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葉淩君才三天就過來了,風塵仆仆,整個人跟幾天沒睡過覺一樣,異常憔悴。我好心地貢獻出沙發,讓他休息一下。“以後,我就睡這裡吧,球球有什麼情況,我都能及時幫忙。”葉淩君小心翼翼跟我商量著。的確是沒什麼問題,他跑來跑去也怪累的,我就發發善心吧,於是很爽快的答應了。
隔天,我們就去了醫院。
隔一星期,我們進行了人工受孕。
隔一個月,人工受孕已經成功,受精卵安然接受了我的子宮。
頓時,前景一片大好。
葉淩君完完全全駐紮進了我跟球球以及未來寶寶的領域,他把必要的工作都挪到了這裡完成。有時候看著眼前的景象,我會有種錯覺:這個世界上隻剩下我們四個人,緊緊地偎依在一起,相濡以沫。
我不知道葉淩君有什麼打算,他沒有把球球的存在告訴任何人,他來A市的官方說法一直都是開展工作,可是他的的確確是無微不至的在照顧我們三個。他任勞任怨聽我差遣的時候,我真想叫住他跟他說清楚,不要再浪費感情在我身上,回去接受尹菲兒好好過日子。可是真到要說出口,我又猶豫了。那種感覺很奇怪,有點澀澀的有點脹脹的,難以言說。
肚子裡的孩子有沒有出生的資格,還是未知的。如果不符合,一切都是白搭,真要重新來過的話,恐怕誰都承擔不起那其中的種種痛楚。聽醫生說,要到三四個月的時候,才能比對出來,如今隻能好好養著,耐心等著。我跟葉淩君都決定先不要告訴球球我有小寶寶了,免得萬一不成功時不好解釋。
結果出來前的日子是壓抑的,我的不快處處可見。比如,“葉淩君,你能不能不要打電話了,聽你講話我都煩。”比如,“葉淩君,你能不能帶球球去彆處玩,晃得我頭暈。”比如,“葉淩君,你能不能不要總盯著我看,看得我心慌。”無論我說什麼,葉淩君都是乖乖照做,一副狗腿樣。他這樣,我還是煩。唉,我就是女人啊,心像海底針的女人啊。受孕成功才兩個多月,我的心境就蒼老了幾十歲。本來就早熟,現下就像是瓜熟透了,要掉不掉的樣子,糾結的很。其實,每天我都會對著上帝祈禱,縱使我對他頗多怨恨,誰讓他法力無邊,我得罪不起。
該來的還是會來的。寶寶十四周的的時候,我們就到醫院進行了各項檢查,然後回家等結果。那個晚上,我跟葉淩君都沒有睡意。把依舊好眠的球球送到床上後,我跟他就靜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各自思考著。
“我覺得一定行的,我有預感,今天早上我還聽到喜鵲叫了。”葉淩君安慰我說。
虧他說的出來,喜鵲有什麼的。我沒有答話,走向窗邊,向上望去星空渺渺。忽然,一顆流星劃過,那一瞬間的光華在我心裡燃起了熊熊烈火,我開心地笑了,說到:“是啊,肯定能行。”