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聞言,不好意思道:“是我錯了,你睡吧,我去找我的護衛了。”
李晏沒忍住,笑出聲來,很篤定地說道:“公主願不願意與臣打個賭。”
沈念來了興致,立刻問道:“什麼賭?”
“賭公主能不能找到去的路。”李晏笑道,“若是公主找到了,公主想如何便如何,臣全都照做,若是公主找不到......”
沈念十分期待地看著李晏:“若是找不到那如何?”
李晏對上了沈念的目光:“找不到再說。”
沈念被她這一激,立馬說道:“看來你對本公主很有信心,那本公主便去試試,到時候你彆反悔!”
李晏點了點頭:“自然不會,還望公主也不要反悔。”
沈念氣呼呼地說道:“本公主言而有信,自然不會反悔!我走了!”
說罷,她便充滿自信地走了出去,李晏望著桌上的香,眯了會眼,默念到還剩半炷香時,睜開了眼睛。
跟預想中的一樣,沈念一臉生無可戀地原路返回了,見到李晏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阿晏!”
李晏起身看著沈念,說:“你輸了,公主陛下。”
“你還好意思說,全是一模一樣的營帳,我怎麼知道哪個是哪個!”沈念說著,還打了李晏一下,“好了,我輸了,你說吧,讓我乾什麼?”
李晏倒了一碗水給沈念,說道:“公主不需乾什麼,既然找不到回去的路,不如這幾日在臣帳中睡下?”
沈念愣了愣,雖然有點心動,但是還是問:“那你睡何處?我不能就占著李將軍的地方吧?”
李晏看著沈念,笑著答道:“公主若是不嫌棄,可願同臣一起睡?”
沈念立馬紅了臉,嘴硬道:“嫌棄,但是誰讓我輸了,沒辦法了,願賭服輸吧。”
“那還得謝謝公主,讓臣占了這便宜。”李晏看著她,笑了出來。
沈念本想繼續嘴硬,怎料突然想到彆的事情,便問道:“阿晏,父皇前些日子同我說要給我挑駙馬,好像還要順帶幫你找找婚配,給你賜婚。”
李晏聞言,笑容頓時消失了:“何時?”
沈念仔細想了想,回答道:“父皇說我年紀不小了,雖然他平日裡任由我胡鬨,但也該找駙馬了,應該就是在這次回京後挑選。”
李晏突然攢住了沈念的手,語氣有些不對地說道:“不錯,但公主陛下挑選駙馬時,眼光應好一些,挑一個配得上公主的......”
“目前來說,京中倒還沒有能入我眼的。”沈念突然想捉弄一下李晏,也可能是為了試探一下,便問道,“若是我向父皇請求將你作為本公主的駙馬呢?”
李晏聞言,隨即瞪大了雙眼看向沈念:“公主此言當真?”
沈念也察覺到了李晏有些不對勁,誤以為她生氣了,撓了撓頭,連忙答道:“自然不會,駙馬怎會挑選一個女子呢,女駙馬怕是會受天下人議論。”
李晏聽完,原本有些波瀾的情緒又平靜了下來,說道:“倒也是,臣相信公主能分辨是非,時辰不早了,臣送公主回營帳。”
沈念剛準備應下就察覺不對勁:“等會?送我回營帳?不必,本公主願賭服輸!”
李晏自然拿沈念沒辦法,隻能任由她,待她上床,才熄滅了油燈。
“阿晏,父皇若是給你賜婚,你想要怎樣的男子?”沈念剛睡醒,不怎麼困,但也對這問題有些好奇,“是勇猛的呢,還是那種瘦弱無比的美男子?”
李晏過了一會才回答:“臣暫時沒有興趣,倒是公主,喜歡怎樣的?”
沈念想了想,答道:“自然是像阿晏這樣的,你若是男子,我一定向父皇請求你當我的駙馬!”
李晏輕笑了一聲,說:“公主此言意思是,若是臣一直是女子,那麼公主就一直不嫁?”
沈念被這問題一驚,想了很久,正準備回答,便看見李晏呼吸平穩,明顯已經睡著了,她便將話止住了,笑著看著李晏,小聲說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