多數,剩下的都是特招生。按吳梅的家世來說,在學校已經算是頂尖的了加上大學時人人都知道吳梅和他們玩在一起也不敢欺負。
可就算姚楓橋畢業離開學校,但他還記得蘇子意因為碩博連讀還在學校裡,有蘇子意在吳梅肯定是不會給欺負的。
“你確定查對了嗎?”
“吳家和韋家一起合力藏著,很難查清楚。但至少不是空穴來風,吳梅和韋欣之間肯定有點東西。”
“我會找個機會,讓她們兩個接觸的。還有……。”姚楓橋被敲門聲打斷了“進,什麼事?”陳嫂拿著畫走進來。
“老爺送來的畫還沒掛上去呢。”陳嫂把牆上的畫取下來放到地上。皇洛爵就直接了當的說:“我來,你出去吧。”看著陳嫂離開把門關緊,他就親手檢查,沒發現畫裡夾著監控設備,才放心掛到牆上去。
“這老家夥都走了還月月送畫來,還都是一個人畫的幾個意思啊。”
“還能有什麼意思,提醒我他還在。”姚楓橋冷然道:“他最近有什麼動靜嗎?”
“他派人跟著還查了手機記錄,自然是相信了,現在全身心放在你這裡。那邊的人也沒跟這麼緊了,你確實有點辦法啊。”
周末的商業街裡人聲鼎沸著,店鋪裡都放著音樂。那裡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各種聲音嘈雜在一起。吳思有氣無力的走到門口看了看手表五點了,街頭到處都是覓食的人。
“啪”的一聲,卷簾門被她拉了下來。當吳思回到店裡時,其他人一邊愉快交談著一邊收拾著東西。今天是企業五周年的日子,所有門店都要提早關門。
店裡的員工搞衛生,還時不時手舞足蹈的討論今晚一定要努力抽走大獎,全店就吳思唉聲歎氣的乾著活。
吳思起初還是高興的,因為實習生不用參加還能提前下班。可她還沒興奮多久就給打回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