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主，你到底想怎麼樣？”

“不怎麼樣，隻是覺得很好玩罷了。”

“唔~顧凱之，本殿皮乏了。”棄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說道。

“晚安，顧凱之，做個好夢！”

顧華回到了房間，看著這個華麗的地方，他感到是那麼的無力。

事情究竟為什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也許，該從那一隻半妖說起……

——

“你，你給我等著，看狗大爺我回頭怎麼收拾你！”

幽黑的小巷中，一隻似人非人的生物癱坐在地上驚恐地看著眼前的人，冰冷的劍鋒正指著它的喉嚨，隻差幾分便可入喉。

它吞了口口水，心中隻覺得今日定是倒了大黴，不過就是調戲了個小半妖，卻不知道從何處來了個人族修士，多管閒事。

不過是個低賤的人類，隻不過修了點仙便覺得自己無敵了嗎，還想英雄救美，呸！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難道他還真敢殺了它不成？

它一想到這裡，心中便有了底，沒錯，這可是帝都，他區區一個人族修士，不可能敢在此處對它動手！

它這般想著，下一秒卻對上了眼前男子的眼神，冰冷，憤恨，以及…殺意！

他、他想殺了它！不！他怎麼敢！

“顧兄！”

男子回頭看了看身後的人，他微微搖頭，低聲勸誡。

“不可。”

“滾！”顧華一聲怒吼，那狗妖便連滾帶爬的跑了。

“姑娘，你沒事吧？”顧華走上前，看著躲在角落的女孩，細心地問道。

女孩緩了一會兒，才慢慢地抬起頭，汙濁的臉上惟有一雙紅寶石般的雙眼格外明亮。

“半妖！”兩人一驚，女孩縮了起來。

如今這世道下，半妖最為難存，人妖兩族均不待見，也幾乎過不上什麼好生活。

“姑娘，彆怕，我們都是宗門弟子，不會欺淩弱小的。”

顧華安撫著女孩，女孩點點頭，仿佛是信了。

帶女孩回了客棧，交給小師妹舟曲後，兩人坐在了茶桌前。

“顧兄，你將那女孩兒帶回來，可是因為想到了啞女?”軒轅徹問道。

顧華不說話，算做默認。

從前他身邊也有一個半妖女孩，可是後來她被妖殺了，自此他痛恨妖族，勢要為天下受妖族奴隸的人族討個公道。

“唉，顧兄你……一向是重情重義的。”

“過幾日便是仙門院比了，你做何打算?”

“隨遇而安吧。”顧華說著。

“也是，畢竟就憑顧兄你的劍法，明日定能奪魁。”

顧華看著桌上的杯子，不知想起了什麼，有些出神。

“顧兄，顧兄?”

“無事，軒轅，你去睡吧，我想自己呆會兒。”

“好，你早些休息。”

軒轅徹離開後，顧華走到窗邊，望著那潔白的月色，歎了口氣。

啞女……

次日，顧華是被一陣喧鬨聲吵醒的。

“昨日那半妖和人族小子呢?快叫他們給我滾出來！”

顧華下樓時，昨天的狗妖正昂氣洋洋地站在一個桌旁。

一隻圓頭肥耳的豬妖正優雅地喝著茶。

“你個人類，看好了，這可是我們朱員外，昨天你打了我，就相當於打了朱元外的臉，那半妖是朱員外要的，你怎敢搶了去，還不快快還來！”

“嗬。”顧華一聲冷笑，那半妖女害怕地躲在他身後。

“你笑什麼？人族而已，彆以為自己是修士就可以為所欲為了，這天下可還是我們妖族當主！”朱員外不屑地說著。

“那也該看看身份地位吧！”

顧華剛打算說話，卻被一旁看熱鬨的人搶了先。

那是個穿著脫俗的女子，一番仙氣縹緲，看來也是修仙中人。

“你又是何人?敢這麼跟我說話！”

“我姓暮，單名一個筎字。”女子笑了笑，卻將在場的眾人都驚呆住了。

“暮?莫非是傳說中的隱世暮家?”

“女子看起來仙風道骨的，還真有些可能！”

朱員外也不怕，隻是笑咪咪地說了倆句客套話。

“原竟是暮仙門的姑娘啊！在下眼拙了，眼拙了，既是暮姑娘想要，這半妖送與您便是！告辭！”

說完，便帶著一眾手下灰溜溜地走了。

“暮姑娘，方才多謝。”顧華向暮筎行了個禮，暮筎也回禮。

“顧公子不必言謝，舉手之勞罷了。”

“你識得我?”

“自然，大名鼎鼎的顧華顧修士，誰不認識?”

顧華會心一笑，做了個請的動作。

“請上坐。”

包廂內，西人相對而坐。

“暮姑娘此番來尋顧某，想來是有他事吧？”

“卻有一事，我為明日的宗門院比而來。”暮筎抿了口茶，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