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協皇子,我想,你也是希望能夠在回紇皇位的爭奪中最終勝出吧。”李賢看了乾協一眼,然後停頓了兩秒繼續說道:“而且,你也知道你的三弟是什麼性格吧。如果他勝出,你覺得你有性命留下繼續看美好的世界嗎?”說完這些,李賢又一次停頓了兩秒,接著哈哈笑了一下:“我想是沒有了吧。隻要你的覆羅弟弟一奪得皇位,我想,你可能那時候就已經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吧。”接著,李賢起身,圍繞著乾協轉了一圈,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而又加重語氣說道:“所以,你現在選擇與我們大唐聯盟,是最好的方法。”
“潞王爺,我與你們聯盟有什麼好處嗎?”乾協很直接,他也知道現在他的位置很不穩固,需要一定的助力。
“我們現在需要的是你馬上回到回紇,然後攪亂國內的局勢,讓你親愛的弟弟無暇顧及邊境問題,而後嘛,唐朝的事情交給我,隻要一處理好,那麼我們就反過來幫助你取得皇位。”李賢慢慢悠悠的說道。
“可是我覺得你的保證很危險,如果你們處理好國內的事情,再倒打一耙呢?”表麵上看起來,李賢的話的確對乾協很好,但是實際上卻沒有什麼太大的保障。乾協也是一個心思縝密的人,他針對李賢的話進行詢問。
“我早就想到了乾協皇子的擔憂,所以我們打算給你們一個合理的人質,這樣大家都可以放心。”李賢說道,內心中人質的人選早已選好。
“成交。我會馬上趕回回紇,和我的父親討論,無論他是多麼的愛我的三弟,但是首要的,還是需要考慮國家的安危。”乾協說道,其實他也是一個為百姓著想的好皇子,隻是沒有去拍過自己父皇的馬屁,沒有自己的三弟會說,否則,他早就是皇位的不二人選了。
上官嵐站在自家大宅的正廳,緊緊地盯著自己的兒子,也就是那天上官婉兒回家後看到那個與上官嵐長得有幾分相像的男孩子。這個兒子他失而複得,當他知道這個兒子是李治奪走的時候,他的心撕得粉碎,從那開始,奪位的計劃就一直在他的腦海中盤旋,最終變成了行動。
當年,他與李治是最好的朋友,他幫他奪得皇位,幫他穩固江山。他猶記得當年他倆一起站在泰山之巔上,旭日東升,四周灑滿初晨的光芒,而那時的他也是豪情萬丈,當時的李治對他說的話:“這是我的江山,也是你上官嵐的江山,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隻要我在一天,他們就都會受到庇護。”
可是呢,李治是怎麼做的呢,濤兒是他唯一的兒子,可是他卻在三歲時,生生的走丟了。如果不是三年前他去大理遊玩,可能還不會在寺廟中見到自己失散十二年的孩子。
主持方丈跟他說,是一個李姓的施主當年將孩子送來的,而且他還說,這孩子無家可歸,我在路上撿的,希望我能收留。阿彌陀佛,那個施主左手上有一個心形胎記。
心形胎記,心形胎記,他和李治如親兄弟般,無話不說,從小到大,兩小無猜,他能不知道他的左手上有一個心形胎記嗎?!隻是當時的李治已經死了,他就算質問,也沒人可問了。
恨意,就是這麼產生。
他李治既然奪走了他的兒子,那麼他就要奪走他的子孫的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