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褚衡一聽見要勸說李晏這話便害怕,急忙後退一步,試圖撇開關係:“狄相可彆拿此事嚇唬小的,我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文官,若是惹惱了丞相,被一巴掌拍死也說不定啊。”
狄蚺見狀,冷笑了一下,飛快出手向張褚衡攻去,張褚衡瞳孔劇烈收縮了一下,立馬轉身躲,即便躲避的已經足夠及時,但還是被狄蚺重重的打了一巴掌。
“啊啊啊啊,狄相,你這是要乾什麼!”張褚衡發出痛呼,捂著被狄蚺打中的地方哇哇大叫,對著狄蚺控訴道,“我不過就是沒有同意和你一同去勸說丞相,你至於下此毒手嗎?”
狄蚺一幅果然如此的表情,開口回答:“我方才就奇怪,如果張太保當真如同自己所說的那般,隻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又何來的能力爬上牆頭,還堅持那麼久呢?而今出手試探,張太保真是深藏不露啊。”
見謊言被狄蚺輕而易舉拆穿,張褚衡沒有絲毫的尷尬,擺了擺手:“我就知道我這拙劣的伎倆瞞不過你這種習武之人,雖說我確實是一介文官,但兒時也有當武將的理想,隻不過,實在差勁。”
反應能那麼快速的躲過自己的出手,若是這樣的身手大普軍隊都不要的話,那麼大普軍隊豈不人人都是呂布在世?狄蚺對張褚衡的裝瘋賣傻心知肚明,不過也沒過多追問,有些事情,張褚衡自己不願說,他追問下去得到的回答也都隻會是瞎扯淡的回答,況且現在他和張褚衡還處於同一戰線,若是因為這件事影響了合作關係便得不償失了。
這點道理,狄蚺自然不會不懂,雖說隱居過一段時間,但終究是當過大普丞相,年紀閱曆擺在那,權衡利弊的能力還是有的,便不再追問,微微點了點頭:“可惜大普軍隊失去一名良將,不過大普朝廷倒是得了一名良臣,不知這位良臣,可否願意跟我拜訪楊太師?”
張褚衡沒有絲毫猶豫就答應了,他這一行來本來就是為了找楊廣卿,而今被狄蚺這麼一耽擱,早就等不及了,摩拳擦掌地便向楊府大門走去。
片刻後,楊孝義帶著很僵硬的笑和楊廣卿出現在了楊府會客的地方,楊廣卿身為小輩,自然是被楊孝義安排去倒茶了。
張褚衡楊廣卿是見過的,前任丞相,當今太保嘛,可狄蚺,身為不是楊廣卿那個年代且作為暗衛,戴著麵具的人,楊廣卿便沒有見過了,於是他便邊倒茶邊帶著好奇看向狄蚺。
狄蚺似乎察覺到了楊廣卿的目光,似笑非笑的往楊廣卿這裡看了一眼,黑鐵麵具下的目光成功震懾到了楊廣卿,一時間竟將茶倒出了杯子。
水倒在地上出的動靜並不小,張褚衡與楊孝義自然是注意到了的,楊孝義當即就要出聲嗬斥,而張褚衡預感到了他要說什麼,便攔住了楊孝義,示意其沒事。
雖說張褚衡和那個神秘的麵具人並不介意這些事情,但楊孝義還是覺得麵上無光,隻麵帶歉意道:“我教導不當,讓二位見笑了。”
“無妨。”狄蚺收回了目光,來之前張褚衡和他說了在牆頭所聽到的話,二人很快便製定了計劃,正不知找什麼借口讓張褚衡和楊廣卿獨處,便出了這檔子事,那麼想必就算狄蚺要求二人一起,楊孝義也沒什麼理由拒絕,便開口道,“關乎姻緣大事,聯姻的對象還是皇上那般尊貴之人,自是會有些許緊張,若是實在緊張,便陪張太保一同走走吧,待我們商議好大婚事宜,再由楊太師告知也無妨。”
楊孝義下意識將目光看向了張褚衡,在他的潛意識裡,自然是以為麵前的這黑鐵麵具熊身份比張褚衡還尊貴,不然怎會代表皇帝來與他商議大婚事宜甚至還能隨意指使張褚衡這個太保呢,搞不好是傳說中那個死在邊疆的秦王亦或是哪個貴族,他若是同意了,留個好印象,搞不好還能撈點,想了想,便也同意了:“那便由犬子帶張太保在楊府四處走走,若是有不妥之舉,多有得罪了。”
隨即楊孝義便給楊廣卿使了個眼色,後者便乖乖跟著張褚衡走了,而楊孝義見二人走後,這才恭敬的看向狄蚺,由於黑鐵麵具的阻隔,也自然沒能看見狄蚺麵具下微微勾起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