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東和花西負責跟蹤蘇琳,跟到了所住的地方之後,花西回去報告了,而花東繼續在這緊迫盯人,因此,他有幸目睹了蘇琳同誌朝著肉包子絮叨的全過程。額上冷汗直冒啊,肉包子不知道這個時間多長,可是花東卻知道,整整兩個時辰,古代的兩個時辰,那可是現代社會的四個小時啊,從酉時說到了亥時,這是多麼多麼強大的話癆啊。而他其實也是受了四個小時的荼毒,而且這個女人說的東西天南海北,詩詞歌賦,苛捐雜稅…………反正,他聽得都煩了。一開始還打算回去將這裡發生的事情稟報給自家王爺,不過照現在看來,他是沒那個能力的。四個小時的話,他能記住才怪。
等到花西回來時,就覺得花東不太對勁,隻是不對勁在哪他又看不出來。
花東想,下次這樣的機會一定得留給花西來試試,太,太讓他神經衰弱了。
將這兩個時辰發生的事情告訴了李賢,李賢聽了也是嘴角直抽抽,沒想到沒想到竟然是如此能說,據花東說,這個林蘇很有才華,說出的詩句都是頗具才情。這李賢自動把蘇琳說出的詩句歸到了她自己做的行列。
李賢想,或許可以以作詩為借口邀她吃飯,不錯的方式。那笑容是難得的真心。
“但願人長久,千裡共嬋娟。這詩真好,有味道。”李賢在房間內念著花東回來背給他聽的詩,他邊念邊覺得這詩句好啊。念到興濃時,甚至能夠哈哈笑出來。
木組的木下和木上,嘴角也是抽的不行,他們家王爺從來也沒有如此的失態過,自從皇上大婚以來,也沒有如此開懷的笑過了,雖然感覺是好事,可是卻彆扭的要命。
“林蘇啊,你真讓我迫不及待啊。”李賢看著窗外,默默地說著
夜半之時,李賢悄悄地穿起夜行衣,帶著木上和木下來到了知府的住宅裡探查。他記得,他上午在這碰到林蘇時,這裡的守衛還是很鬆的,為什麼,晚上來時,守衛卻變得如此之多。
難道在下午發生了什麼事情嗎?應該是這樣的,早知道就在下午在這留著一個暗位看著了,誰知道變化如此之快。
悄悄地進了院子,摸到了王義忠的房間外。
門前有兩個士兵守著,幾米之外也有一隊守衛在巡邏,而屋後竟然也有守衛,沒想到竟然如此之嚴密,看樣是王義忠發現了什麼東西而被誰給監控起來了吧。而能夠做到這一步的,就非李泰莫屬了。
不知道王義忠發現了李泰的什麼秘密,得找機會進去一趟,問清楚,才能部署下一步計劃。
在屋頂上喂了好久的蚊子,他都能淡出鳥來了時,終於等到了換班時間。木上和木下迅速下去點了兩個守衛的穴道,讓兩人在這一時間段昏睡過去,當然是站著睡。而接著則到了屋頂負責放風,李賢則掀開了幾塊瓦,跳到了這個守衛嚴密的房間。
王義忠一看到李賢進來,一開始沒有發現他是誰時,隻是驚訝而打量,而當看清他是李賢時,則是老淚縱橫,邊哭著,便要下跪。
“老知府,莫哭莫哭。”李賢拉住欲下跪的王義忠說道。“王知府,我是看到你被囚禁才趁機進來的,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囚禁你。”
“老王爺托我查譚有仁的案子,而我下午則去了魏王那,打算去探探口風,沒想到在路上,就看到幾個行蹤詭異的相貌很像外族的人急匆匆的往郊外的走去。感到疑心,我就令我的一個心腹跟了過去,而我則到了魏王府。
沒想到進了魏王府後,沒有見到魏王,我倒是誤闖了裡麵的禁林,在裡麵,我竟然看到一個熟悉的人,那個人蓬頭垢麵,被囚禁在禁林深處的一間房子裡,手銬腳鐐,麵目幾乎不可辨,如果不是看到那肩膀上的標記,我根本就不會認出那就是你的五叔齊王李佑,那個被廢為平民的五叔。
看到後不久,我就被巡邏的侍衛看到,然後就被囚禁在此,至於原因,可能就是我看到了不該看的吧。
李賢相信王義忠說的,隻是他的五叔李佑不是已經因為和匈奴勾結被廢,然後在流亡的時候死去了嗎?難道沒死,是被李泰救了?那他應該怎麼做,把他的五叔救出來,還是繼續被關押,這件事又和那兩位大臣的死有什麼關係呢?
他隻記得,他的五叔是他所有的叔叔中長得最漂亮的,丹鳳眼,一顰一笑都勾魂的要命,記得他的笑溫暖的,和煦的,不知道為什麼,這樣的人怎麼可能跟匈奴勾結呢?
一團亂麻,這就是李賢現在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