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 被個男人親了!我擦……(1 / 2)

二二得瑟 小白非白 4925 字 11個月前

莫西林沒理黃喜,瞪了他一眼就進了浴室。

後者也不以為意,笑笑走進了一個房間,關門。

莫西林扒了衣裳,留著內褲沒脫。這屋子裡有個陌生男人,他實在放不開。

身上一早又粘又膩,隻想好好衝個涼。

順帶衝衝這一天的晦氣。

想到神行公司那個邋遢男,一陣雞皮,把花灑開到最大,兜頭而下。

嘩嘩急流裡,又想起剛才那個莫名其妙的吻。

惡,他對著水,使勁揉嘴。

被個男人親了!我擦,這叫什麼事!

因為太生氣,花灑聲又大,莫西林就沒注意到,浴室門開了,有人走進來,低笑一聲,突然從後麵摟住他腰,貼上了自己的身子。

“一陣子沒見,長高了麼,嗯——”

莫西林一個激靈過後,聽到這個聲音,當真是七竅生煙。

此時那手在他腰部捏了一把,伴著一記口哨。“你有在健身?”

莫西林毫不猶豫地狠狠用手肘頂向身後人的腹部,那人猝不及防,這下撞個正著,低呼一聲,放開了他。

轉過身,又一拳招呼過去。“媽的白福寧你丫混蛋!”

白福寧愣了一下。“小莫?你怎麼在這裡?”

莫西林找了塊浴巾裹了身子。“我他媽就是倒黴催的!”幾步走出去,坐在沙發上。

他可不是倒黴催的。這一天多少破事,全叫他趕上了。

暴躁的嗓子直癢,眼前有人遞上一瓶水。

“不是依雲,湊合喝。”白福寧一點看不出剛被他打過的樣子,臉上是強忍的笑。“你怎麼跑我家洗澡來了?”

莫西林沒理他,接過水,打開喝了一口。

白福寧上下打量他,笑意更深。“小莫原來身材這麼好。”

莫西林嘴裡的水噴了他一臉。

白福寧鎮定地抹去臉上的水,淡淡說道:“我剛以為你是我表弟。”

一麵起身在沙發隔壁的小冰箱取了一罐凍四洲咖啡,在他旁邊坐下。

“現成咖啡,莫少爺肯定看不上吧。”

莫西林沒空理他的嘲笑,敏銳抓住了重點。“表弟?”

那小子是他表弟?怎麼從沒聽他說過?按說白福寧這人,從來不跟自己人說謊。倒不是因為他有多實誠,白少不過是不在乎彆人的看法。所以他說是表弟,就真的是表弟。

隻是,那表弟剛才親自己,顯然是把他當成了白福寧。

莫西林倒不知道,什麼時候起,表哥表弟是這樣相處的?

對著身邊人懷疑的目光,白福寧點點頭。“遠房表弟。”

隻解釋多這一句。

算表弟麼?其實他真不知道該怎麼介紹。

遠房表弟,是最方便的說辭。

十五歲那年的飯桌上,白展婷夾了一筷子番茄炒蛋。

“我今日領養了一個小男孩,九歲。你就當多了個遠房表弟。”

白福寧當時隻是頓了一下,沒有多問什麼。

他老母白展婷女士從來不是一個多話的人,問了也是白問。這事不該他管,也沒興趣管。頂多有些奇怪,一個連自己親生兒子幾乎都懶得養的家夥,居然還會收養多一個?要說是為了日行一善,哈,白福寧鼻尖蹭蹭冒出冷氣。

不過很快他就解除了疑問。那孩子並不在A市,白展婷在B市找了戶人家,算是她病人,每半年給一次錢,就把孩子寄養在那裡。

這還差不多。白福寧心裡惟一一點好奇和不舒服都沒了。直到他十八歲高考完那年暑假,白展婷把黃喜帶來家裡,他才又想起這碼事。

這所謂遠房表弟,是一個普普通通、白皙瘦弱的男孩子。

白福寧有些失望,因此也就不怎麼熱情。

不過很快他倒是發現了這孩子的一個好處。非常沉得住氣。說話做事不卑不亢,不刻意引起注意,也不特彆顯得畏縮。即使對白展婷,一樣親切中帶著疏離。從不會感恩戴德或者噤若寒蟬。

有一次他無聊閒的,拿起黃喜做了一半扔在桌上的暑假作業來看。

是一篇命題作文。《我的媽媽》。

所有小學生都曾經寫過的大俗文。

然而才看了幾句,他就震住了。

“我的媽媽是老師,一個好女人。她不嘮叨,有時候也會數落我。大部分我都忘記了,有一些卻記得很清楚。

學校門口有個急彎,貼著‘事故多發地段’的告示。每次發生車禍,我都會跟班裡的同學一起跑去看熱鬨。然後媽媽跟我說:‘小喜,那沒了的是生命,你們快活不過幾秒,他的親人卻要痛苦很久。人死了,就是永遠去了。一個善良的人,至少要對死者表示尊重。’

我其實也就是那麼聽聽。直到那個夏天。”

那個夏天,或許是看似對什麼都漫不經心的黃喜這輩子最清晰的記憶。

“啊!又有人被撞死啦!”

“去看,去看!”

他照例擠在一堆同學中間,並強烈要求著前麵的好位置。

“嘿,這個厲害哦,腦袋都被壓扁了!”

“快看地上,好惡心哦,白的是腦漿麼?”

他正興奮地打量那個壓扁的腦袋,卻意外被躺著那人熟悉的青色連衣裙灼傷了眼睛。瞪大了眼,瞪得太過用力,導致之後很久還隱隱作痛。看著那人,半日都不能相信。

耳邊是周圍人或興奮或惋惜的喟歎。

“可憐啊,這麼年輕一個姑娘。”

“這鬼地方怎麼不整整,老出事!”

黃喜的腦子空了好一會,突然徑直走上前,撩起那人的裙子來看。

“誒!那個淘氣娃子,你乾什麼啊?”

“當真作孽哦!現在的小學生怎麼回事?”

黃喜沒有理會那些人,他找到了自己要找的東西。

這條裙子是媽媽最喜歡的,雖然穿了很多年,洗得有些地方布料淺薄的很。

有一次掛在椅子上,被他的拉鏈勾住,撕了一個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