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黃少天和葉修的初見對……(1 / 2)

黃少天和葉修的初見對於黃少天來說是比較狼狽的。

那年最初是葉修來找藍雨的掌門人,卻未想撲了個空,隻見一個半大的少年氣勢洶洶地把他堵在門口。

葉修也試圖心平氣和地與他說理,但這小子不僅不信他是“葉秋”,還信誓旦旦地說“鬥神”不可能長這嘲諷臉。

葉修哭笑不得地問他:“你們掌門難道沒有跟你說過我嗎?”

“說過啊,但老鬼那人根本信不過。”黃少天抽出輕劍,衝葉修挑眉道,“反正老鬼把我撇下我也無趣,你既然自稱是鬥神,不如咱倆比試比試?”

“我可沒帶什麼兵器。”葉修來訪本是為商討武林大會一事,未將卻邪帶來,手上可用的不過一件防身的匕首。

“你不是鬥神嗎,應該什麼兵器都使得不錯吧。”黃少天似笑非笑地轉頭借過身旁看熱鬨的鄭軒的槍拋給他,“來。”

劍風襲來,葉修偏身閃避,翻手往黃少天腰側刺去,還歪頭朝鄭軒笑道:“兄弟,謝謝啊。”

鄭軒聽後笑容凝固,腳步下滑,隨即逃離現場。

黃少天則冷笑一聲,順勢背身反手刺向葉修命門,葉修立即抬手回檔,往後退了幾步。

黃少天本習的是快準,自然被震的虎口發麻,收手躍到葉修身後趁此空檔勾手刺去。葉修俯身往前倒去,撐地倒踢向黃少天的手腕,黃少天見了立即抬手腳步下移,手掌向外一翻,短劍向葉修胸膛刺去,欲借此空隙來結束比試。

卻未想這是葉修故意落下的破綻,左手的槍打掉了他的短劍,右手一鬆,衣角拂過黃少天的臉,人已蹲下身子拿著他那破匕首在黃少天脖頸處比劃。

“怎樣,小朋友服不服氣?”葉修看黃少天躺在地下氣急敗壞的樣子忍不住逗他道,“沒想到這藍雨的少年,連我這冒充鬥神都打不過啊。”

“滾滾滾,明明是你自己狡猾私藏了匕首還不說!”黃少天移開他的手,起身沒好氣地回道,“這局按道理是不算的!”

“誒,可彆這麼說,兵不厭詐你們掌門沒給你們說過?他可是學到了精髓。”葉修撿起長槍隨意揮了揮,抬眼好笑地看拍土的黃少天,“還挺愛乾淨。”

“靠靠靠你話怎麼這麼多!我看你和老鬼一樣都是走流氓道路,我才不學你們那猥瑣樣。”黃少天心疼地找回自己的輕劍,抖去了劍身的灰,大步走回大門。

葉修剛想提醒他還未把自家師兄弟的槍拿回,卻聽他站在門口問道:“你到底走不走?”

葉修愣了一下,隨即失笑道:“當然走。”

看來小孩兒還是服氣,不過基礎確實不錯,靈氣也足。葉修慢悠悠地跟上去,走入大堂前還在尋思魏琛那老流氓是怎麼拐到這些少年的。

他可是尋了許久都難見這樣的好苗子,不知魏琛到底是求了哪路神仙才求得藍雨有可塑後輩眾多。

到了堂前,黃少天站在一旁示意他將長槍還給鄭軒,自己則倚靠在朱柱上偏頭與方銳小聲交談。

喻文州引葉修入座後向他笑眯眯地問了聲好,葉修抬手將槍遞還予鄭軒,毫不客氣地問道:“喲,這下又認得我了,你們掌門呢?”

喻文州瞟了一眼立在柱旁仍不服氣的黃少天笑道:“魏掌門今日便會回來,煩請前輩耐心等候。至於認出……也不算認出,隻是我與少天打了個賭,我賭他一定會放你進來。”

黃少天冷哼一聲:“他使詐,非君子手段。”

方銳聽後大笑道:“不是,黃少,你自己練的也不算什麼光明招數啊,淨撿他人破綻,惱人的很。”

喻文州接口道:“而且答應幫忙還是要幫的,少天可不能耍賴啊,這不像俠客所行。”

黃少天不再回嘴,仍是靠在柱子上不動。

輸了就輸了,沒什麼好說的。但喻文州這話實在難讓他下台,突然提起賭約此事大家都未想到。

但也未有人插話,雖說黃少天與喻文州一直不對付,且喻文州這個吊車尾與黃少天在藍雨的差彆極大,但畢竟有葉修這個外人在。

有外人在,無論發生了什麼都應一致對外,這是魏琛定的規矩。

葉修察覺到了不對勁,也沒有點破,不過靠在椅子上抱著火爐閉眼養神。

晚間魏琛急匆匆地趕回,不知為何,如今藍雨地帶也有薄雪飄落,魏琛入門先將身上的積雪抖淨,隨後便與葉修到了房間內商討正事。

黃少天點燃自己屋中的蠟燭,窗外寒風呼嘯,白日忘記關窗,此時窗沿已有堆雪。

方世鏡得知白天的事後便急忙找了喻文州與他,雖說喻文州看起來確實沒有何天賦且有手速此一大短板,但總歸入了一家門,作為師兄弟更應友愛才是。

喻文州也爽快,直接承認了自己當時確實過於衝動。他都這麼說了,黃少天隻好不情願地向方世鏡檢討自己。

黃少天轉頭見喻文州更沒了什麼好臉色,他有少年傲氣,喻文州成績實在不算上好,他確實抱有些許瞧不上的想法,但喻文州也不是好惹的。

喻文州再怎麼溫和穩重如今也不過一個少年,自然忍不了這些,對黃少天說話平日總帶有諷刺與其他意味。

黃少天堅定地認為,如今他差不多是指名道姓自己斤斤計較輸贏,打賭還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